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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是你啊?」
看到出來的是宮本武藏,葉言還顯得微微有些驚訝。
他原以為,馬老五回去,應該會把金二鵬或者是金舌給換出來,卻沒成想,換出來的是宮本武藏。
「我跟得上, 我就來了!」
宮本武藏懷抱著刀,表情也沒有最初時的那種倨傲,顯得他已經適應霧化後所遇到的種種的情況。
「看來適應的不錯。」
葉言點點頭,也沒多計較。
反正,眼下他需要的也只是個出來扛包的,誰來幹活都一樣。
不嫌棄。
「行,走吧, 那就跟上去。」
……
……
天池深處!
崎嶇不平的山路上。
鬼鳥、鬼眼兩兄弟沿路奔行。
忽然,狂奔中的鬼眼停下腳步, 他倒映著血色山川輪廓的六芒星眼瞳中,忽然放射出一點淡淡光芒。
注意到這一幕的鬼鳥,也是連忙停下腳步,疑惑看著自家弟弟,
「發現什麼了?」
「前面那片山頭,有些不對。」
「不對?」
鬼鳥循著鬼眼視線方向看出,只看到了一片雲遮霧繞的山頭。
他的能力和鬼眼不同,不在眼睛上面,自然察覺不到什麼端倪。
「越過前面那片山,後面的矮山頭上,有很微弱的能量波動。」
「那能量有點類似於閉咒,在龍國這邊似乎是叫做禁止,很可能就是那些老妖怪藏匿的那處窩點。」
「終於找到了……」
鬼鳥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風餐露宿在山裡奔波這些天,為的不就是尋到這些老東西窩點嗎?
現在總算是有眉目了。
「過去看看!」
鬼鳥也不拖沓,先一步朝著鬼眼所指的方向奔了過去,身後的鬼眼也是緊隨其後, 速度並不慢。
……
……
仙家鎮。
某露天廣場上。
夏禾懷抱著只毛嘟嘟的兔子,百無聊賴的坐在廣場的長椅上,慵懶的曬著太陽。
遠處的樹叢下,幾個小青年站在樹下,扭扭捏捏的看著夏禾,害羞的神色掛在滿上,渾身散發著荷爾蒙飆升的味道。
忽然,一個小青年鼓起勇氣走到了夏禾面前,「那個,你好,請問能加您個聯繫方式嗎?」
聽到聲音,夏禾抬起頭,審視著打量著勇氣可嘉的小青年,也讓後者害羞的低下頭,心情忐忑不安。
雖然一個人呆著很無聊,但夏禾也沒惡趣味到調戲小朋友,而且還是普通人里的小朋友,她輕輕順撫著兔子表皮上的絨毛,微笑道,
「不好意思哦,小弟弟, 姐姐已經結婚了,孩子都上幼兒園了。」
「蛤?!」
年輕人呆若木雞,某一刻,某些破碎的響聲尤為的刺耳劇烈。
一旁的夏禾搖搖頭,也沒去搭理夢想破滅的小青年。
這種搭訕,她早就已經不知遇到多少回,已經司空見慣了。
被人拒絕後,小青年也沒在繼續糾纏,而是同他那群小夥伴灰溜溜的離開,逃離般的離開夏禾視線。
可還沒等她耳根清淨多久。一個輕佻聲音在夏禾耳邊響起。
「呦,這誰家的小娘子,竟然生的竟讓如此俊俏,真是少見。」
聲音陡然出現,沒有任何徵兆,夏禾也是下意識轉頭去看。
就發現,她身旁空置的長椅上,不知何時出現個女人。
那女人一身素黃長袍,長長的頭髮挽成一個髮髻,被翠玉長簪束在後面,光潔的額角處,一張空白的狐狸臉兒面具定在上面。
她姿態雍容,好似深宮庭院裡走出的貴婦,端莊賢淑,又不失嫵媚,透露出一種古典的美。
如此奢華的妝容、衣衫,出現在這格格不入的大街之上,本該吸引周圍人的視線。
可周遭的人,卻並沒有因女子出現產生情緒,仿佛對於她的存在,根本就沒有注意到。
「你是?」
夏禾的表情微微有些錯額。
顯然,身旁這女人的存在,就像廣大認知中的靈異生物,不會被普通人所洞悉,就算是出現,也不會產生太大波瀾,只會被少數人看見。
「小娘子莫慌,咱叫胡玉卿,小娘子若是不嫌棄就喊咱一聲胡姐姐或胡奶奶,咱家都可以接受的。」
「不挑的。」
胡玉卿俏皮眨眨眼。
她是個自來熟性子,說起話來很容易就能讓人放下隔閡。
可饒是如此,這種老成的稱呼還是讓夏禾感覺大吃一驚。
「敢問您是……」
這又是奶奶,又是姐姐的,還沒辦法被常人所洞悉。這個叫做胡玉卿的估計也不是個正常人類。
夏禾眼中藏著一絲警惕。
「小娘子也不用這麼警惕,咱家沒有壞心眼……只是許久沒瞧見過天生魅體了,這在路上遇到,也是不由自主的便想來瞧一瞧……」
胡玉卿笑著解釋。
天生魅體?
夏禾眉頭微皺:「你能看出?」
「當然!」
胡玉卿淡然的點點頭,旋即表情變得有些好奇,宛若社區做人口普查登記的大媽,一上來便追問,
「小娘子姓甚名誰,祖籍哪裡,今年年齡多大,近親可在?」
「夏禾,襄樊人,年齡……嗯,近親的話,男人算不算?」
警惕歸警惕,夏禾倒是也不怕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輕輕摸了摸懷裡的小兔子,大大方方回答。
作為四張狂之一,在異人圈混跡了這麼久,也見過不少大場面。
「你呢,感覺你好像也不算是個正常人啊。」
「我?」
胡玉卿笑笑:「用通常一點的意義來說,我呢,並不是人類,而是你們經常會提及到的仙家。」
「而你現在看到的也不是我的本體,而是一縷出竅的靈魂罷了。」
「仙家!」
夏禾恍悟。
怪不得周圍的人,對裝束另類的胡玉卿視而不見。既然是靈魂體,那就能解釋的通了。
不過,解釋通歸解釋通。
夏禾還是很不理解,她又不是出馬一脈的人,一個仙家,好端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