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慣性的早上要泡一個熱水澡。
由著林燕兒搓了背,又按摩了一番之後,玉柱這才從浴桶里出來。
用青鹽刷了牙,寒霜伺候著梳頭更衣,吃過了早膳後,玉柱這才登轎去了衙門。
進了衙門之後,玉柱是此間的一把手,部下們的尊敬,他倒沒覺察出啥來。
吳江就不同了,他看得很清楚,胥吏們的表情,可比昨天的敷衍了事,要認真得多了。
別的且不說了,這些胥吏們下跪行禮的時候,腰都比昨天哈得更低了!
吳江的心裡別提多美了,小樣的,一幫子老滑頭胥吏,瞧你們還敢得瑟不?
胡彪也看出了,衙門裡的氣勢,與昨兒個,迥然不同了。
單單是,大家看玉柱的眼神,就比昨天敬畏得多了。
眼神裡邊,確實是可以看出很多東西的。
但是,眼神這玩意,只有江湖老油條才看得懂,且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一言以蔽之,玉老爺的衙門裡,和昨天不一樣了!
玉柱到衙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論功行賞,命胡彪去把昨天挺身而出的九品筆貼式文德納找來。
胡彪到了筆貼式們的公事廳門口,就見,文德納正獨自坐在屋裡的一角,旁邊的幾個筆貼式,都離他遠遠的。
胡彪一看屋裡的架式便知,文德納其實是被大家孤立了。
不管是哪朝哪代,辦公室里的紅眼病患者,都不老少。
昨天,文德納豁出去了,徹底站到了玉柱的隊伍里,大大的露了臉。
今天,大家羨慕嫉妒了,就很自然的孤立了文德納。
胡彪就是從小人堆里,殺出一條血路,才湊到隆科多身邊的老江湖了。
他有啥不明白的?
但是,胡彪就站在公事廳的門口,淡淡的喚道:「文德納,大老爺喚你過去,隨我來吧。」
文德納早就急切的盼望著改變命運的機會了,聽了胡彪喚他,馬上起身,走過來,躬身行禮。
「有勞胡爺您的跑一趟。」
胡彪笑了笑,就說:「快點隨我來吧,別叫大老爺久等了。」
「是。」文德納趕緊跟著胡彪,就出了公事廳。
路上,文德納很懂事的快走了兩步,暗中將二兩銀子,塞進了胡彪的袖口。
袖口猛的一沉,胡彪無聲的一笑,小文,還真懂事呢。
「卑職文德納,請大老爺安!」文德納進入二堂後,一見了玉柱,便屈膝打千行了禮。
玉柱微微一笑,說:「起吧,叫你來,是想問問你,我身邊缺了一名八品筆貼式,你可願意過來?」
文德納的地位太低了,玉柱也懶得和他兜圈子了,直接告訴他,昨天立了功,今天爺就賞你八品頂戴,還是跟在老爺身邊的筆貼式。
大辦公室里的秘書,和跟著老闆走的秘書,能一樣麼?
「謝大老爺恩典,卑職願意,太願意了……」文德納徑直跪下了,重重的連磕了三個響頭。
玉柱笑了笑,不管將來用不用文德納,現在都要獎賞於他。
有功不賞,後面的人還怎麼來投靠他呢?
很多掌權的伯樂,隊伍里老是出叛徒,核心就是賞罰不明,用人唯親,令野心家們生了異心。
最明顯的例子,就是項羽了。
歷史上的項羽,其實比劉邦這個流氓有風度得多。缺點卻是致命的,優柔寡斷,且唯出身血統論。
大流氓劉邦,卻是反其道而行。不論出身血統,有大功必重賞。這麼個搞法,他就算是再流氓十倍,照樣也有大票的能臣猛將跟著他打江山。
歷史,哪來那麼多的必然?
項羽若是心更狠一點,更流氓一些,鴻門宴直接剁了劉季,天下就姓項了。
只要宰了劉季,天下還怎麼可能必然姓劉呢?
(ps:女主聰明吧?不見面,不失禮,就可以和男人交流很多事兒了,嘿嘿,月底了,月票該賞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