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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到了?」
「他說周寧喜歡他有才。」
「你信?」
「我不信。」
「女人喜歡男人,第一是相貌,楊玄看著長相還不錯,可算不得頂尖。」
「可他文武雙全。」
「我這般才華橫溢。」
「可他文武雙全!」
「我家世出眾。」
「可他文武雙全!」
陳子茂嘆息,「是啊!文武雙全。」
二人脫離險境後,借著這個八卦迅速恢復著世家子弟的從容。接著就開始騷擾廖勁,不斷示好。
「桃縣那邊還有急事,老夫先回去了。」
成功刷到流量的廖勁,就像是一個提起褲子不認人的老蛇皮,在被兩個『怨婦』纏的心煩意亂後,果斷閃人。
廖勁竟然帶著十餘騎就走了。
潘正還關切的道:「十餘騎會不會少了些?若是遇到敵軍游騎怎麼辦?」
「呵呵!」
楊玄打個哈哈。
除非是大股敵軍圍殺,否則廖勁憑著一桿馬槊就能橫行草原。
兩三百人壓根就攔截不住他。
老賊乾咳一聲,「郎君,此事看來就是如此了。」
「對。」
廖勁夠狠,膽大心細。
隨後這群貴人子弟會寫信回家,家人得知消息後,不管什麼心思,都必須為自家孩子的救命恩人高唱讚歌。
廖副使的威名將會響徹長安。
老賊有些不滿,「咱卻成了陪襯,白白歷險。」
王老二也有些不滿,「這陣子連好肉都沒吃著。」
楊玄也有些不滿,但同樣作為上位者,他知曉許多事只能有一人出頭,其他人只能作為陪襯。譬如說他在太平時光芒萬丈,可曹穎等人卻成了默默無聞的墊腳石。
這便是現實。
換另一種說法就是一將功成萬骨枯。
「一個人的成功,往往會以其他人的平庸作為代價。」
老賊送上彩虹屁,「郎君這話精闢。」
「有人來了。」
殿後的騎兵高喊,「是北遼人,哎!還是個將領。」
楊玄回頭。
臥槽!
這……
「耶律喜?」
「追!」有人急吼吼的準備出動,楊玄舉手,「止步!」
詳穩大人並未逃跑,而是緩緩而來,就像一個為了情郎離家出走的少女,在見到情郎時歡喜又羞怯的模樣。
這什麼意思?
楊玄的腦海里轉了幾個念頭,淡淡道:「何事?」
詳穩大人拱手,「陳州聽聞頗為寬敞?」
「沒錯,宅子也多。」
「不知可好討生活。」
「若能心思如一,肉管夠。」
「若是天上來了雷霆……」
「我一手遮擋。」
「對了,易木……」
「楊。」
眾人被這番對話弄懵了,就見耶律喜下馬跪下。
「見過主人。」
呃!
潘正愕然,「這什麼意思?」
陳子茂眸色深沉,「他願意為奴,做楊玄的奴隸。」
「為何?」
「我特麼哪知道那麼多為何?」
「你知道,從來你的謀算就最為出眾。」
「我們跑了,耶律喜會倒霉,所以他逃了。可天下之大誰能庇護他?唯有北疆。」
「那他為何不尋廖副使他們?」
「官位越高的人,心越狠。弄不好啥時候就把他作為籌碼丟出去。」
「楊玄心不狠嗎?」
「你看看楊玄的隨從,那便是草原人。耶律喜多半是看到了這個,所以才向楊玄低頭。」
「問題是弄個敵將為奴,這……」
「這裡是北疆。」
楊玄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出,但他迅速鎮定了下來。
「你想要什麼?」
耶律喜恭謹的道:「小人能殺人。」
這看似答非所問,卻讓楊玄很滿意。
奴隸沒有資格要什麼,只能看你能為主人奉獻什麼。
「你走後,建水城如何?」
楊玄只是隨口一問,可隨即一個念頭就驅之不去。
王老二低聲道:「郎君鼻息咻咻,就像是當初你一般。」
老賊怒了,「老夫何時鼻息咻咻?」
「你看著青樓女妓白生生大腿的時候,眼珠子都紅了。」
「放屁!」
耶律喜說道:「小人走了兩日,他們定然慌亂,不過誰都害怕出頭被當做是替罪羊。」
「所以他們會內部爭鬥?」
「是!」
「沒人制止?」
「原先有,都被殺光了,還點了一把火,把建水城的文書賬簿都燒光了。小人在時就發現有人在瘋狂侵吞錢糧,只是那時小人沒心思管這個。」
尼瑪!
賬簿燒沒了,錢糧的數目也沒了。
此刻不貪腐,還待何時?
老賊唏噓道:「這北遼和大唐都是一個尿性啊!」
「你該說人都是一個尿性。」
楊玄從不覺得貪腐是某個民族的專利,貪腐歸咎於欲望,是人就有欲望,有欲望就會想辦法去實現。
僅此而已。
陳子茂走過來,拱手,「楊司馬,咱們是不是該走了?」
「擔心那些追趕耶律喜的人趕到?」
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般直白?
陳子茂微笑,「我亦有殺敵之心。」
楊玄看著他,良久贊道:「好漢子。」
陳子茂微笑,果真公子如玉。
「如此,你去哨探一番。」
陳子茂面色一變。
「哈哈哈哈!」
楊玄大笑走過去,拍拍耶律喜的肩膀,「起來。」
耶律喜起身,恭謹的道:「任憑主人吩咐。」
「我有個念頭。」
「主人請吩咐。」
曾經的詳穩大人,此刻卻正兒八經的學起了如何做奴隸。你還別說,還真像是那麼回事。
潘正過來,見陳子茂白皙的臉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