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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中午想請你吃個飯,有沒有時間?」
陸景頗有些摸不著頭腦,「行啊。你說地點吧。」兩人約定好明天十二點在江州麗都酒店見面。陸景去南陽街的網吧里找了家網吧上網,他的郵箱裡依舊是空空的,不知道諾基亞的周復生有沒有收到他的郵件,還是打算沉默以對。
如果景和拿不到諾基亞的代理合同,就必須要考慮三星的代理合同了。時間還有十幾天,楊顯那邊與三星總代理的接觸進程要加快了。
南陽街與湖心路相連的地段,有一家酒館。它賣自己釀的燒酒,味道極好,度數不高。酒館門口常年支著大藍色的遮陽傘,又有幾株桂花樹和垂楊柳遮陽,接著湖邊吹過來的湖風,整個下午很清涼。
茶館門口一天到晚會有幾個老頭擺著象棋盤,拉人下棋。陸景的圍棋水平還可以,但是象棋水平就一般,坐下來下兩盤,就被一個坐在下馬紮上,穿著青褂上衣的老頭轟了下去,「下去,下去,你簡直就是個臭棋簍子。真是敗興。」
七八個圍在旁邊觀棋的人看不下去說道:「老富,又開始擺架子了。人家學生來和你下兩鋪,你又要嫌人家棋臭。難怪一天都沒人和你下棋。」
陸景也不惱,站在一旁問道:「老爺子,這一塊下棋水平最高的是誰?」
有人道:「後生,你莫非還想挑戰不成?」
陸景笑道:「那倒是不敢,想和高手下盤指導棋。」老富嘿嘿笑著,抬頭看看天色,說道:「你等半個小時吧,一會兒小謝就來。」
有人指著出來添茶的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後生,你要肯出錢,可以讓老黃指導你下圍棋,他那水平,江州棋院的老師都未必能下得過。」
那就老黃的中年人把茶壺丟在桌邊,板著臉道:「和我下棋,至少要給兩百塊。」
有人起鬨,「老黃,你這齣場費也太貴。八里路那兒一晚上也就這個價吧。」
老黃穿著一件陳舊的短袖襯衣,上面還有些洗不掉的污漬,黑色長褲,鬢角頭髮有些花白,看起來很有些潦倒。他拿眼睛去瞄陸景,他酒館一天都賺不了200塊,要是這個學生肯下,他倒是不介意指導一番。
「人家學生哪有兩百塊,你這是坑人家小伙子。」一個老頭喝著茶水說道:「小伙子,你來和我下,我一盤十塊。」
出乎眾人的意料,陸景笑著對老黃道:「可以,我出兩百塊和你下一盤圍棋。」
幾個人都笑:「老黃,生意上門,快把你的寶貝棋子拿出來。」老黃嘿嘿笑道:「你們都別想摸著。」說著對陸景道:「小伙子,跟我來,我們去棋室里下。」
那幾個人也沒跟上來,他們都是下象棋的,對圍棋不通。
老黃嘴裡的棋室,實際上就是一間舊屋子,屋腳處擺了一溜酒罈,看樣子是釀好的酒。
等老黃拿出做工精美的棋盤和棋子,本意不在下棋的陸景也不禁被吸引住。白子白潔如玉,黑子漆黑如墨,一看就知道是精品。
陸景拿了兩百塊錢壓在老黃那邊的棋盤角下,拿了一枚白子直接擺在了「天元」上,「如果一個人意氣消沉了三年,怎麼樣才能讓他重新出山?」
老黃渾濁的眼睛裡陡然冒出精光,看著陸景。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