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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真香啊。」任昊嗅著香味走進屋子,「聞這味道就知道肯定好吃,姐,你手藝可真不錯。」
顧悅言今天穿的還是她比較喜歡的咖啡色褲子,上身是白色純棉小衫,很有一種恬恬然然的淑女味道,聽到任昊的誇獎,她淡淡搖了下腦袋:「我也是這幾天才跟書上學會的,不知道好不好吃呢,怎麼,餓了沒?」
「您要是餓了,咱們就吃,緊著您。」
顧悅言看看表,「也不早了,那就吃吧,嗯,你先去坐,我端菜來。」
約莫五六道菜,和一道湯,很豐盛。
顧悅言的手藝果然不錯,每道菜都有它的獨特之處,如果真是像她說的,跟書上現學的,那任昊這個姐姐可是太厲害了,短短几天就把理論與實踐結合得這麼好,實在不容易。
吃過飯,兩人坐在沙發上一起看著電視,顧悅言喜歡的自然是能擴大她知識面的節目,任昊也陪著她。
「小昊,夏姐今天沒給你補課麼?」
「哦,就是為了期中考試我才請的夏老師,現在考完了,就不用補了。」任昊輕輕看她一眼:「姐,嗯,你爸媽身體還好嗎?」
顧悅言轉了轉手中熱騰騰的咖啡杯,「還好啊,身體都不錯。」
「嗯,我說句話您別不愛聽,即便看上去身體不錯,可也證明不了什麼。」任昊極為嚴肅地轉身朝向顧悅言:「有些病,必須得去醫院做全身檢查才能出來,嗯,您看,您父母年紀也大了,這種檢查每年都最好去一次。」
顧悅言聽得這話,也顧不上看電視了,狐疑地瞧瞧他:「很多書上也都寫過,我前一陣還跟我爸媽提到,可他們不去啊,你是不知道,我爸媽看著很和藹,可骨子裡卻死倔死倔的,誰的話也不聽,我倒是想陪他們檢查檢查呢,可沒辦法,他們就是不去。」
任昊皺皺眉,「我給您說個真事兒吧,我們原來一個鄰居,她大概50歲左右,身體很好,比我們這些小伙子還精神,可去年中旬,突然檢查出乳腺癌了,而且那時候,癌症已經擴散,根本治不了了,如果,哪怕再早幾個月查出來,都至少不會丟掉性命。」
顧悅言面色也漸漸凝重起來。
任昊繼續道:「您也知道,女性得乳腺癌的幾率非常大,尤其是像您母親那個年紀,所以我覺得,即便沒病,咱也去查一查,至少圖個心安吧,嗯,據說乳腺癌的症狀,就是**里有個類似瘤子的東西,時不時疼那麼一下,你回去問問您母親,順便把我鄰居的事兒跟她說一下,我估計,老人家聽了也會去醫院查查吧,嗯,當然,您父親最好也去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其他病。」
前世的2002年,顧悅言的母親因乳腺癌去世了,雖然任昊沒有見過她,但消息絕對可靠,所以任昊拿出一個莫須有的事件,想藉此提醒顧悅言的母親,讓她害怕起來,去醫院檢查。
現在的話,即便腫瘤已變成癌症,也肯定來得及治療。
「我會跟她說的。」顧悅言繼續心不在焉地看著電視,可是不多久,她就皺眉站了起來:「小昊,你先坐著,我去給我媽打個電話,唉,你這麼一說,我心裡還真不踏實了。」
「行,您快去吧。」
十五分鐘後,顧悅言從她臥室出了來,難得笑了一下:「我媽說明天就去檢查,她一發話,我爸肯定也得跟著一塊檢查,嗯,這下心裡踏實了,小昊,謝謝你了。」
「您客氣。
」
「來……」顧悅言一邊
i走,一邊對任昊勾勾手:「我給你畫個畫,坐那裡別)7就好。」
上次來她家,任昊就看過顧悅言畫的素描,感覺很專業。忽地,任昊眼珠子動了下,「姐,您能不能畫卡通的那種感覺?」
「誇張的效果麼?」
「不能說是誇張。」任昊搖頭道:「日本動漫您知道吧,就是那種感覺。」
顧悅言在腦子裡過了一下,哦的一聲明白了:「我知道你說的,但那種我真的畫不了,除非是照著原版一筆一筆描。」
這個畫板倒是提醒了任昊,這次的《de》肯定不會請前世的人設師,所以做出來的感覺定然天差地別,任昊腦子裡有原版人物的造型設計,但他能力有限,根本不能把那些圖像畫在紙上,如果顧悅言懂這個的話,兩人合作一下,會不會成功呢?
如果人設能回歸原版,一來對《de》的總體質量有幫助,二來也能把人設的那份錢拿到手。
不過任昊接下來又想到,《de》已經開始製作了,也就是說,人設師已然找好,現在的話,根本不能再換,嗯,如果想做的話,只能等下部片子了。
這不是什麼著急的事兒,任昊想了想,暫時還是放了下。其實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跟顧悅言不熟,雖然認了她做姐姐,可顧悅言那種不冷不熱的態度,總讓任昊與她親近不了,所以,自然不敢麻煩她。
「給你,畫好了。」
任昊拿過來看了看,不禁贊贊點頭:「像,太像了。」
「你一個人看看電視吧,我有幾張卷子還沒改完,先去一下。」
「那我也回家了。」
「不用。」顧悅言看看他:「你看書看電視都行,好不容易來一次,晚飯也跟這兒吃吧。」
顧悅言休息的這兩天被蘇芸叫去逛商場了,昨晚才有了時間改卷子,這一改就是一夜,直到現在還沒睡。
拿著剩下的十幾份卷子,顧悅言掩著嘴巴打了個哈欠,眨眨眼,開始了批改工作。
時間一點點過了去。
任昊拿著遙控器換了幾個台,覺得沒什麼意思,逐起身走去顧悅言的臥室,門開著,任昊進去就看到顧悅言趴在桌子上,已是沉沉睡去。
或許是任昊的腳步聲吵醒了她,顧悅言慢慢睜眼抬頭,看看任昊,「給我揉揉頸椎。」旋而她又趴下睡了。
任昊一怔,總感覺有些怪異,皺皺眉,上前兩步,雙手揉上了她的頸椎。謝知不但教會了他接吻的技巧,也同樣用她的身體把任昊的按摩技巧訓練了出來。
不多久,顧悅言又一次醒了,她下意識摸了摸脖子後面的手臂,凝眉抬頭,看了過去:「嗯?小昊,你在幹嘛?」
任昊眨眨眼:「您不是讓我給您揉揉頸椎麼?」
顧悅言古怪地瞧瞧他:「我什麼時候說的?」
「哈?不就是幾分鐘以前麼?您忘了?」
「幾分鐘以前我還改卷子呢?」
任昊瞪大了眼睛,哭笑不得道:「不是吧?您抬頭跟我說讓我給您揉頸椎,然後就又趴下了,你不記得了?咦?難道是夢遊?」
顧悅言長長地哦了一聲:「抱歉,應該是夢遊了,原來跟我爸媽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