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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冰雪。
可爆炸之後走近一看,坑好像沒炸深多少。
「用鋼釺戳個窟窿,把炸藥塞進去。」老猴子還是玩過炸藥,比較有經驗。
「對啊!」趙良棟做恍然大悟狀。
李麟覺得,這貨就是單純想放炸藥聽響玩。
鋼釺在冰面上戳了一個窟窿,然後把一管炸藥豎著放了進去。
「轟!」一聲響。
硝煙散盡,果然冰面上出現了一個一米直徑的冰坑。
俄羅斯的冬天果然冷,涅瓦河上的冰凍了差不多有一米深。
冰坑裡面黑乎乎的,腿上綁了兩塊大石頭的拉斯普丁被抬了過來。
這貨居然清醒了過來,看到那個冰窟窿,臉上立刻露出駭然的神情。
「饒命!饒命啊!
我告訴你們一個大秘密,你們放過我好嗎?一個關係到戰爭前途的秘密!」
李麟不為所動,侍衛們抬著拉斯普丁就要往冰窟窿裡面扔。
「女皇陛下要聯合聯軍,對明軍下手。我知道有人要誘殺大元帥!」
拉斯普丁急了,一邊奮力掙扎一邊喊。
「你說晚了!」李麟一揮手,侍衛把拉斯普丁扔進了冰窟窿裡面。
腳上幫著兩塊巨大的石頭,拉斯普丁在冰冷刺骨的河水裡面冒了兩個泡迅速下沉。
「操,這天扔河水裡面,凍也凍死他,咱們走吧。」老猴子被凍得鼻涕老長。
「嗯!」李麟也覺得,只要是個人,就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活下來。
佩吉不走!
她死死的盯著冰面上的那個窟窿!
「他死……!」定了兩個字還沒說出口,趙良棟就看到了一雙仿佛從地獄裡面冒出來的手冒出了水面。
接著,所有人看到了拉斯普丁那濕漉漉的腦袋也鑽了出來。
「噗!」拉斯普丁噴出一口水,扒著冰面企圖爬上來。
「砰!」趙良棟用冰釺子砸在了拉斯普丁的腦袋上。
「我操他媽的,這玩意是人麼?」老猴子驚得忘了寒冷,鼻涕溜進嘴裡仍舊不自知。
就在老猴子的驚訝中,拉斯普丁的腦袋再一次冒了出來。
「救命!救命!」
「我操,還能喊救命。」趙良棟鉚足了力氣又給了一冰釺子。
就這樣,拉斯普丁游上來,然後被冰釺子砸下去。
砸下去又浮上來,來來回回折騰了十幾分鐘。
最後,這傢伙終於不再冒出頭來了。
「這貨死了嗎?」本來應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現在卻是個疑問句。
「就在這守著,等凍上了看他怎麼上來。」李麟臉色鐵青。
現在他基本可以確定,這拉斯普丁應該不是人。
正常人下到這麼冷的水裡,一兩分鐘就凍麻木了。
這貨居然掙扎了十幾分鐘!
「那我去車上弄件大衣!」老猴子走向吉普車,等他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支阿卡步槍。
「媽的再飄上來,老子就給他一梭子。」
李麟在涅瓦河邊忙活,李梟在行轅裡面踱著步子。
那個叫佩吉的女人說的是真的?
無論是戰爭還是政治,都充滿了各種陰謀。
這會不會是一個陰謀?
不能肯定,也不能否定。
習慣性的在屋子裡面踱著步子!
大腦在高速運轉,想要從種種跡象得出一個答案來。
會不會是聯軍的陰謀?借著勃勞希契的口,來離間大明和俄羅斯的關係?
不能肯定,也不能否定。
李梟感覺自己好像一頭鑽進了一團迷霧,四周的一切都看不清楚。
「報告!」
「進來!」李梟走到桌子旁,拿起一根雪茄點燃。
一個參謀走了進來,對著李梟敬禮。
「大帥,勃勞希契的屍體初檢已經出來了。」
「念!」
「經過初檢,勃勞希契肋骨一共折了七根。左側五根,右側兩根。
右側前臂有骨裂,顴骨骨裂,身上多處軟組織挫傷。
其中一根斷掉的肋骨插進了肺葉……!
懷疑,勃勞希契生前被人殘酷毆打過。」
李梟抽著煙,昨天還見過勃勞希契,倆人還說了好一會兒的話。
沒想到僅僅一天時間,那樣一個圓滑的老頭居然會死的這麼悽慘。
究竟是什麼人殺了這個泥鰍一樣的老傢伙?
「這麼說,他是被打死的?」
「不!
軍醫的檢查結果,他是因為持續低溫,加上受傷嚴重引起的併發症死亡。」
「持續低溫,凍死的?」這個結果讓李梟更加不寒而慄,這說明勃勞希契死前曾經遭受過虐待。
「有人在他身上潑了水,然後又在戶外待了不低於一小時的時間。
今天外面的溫度是零下二十九度!」
李梟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是慘!
零下二十九度的天氣裡面,被人倒上水在外面凍一個小時。
別說是一個受傷的老人,就算是個身強力壯的小伙子都不一定挺得住。
究竟是什麼人有這麼大的仇怨?
拉斯普丁?
他能有這麼大的膽子?
不管怎麼說,勃勞希契也是伯爵,而且還是主管俄羅斯外交的重臣。
他真的敢對勃勞希契下手?
李梟心裡的疑惑,始終沒有消除。
畢竟,現在是俄軍和明軍聯合作戰。
明軍就算是再精銳,可數量上仍舊非常不足。
再說,雙方武器雖然有差距,但大明只是略占優勢而已,並沒有代差。
明軍需要數量龐大的俄軍,頂在最前線當炮灰。
俄軍也需要明軍,幫助拱衛俄羅斯領土不受侵略。
雙方是相互依存的關係,葉卡捷琳娜有什麼理由忽然間反水?
李梟正想不出個所以然的時候,李麟回來了。
「爸,拉斯普丁已經沉進了涅瓦河。那邊留人看著了,鑿開的冰凍上了才會回來。」
「你小子就是實誠,我那是抹不開面子。拉斯普丁那傢伙知道不少信息,應該把他帶回來的。」
李梟討厭拉斯普丁,但卻很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