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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就這麼不讓人省心呢。」婦人對著小男孩的屁股,狠狠拍了兩巴掌。
「行了!行了!別演戲了,說說,這鐲子怎麼賠。」妖艷女人厭惡的看著眼前這對母子。
「俺想讓俺爹也看看長鉗子的大蝦。」孩子哭得淚眼婆娑,把後背的包裹抱在懷裡。
「傻孩子!」那婦人看到包裹,眼淚一雙一對的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裝什麼可憐,今天不賠錢,你們休想走出這個門口。」妖艷女子不依不饒。
「嫂子!怎麼了?」那對母子正六神無主的時候,身後忽然多了個穿著軍裝的少尉。
「孩子不小心,碰壞了人家的鐲子,人家要賠一千兩銀子。」婦人忍住眼淚說道。
「什麼鐲子一千兩銀子,這不是訛人呢麼?」少尉氣吼吼的喝道。
「怎麼?當兵的來就不用賠錢了?
當家的,快著些過來。我被人欺負了!
當兵的欺負人,還要打我啊……當家的,快點兒過來啊,一會兒我就被人打死了。」
或許是畏懼這身軍裝,妖艷女子立刻嚎哭起來,一邊嚎哭一邊大聲呼喚著她男人。
「誰欺負俺的女人,活膩歪了!
呦呵!隊伍上的人,隊伍上的人碰壞了別人的東西就不用賠了?」
散台桌子上,站起來一個穿著貂皮大衣的壯漢。剃成青皮的腦瓜子上疙疙瘩瘩好多傷疤,脖子上掛著條拇指粗細的金鍊子。
走起路來好似肉山一樣,比趙良棟還大了一號。
「那你也不能訛人,什麼鐲子一千銀元。」
「一千銀元?你聽錯了把,一槓一,是三千銀元。
看看這東西,水頭足足的正宗緬甸綠翡翠。
現在京城市價,沒五千銀元你都不要打聽價。」壯漢獰笑著看著少尉軍官。
「五千銀元,我的天吶!」抱著孩子的婦人嚎哭的聲音更大了。
「我警告你,他們是烈士的遺孤。你敢訛詐烈士遺孤,到了衙門裡面沒你好果子吃。」
少尉軍官顯然也被五千銀元這個數字嚇到了!
「烈士,你說烈士就是烈士了?我還說他們是……!」壯漢說了一半,沒有再說下去。
那個小男孩打開了懷裡的包裹,褪下包裹皮,裡面赫然是個骨灰罈子。
「這是俺爹,跟著大帥在俄國打仗打死了。俺娘和俺來接俺爹回家!」小男孩兒眼睛裡冒出來的淚水,好像泉水一樣涌了出來。
「哎呦!晦氣死了,被個死人撞了。
當家的,你可得給我做主啊。這得走多長時間霉運啊!你得多要些錢財才行。」
妖艷女人一見到骨灰罈子,接連「呸」「呸」「呸」的往地上吐著唾沫,臉上更是嫌棄到了極點的模樣。
「呵呵!跟著大帥打仗打死了,那也得賠錢。
《大明律》裡面可說,烈士家的人碰壞了別人東西不用賠的?
不過念著你們是烈士家的遺孤,少要一些,給四千銀元就放過你們。
不然,咱們去衙門打官司,你得賠五千兩銀子才行。」
壯漢瞥了一眼骨灰,雖然愣了一瞬間,但很快鎮定下來。
那少尉氣得咬牙切齒,卻沒有任何辦法。
真是不怕流氓會武術,就怕流氓有文化。這壯漢拿《大明律》說事兒,少尉也沒有辦法。
畢竟,隊伍上的人也得遵守《大明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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