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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正在燒錫箔。
大戶人家辦白事要燒六斤四兩錫箔,合計是一百兩,這代表白銀百兩的意思。
錫箔折成紙錠擺放在竹筐里,一筐一筐的燒。
進入靈堂後,曹家有忍著悲痛要讓下人開棺材。
雲松擺手示意不必麻煩。
他微閉眼睛伸手掐指算了算,指向左邊棺材說道:「福生無上天尊,這裡面的二少爺屍身雖全但已經腐朽。」
「這裡面的三小姐則屍身不全!」他又往右指。
兩口棺材造型一樣,不過右邊棺材上倚著個王林正在嗷嗷的哭。
所以兩口棺材各葬了誰,不言而知。
王有德忍不住伸出大拇指說道:「真人你可真神了!」
曹家有也瘋狂點頭。
雲松面沉如水。
他繼續猛掐手指,然後猛的抽出桃木劍變幻架勢開始『急急如律令』。
上次玩伸手入沸油把戲的時候他用的是彪哥鷹爪撓,這次他用了步罡踏斗。
都是尋真子遺留秘籍里記載的東西。
這樣就更專業了。
雲松一番施法停身收劍,他對王林喝道:「別哭了,來活了!」
他又對曹家有說道:「將你們護院全招呼過來,這件事就是有問題,二少爺三小姐不是簡簡單單被水猴子害死的!」
「事情與你們護院有關,他們知道內情,審訊護院——記住,分開審訊,讓他們把自己知道的事都必須吐出來!」
曹家有要跟著去查,雲松攔住他說道:「你立馬去控制住二少爺和三小姐的東西,他們告訴小道,自己平日裡的東西中有被害的線索!」
事情進展的比雲松預料的更順利。
保安團拷問手段極為兇殘。
因為曹玉妝是王林的心上人,她的死讓王林開了嗜血。
這樣昨晚值守的護院很快鬆口。
他承認自己是曹銀棟的人。
昨晚曹銀棟跟他說會派鎮上兩個潑皮從後門進大院綁一個人,至於綁的是誰他不用管,總之曹銀棟吩咐他昨晚見到了鎮上潑皮進門後不得出聲。
雲松想親自發問。
但曹金棟急匆匆趕來。
他驚愕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阿猛,你這是怎麼了?」
護院看見他如同看見救星,強行要起身:「大少爺,救命!」
見此雲松便心裡一動。
「這是在做什麼?」曹金棟生氣的問道,「爹、王鎮長,你們在做什麼?」
王有德嚴肅的說道:「沒看見真人在做法嗎?對了,曹大少你昨天被水猴子給迷惑過,上午那會你不是一直嚷嚷著頭暈中邪了嗎?喏,我家真人來了,讓他給做法驅驅邪。」
曹金棟急忙說道:「王鎮長你記錯了,我只是頭暈,是福晟管家中邪了!」
雲松立馬說道:「準備童子尿,童子尿能驅邪!再去找黃花大閨女的騎馬布,騎馬布擦全身更能驅邪!」
曹金棟驚了,趕忙道:「其實他那也不是中邪,而是逃命時候為了保護我,被水猴子給傷到了!」
這話讓雲松一怔,問道:「管家受傷了?」
王有德搶著說道:「傷的很厲害,渾身上下就跟被什麼給咬了似的,好多傷口!」
「也很像被鐵砂槍打了。」王林補充道。
曹金棟斬釘截鐵的說道:「那就是讓水猴子給撕扯的,三妹被撕扯的更厲害——我可憐的妹子喲!」
他突然之間悲從中來,撲到右邊棺材上哭了起來。
雲松拉了他一把指向旁邊說道:「你哭錯了,你妹妹的棺材是那個。」
曹金棟哭著說道:「我這是昏頭了,我昏頭了,今天我一直頭暈,竟然連我弟弟妹妹的棺材也分不清了!」
他又撲向左邊棺材。
眾人古怪的看向雲松,王林下意識說道:「曹老大你沒哭錯,這個是銀子的棺材,玉妝就是你剛才哭的那個。」
曹金棟身軀一震,猛的回頭看向雲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