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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所過處草木盡枯;以口作吸吞狀,則巨蟒惡蛇盡為舌底之水,而肉櫃愈覺膨然大矣。
《外海誌異》這段記載說的正是這條巨蛇。
它名字為王蛇,沒有眼睛耳朵鼻子只有嘴巴,身軀如方形肉柜子,行動很遲緩。
但它有無法醫救的劇毒,它經過的哪裡,哪裡的草木都很枯死,它喜歡吞食毒蛇,不過發現人類同樣來者不拒,而且都是張開嘴使勁吸氣就能將獵物給吸進嘴裡。
而且它嘴裡毒性更強,不管是毒蛇還是人被它吸入嘴裡都會化為腐水!
王蛇性兇殘。
它遭受重創後胡亂吐出毒霧,頭趕馬見此似乎難以置信,他在王蛇跟前呆呆的站著,下意識伸出手想去撫摸王蛇受創的嘴巴。
很顯然他們二者關係匪淺。
王蛇如今暴虐成性、四處吐毒,但避開了頭趕馬的位置,而頭趕馬也能免疫這種毒,毒霧邊緣從他身軀掃過只是腐蝕了他的衣服,他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問題。
雲鬆化身為人左手霰彈槍右手駁殼槍,雙槍齊發衝著他們便是一陣轟!
王蛇憤怒回身。
霰彈槍恰好從它半邊臉上揭過,雖然沒能打破它的甲卻順著之前破殘的傷口打入它口中。
王蛇更是痛苦。
它嘴巴里沒有皮甲防護!
頭趕馬發出悽厲的嚎叫:「雲松!你是雲松!我要吃了你、吃了你!!」
雲松不說話,專心致志衝著王蛇張開的嘴巴開槍。
頭趕馬轉身甩動蛇矛,將蛇矛甩了出來。
標槍凌空飛旋。
如同巨輪!
雲鬆化為焱鋸落頭氏飛起避開標槍又撲向王蛇,他張開嘴便撕咬住王蛇傷口往裡吐火。
頭趕馬追逐蛇矛而去,他失去了雲松身影,等他發現王蛇異動回過頭來,正好看到焱鋸落頭氏瘋狂撕咬王蛇的場景。
王蛇又吐出毒霧。
這時候雲鬆化為海游光,順著王蛇影子進入它的身軀,開始奮力吞噬它的血肉!
王蛇痛苦掙扎,頭趕馬憤怒的凝視他們一眼,忽然倒提蛇矛飛奔而去。
而就在此時有『咻咻』的聲音破空而來。
接著島上轟鳴聲四起!
是炮轟!
有許多船炮發出了轟鳴!
雲松無暇顧及這些事,他專心致志吞食王蛇,一直將王蛇吃成一張空皮!
吃掉王蛇血肉,海游光像是熬了個大夜一樣變得疲憊起來,雲松知道這是它精力耗竭的表現,便迅速變為游屍。
炮彈從四面八方落到島上,原本就混亂的毒蛇島更是亂作一團!
「官軍攻島了!」
「頭趕馬真的聯合官軍出賣了咱們!」
「跟他們拼了!」
「跟著守馬沖啊!」
「守馬咱們是自己人!停手別殺——啊!」
雲松幾個起跳衝到一處懸崖邊緣往外看。
外面海上有諸多飛鳥船,船上架起了船炮拼命的轟擊毒蛇島。
應當是疍家軍主力到了,他們發現了毒蛇島上的動盪,也明白了嶺南水匪在背後的黑手,便對毒蛇島發起了猛攻。
這樣他便去找守馬,守馬雙刀在手四處出擊,他渾身已經被鮮血染得通紅、臉上手上也沾滿鮮血,整個人像是從血海里鑽出來的一樣!
他的身手很厲害,雲松破空而來,他第一時間察覺到異常回身出刀劈出。
雲松深諳搏殺技巧,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守馬雙刀很厲害,其中一支斬馬刀般的長刀尤其可怕,所以他便選擇近身血戰。
近身之下,殭屍才是王者!
他凌空撲落,十米距離一轉眼拉近。
守馬長刀來不及施展,眼看就要被雲松撞入懷裡。
對此他並不慌張,而是手腕飛轉刀柄逆行,長刀被他反手收回貼於手臂,如同螳螂長出的刀臂!
距離消失,雙方白刃戰!
雲松雙手成拳前後開出,當頭一拳開山裂地之勢砸向守馬。
守馬持長刀之右臂翻轉,長刀橫起擋住拳頭必經之路。
這樣對手要是執意出拳那就會打在刀刃上!
奈何他不知道自己要面對的是什麼樣的對手!
面對鋒利長刀雲松不退反進,加大力氣接連落拳!
「砰砰砰!」
拳頭如錘頭,它們像打鐵一樣拼命敲擊刀刃,短短一個呼吸間至少五拳落下!
守馬嘶吼一聲全身肌肉賁起,筆挺軍服頓時鼓脹。
他竭盡全力擋住巨浪般轟擊而來的力量,左手短刀電閃雷鳴劈在雲松頭頂!
雲松仰頭。
他頭上有一頂無常帽,這可是個寶貝,不能被破壞!
守馬有短暫的驚愕。
他沒想到對方竟然以臉來應對自己的快刀!
這是自信臉皮厚?
他露出獰笑聲。
世上不可能有他劈不開的腦袋!
但人有時候不能不信邪!
快刀落下發出金鐵撞擊之聲,他感覺自己一刀砍在了一塊精鋼上,然後寸功未取、寸刃未進!
就在這一瞬間生死決出。
守馬左手發力右臂力量難免衰減,雲松借力砸出終於將格擋的長刀給硬生生砸的偏向一方,然後他的拳頭直接砸進了守馬胸膛。
「轟轟轟!」
就像擂鼓一樣,他兇狠的砸著守馬那結實的胸膛。
隨著他一次次落拳,守馬的胸膛一點點塌陷。
他那魁梧高大的身軀劇烈的震動,嘴巴張開而無聲音發出:血沫子蜂擁而出,堵住了他的咽喉與嘴巴!
雲松最終砸碎了他的胸膛,破碎的臟器往外崩。
守馬咽喉里的血沫回流,他癱軟在地看向夜空。
清澈而幽冥的夜空中,萬點星光遍灑。
他努力從嘴裡蹦出兩個字:「好拳!」
雲松從他兜里摸出錢眼兒要走,然後發現自己的腳腕被鎖住了。
他低頭看去,看到守馬眼睛死死的盯著夜空群星而手卻死死的握住他腳腕:
可以打死我,但休想帶走我的銀票!
錢眼兒威力,可見一斑。
雲松一邊感嘆一邊抬腳踢在守馬身上直接將他上半身給踢飛了。
有幾人恐慌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