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北宋有點怪

0085 得識江南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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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仲容,糧草可安好?」

    「皆運回來了。」楊文廣笑道:「果不其然是西夏人在搞鬼。」

    「運回來就好。」這面將成熟的男子鬆了口氣,然後看著陸森:「請問這位是?」

    「陸真人,陸監軍,妹夫。」

    這面將成熟的男子眼睛頓時亮了,也走上前來,抱拳笑道:「妹夫,果然和三弟信中所說,一表人才。我是折繼閔,你叫我廣孝,或者表哥皆可。」

    他的話里,透著親熱和熟絡。

    折家同齡人叫陸森為妹夫也是可行的,因為按輩份,眼前這位面相成熟的男子,同楊金花與楊文廣的遠房表哥。

    「廣孝,聽折七叔說了你許多的事情,早有相見之心,此時終於見著了。。」陸森也笑了起來,然後從系統背包里拿出一籃子的水果:「區區薄禮,不成敬意。」

    看著果籃子裡新鮮的桃子和梨子,折繼閔咽了下口水,這天寒地凍數個月,他吃烤饃和臘肉都吃得舌頭起泡了。

    現在見著新鮮就想啃一口,但客人在前,他還是忍住了,只是毫不猶豫接過果籃子,放到一邊,感動笑道:「妹夫有心了,有心了。」

    陸森作為監軍,在實權上壓過折繼閔一頭的。

    但陸森並沒有擺出上官的姿態,而是以親人的身份相談,又送出了禮物,這就說明陸森並不打算『節制』折繼閔,而是應該是那種跟著軍隊看戲的,不多事的監軍。

    所以此刻的折繼閔很開心。

    而旁邊那個挨罵的將領也走了過來,對著陸森抱拳笑道:「妹夫,我是折繼祖,你叫我應之即可。」

    這兩人是親兄弟,同時也是慶州的實權負責人。

    折繼閔是慶州安撫使,節度使,兼征西大元帥。

    折繼祖是知慶州事,慶州沿邊安撫使。

    他們就是折家軍的兩大話事人。

    兩人的年紀都沒有過三十歲,此時折繼閔二十八,折繼祖二十六。

    且……父輩已不在。

    折家上一輩,除了私生子折老七待在汴京城,其他叔伯皆已戰死。

    就和楊家一般。

    同樣是滿門忠烈。

    只不過折家運氣好些,男子生得多些,現在還有六個男人繼承家業,護佑著西北邊境,擋著西夏這匹惡狼。

    陸森對於楊家,還有折家都是很敬重的,他出發之前,也向穆大元帥打聽過折家的事情。

    知道折家其實現在的情況也不算太好。

    「應之!」陸森抱拳微笑道:「往後請多多照拂。」

    此時折繼閔說道:「應之,你與仲容兩人先帶妹夫去休息,他文質彬彬可不比我們皮粗肉厚,趕了大老遠的路,也應該累了。要好好招待,若是妹夫不滿意,我可要軍法處置你們兩人。」

    楊文廣和折繼祖兩人連連點頭。

    然後他們便帶著陸森出了府衙,往西邊的走了段路,然後帶陸森到一座土牆的後面。

    低矮黃泥牆圍在的院子,裡面有幢木樓,進去後,還有能看到兩個灰頭土臉,穿著厚厚布衣,臉頰上帶著艷紅圓斑侍女候著。

    進到院子裡,便看見一片黃色……地面,天空,木樓的外層,都沾染上了一層黃色的飛灰。


    而當陸森進到樓里,便看到木質地板上,也有層薄薄的黃土,他正想找位置坐下呢,伸手在凳子上一摸,便劃拉出一道指痕。

    折繼祖有些不好意思。

    而楊文廣無奈地苦笑道:「不是侍女不勤快,而是慶州此地就是如此,只要敢開窗,不到半個時辰,家裡什麼東西都得染上一層黃土。」

    旁邊兩個站著的侍女,立刻過來,幫陸森把凳子擦乾淨了。

    陸森沒有覺得奇怪,黃土高坡本就如此。

    直到後世植樹造林有了成效後,西安附近的天空才由黃濛濛的,變成藍天白雲。

    「這裡已經是除了府衙最好的地段了,北靠南牆,風沙到了這裡,都會往上飄,落下的塵土比其它地方少。」折繼祖在一旁解釋道。

    慶州此時算是前線,再往北走一百多里,就能入西夏境了。

    所以慶州的民眾不多,商業自然也是不太好。

    商業環境不好的話,高樓大廈自然就少,這幢矮木樓,都算是好房子了。

    陸森看看周圍,覺得有些無奈。

    他有輕微的潔癖,不是很重,這樣滿是塵土的居住環境,讓他忍一小段時間可以,長期住下來肯定不舒服。

    想了想,他問道:「應之,我可否在這院子裡折騰些東西?」

    「自然可以。」折繼祖理所當然地說道:「這地方其實已經是送給妹夫了。」

    慶州地皮不值錢,至少比起汴京城來,差得老遠了。

    陸森當下從系統背包里,把一塊塊柵欄拿出來,然後沿著矮牆紮下。

    楊文廣和折繼祖兩人,都驚訝地看著陸森,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

    可當陸森繞著圍牆,把柵欄站成了一圈後,兩人突然感覺到周圍突然傳來一股斥力,很兇猛,想將他們推出這座院子。

    只是這股推力轉瞬即逝,一下子就消失了。

    隨後,便是周圍的氣溫突然變得暖和起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

    折繼祖愣了下,他摸摸自己的臉,又看看周圍,愣住了:「我的感覺出錯了?」

    楊文廣也是差不多的疑惑,只是他突然想起來母親來信中所寫,頓時叫了起來:「等等,妹夫,這就是傳聞中的洞府之術?」

    陸森笑著應道:「是的,我這人習慣乾淨的地方,否則難以入睡,還請別見怪。」

    「這有什麼好見怪的,誰不想『常臥春雨側,醒來花自香』!」楊文廣搖頭:「若不是沒法子,誰願意待在慶州這風沙苦寒之地。」

    而折繼祖在旁邊使勁嗅著,連著好幾口後,突然猛男落淚。

    陸森和楊文廣大吃一驚。

    特別是楊文廣,急問道:「應之,你這是咋了?」

    折繼祖擦了一下眼睛,飽經風霜而變得很成熟的臉上,全是感動和震撼:「原來這便是江南春時的味道,如此清新怡人,沒有一點塵土的辛澀之氣。」

    陸森和楊文廣再一次愣住了。

    隨後楊文廣低沉地喃喃自語:「也是……應之你從未離開過永興軍路,不曾見識鳥語花香。」

    慶州城,一年四季風沙不斷,從未停過。

    陸森雙手攏在袖中,看著外邊灰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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