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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一來他身經百戰,他去了能和安祿山的兵馬相抗衡。二來,即便我不讓他去,他也一定會上奏朝廷請命。他的那位好朋友李光弼便是河西道兵馬使,此次平叛他也一定會隨高仙芝前往,他也一定會在高大帥面前推薦哥舒翰。所以,我還不如做個順水推舟之事。」
「可是……我們豈非便眼巴巴的看著了?」宋建功皺眉道。
王源微笑搖頭道:「仗有的打,遲早會輪到我們。都回去加緊訓練兵馬,我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宋建功驚訝道:「大帥的意思是,此次高大帥即便領軍前去,也未必……」
王源皺眉道:「我什麼也沒說,你在亂猜什麼?還不快散了做事去。」
宋建功趕忙閉嘴,帶著一群將領離衙而去。心中直犯嘀咕,大帥的意思明明是說高仙芝大帥未必能抵擋住叛軍,但不知大帥是如何做出這個判斷的。
眾人離去後,一直站在王源身邊的柳鈞也拱手退下。王源叫住了他道:「柳鈞,你是否也在因為沒有去平叛而遺憾呢?」
柳鈞已經身高馬大完全是個青年的模樣了,聞言拱手道:「義父,鈞兒只聽義父的差遣,別的我一概不去想。義父這麼做自然有您的道理。」
王源點頭道:「很好,你能穩得住,起碼比他們要好的多。假以時日,你會是天下聞名的名將,受天下人敬仰的。但現在,有件事必須要立刻去辦。」
柳鈞道:「義父請吩咐。」
王源沉吟道:「你娘親她……尚在京城,我希望你能寫封信給她,勸說她離開京城來成都。」
柳鈞皺眉道:「這是為何?在京城不是好好的麼?」
王源吁了口氣低聲道:「鈞兒,我不是危言聳聽,據我的判斷,長安很難守住,所以要儘快將你的娘親接到成都避難。」
柳鈞驚的目瞪口呆,駭然道:「義父,你不是說笑吧。叛軍尚未到洛陽,你便斷言京城不保麼?」
王源沉吟道:「我只是有這種預感,你若問我有何根據,我只能說,我沒有任何的根據。」
柳鈞露出笑容來道:「義父恐是多慮了,但為了保險起見,我會寫信給娘親的,讓她來成都暫避。若無他事,孩兒告退了。」
王源擺手答應,柳鈞微微躬身行禮,然後轉身一抖披風,闊步離去。王源望著他的背影嘆道:「但願是我多慮,我也希望那一切都不會發生。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