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早些年皮邏閣是南詔之主的時候依附我大唐,借著我大唐的勢力攻占你們東南邊的城池的時候,你們怎麼不同情他們?如今的閣羅鳳比他的父親更是狡詐,借我大唐之勢鞏固六詔之後旋即反目。你們現在幫他們,無非便是想拉個幫手對付我大唐罷了。但你們想過沒有,閣羅鳳今日反唐,緩過氣來便會反你們吐蕃。你想將他們養著當狗,卻不知這是條不受拘束的惡狗,到頭來反噬自身。別的不說,他們求援你們吐蕃,讓你們來派兵攻打嶲州便是一出詭計,一旦大唐和吐蕃開戰,勢必無法顧及南詔,他們便可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這個道理你們吐蕃國內難道沒人明白麼?」
「……」
鐵刃西諾羅等人盡皆無語,他們只是領軍將領,焉能對形勢的分析這麼透徹,也弄不懂這些彎彎繞的道理。吐蕃國的將領最為人看中的是勇武無畏的作戰能力,而非頭腦和策略,說白了大多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他們很少會思考大略層面上的東西,對王源所言也是一知半解,但越是不懂便越覺得很有道理。
「舉個簡單的例子你們便知道南詔國的奸詐了,你們來此駐紮三日了,既然你們是南詔國的幫手,理應他們先攻城,你們協助他們。但是現在如何?恕我妄自猜測,你們之所以按兵不動,沒有立刻攻打嶲州,恐怕是在誰先主動攻城上沒有達成一致吧。南詔國希望你們先動手,這樣他們便能保存實力,待你們死傷慘重的時候,他們便可一舉拿下嶲州了。到時候戰果是他們的,而你們卻損失巨大。我說的對是不對?」
鐵刃西諾羅舔著嘴唇不說話,放在案上的大腳也拿了下來。這正是這三日來鐵刃西諾羅最惱火的事情,被王源一語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