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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帶上她?」
鍾裕不大能理解特地跑上這麼一趟的理由。
司笙直白回答:「因為中午去的飯館,她也想去。」
「……」
鍾裕無言以對。
「十分鐘後,樓下見?」眯了眯眼,司笙透過乾淨的玻璃,望向蔚藍的天空。
「嗯。」
鍾裕沒精打采地應了。
*
十分鐘後。
兩個沒睡醒的,在樓下碰了面,互看一眼確認對方身份後,就攔了一輛車直達周氏木偶館。
「你要進去嗎?」
下車之前,司笙朝鐘裕問道。
根據她對鍾裕的了解,該逛的地方都逛了,好奇心無處使用,加上在這裡有點小不愉快,鍾裕應該不會再進木偶館。
停頓了一下,兜帽下的鐘裕還未睡醒,「那討人厭的節目組還要拍嗎?」
「拍。」
司笙的視線透過車窗落到在木偶館外等待的保鏢身上。
「不去。」
鍾裕立即做出決定。
司笙一揚眉,懂了,示意司機就在門口等。
等待就有錢賺,司機當然樂意,愉快地讓司笙離開了。
……
在車上時,司笙就跟楚涼夏聯繫過,那會兒楚涼夏就說快到木偶館了,應該比他們早一點。
下車後,司笙並沒有直接進木偶館,而是先聯繫了楚涼夏。
結果,一連打了兩個電話,楚涼夏都沒有接。
司笙意識到不對勁,微微一頓,抬腿就往門口走。
只是,這一次,門口的倆保安沒有攔她,卻被在屋檐下躲太陽的米溫攔住了。
「怎麼是你,蹭熱度蹭上癮了吧?」
米溫用手扇著風,臉蛋微紅,見到司笙就趾高氣揚地問。
司笙認出了她,只覺得好笑。
昨天剛吃教訓,點頭哈腰地跟人道歉,結果一轉身,還不知道收斂?
「你誰啊?」
視線一剜她,司笙冷冷一笑,眼神輕蔑。
「你——」
米溫氣急,一想,腦子才轉過彎。
雖然在節目組裡,他們都私下議論「司笙蹭熱度」的事,一個個都知道司笙、認識司笙,但是,司笙並不認識他們。
「你管我是誰,」米溫皺皺眉,板下臉來,「你要是又想碰瓷哪個嘉賓的話,我勸你還是省省心吧。」
說著,她還故意四處張望,一臉懷疑「司笙暗中安排人拍照」的架勢。
「……」
懶得跟她多說,司笙轉身去售票處。
米溫被忽略,心情不爽到極致,伸手就去抓司笙。
結果,還未碰到司笙的衣角,她的手腕就被抓住,倏然往外一擰,登時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她張口就想喊保安,然而,話還未出口,就對上一雙冷冽、鋒利的眼睛。
那一雙眼,莫名的,有些熟悉。
熟悉得令人窒息。
司笙倏然傾身,微靠近她,直視著她的眼睛,字字頓頓的話音里,咬著威脅和陰冷,「昨晚沒吃夠教訓是吧?」
「你……」
恍然驚覺什麼,米溫驚慌地睜大眼。
「下次見我,繞著走。」
冷冷丟下話,司笙鬆開她的手腕,走向售票口。
米溫呆呆地站在原地,臉色蒼白,手腕的陣陣劇痛,都沒能將她的驚慌給鎮住。
*
沒提前通知館裡的人,司笙買了一張參觀和看戲的套票,直接入場。
進館後,她又嘗試給楚涼夏打電話,但,依舊沒有人接。
她以參觀的狀態,尋覓著楚涼夏等人的狀態,沒幾分鐘,就在一處展廳里找到他們。
楚涼夏劇組裡的人基本到齊,但都沒在工作狀態,而是提著裝備站在一旁,每個人都愁眉苦臉的。
同樣在展廳的,還有木偶館幾個工作人員。
楚涼夏正在跟他們交涉。
「我們木偶館臨時有事,不能再租給你們拍攝了。違約金我們會賠給你們的,一個字兒都不會少。」
帶頭的工作人員態度很冷硬,一點情面都不給,「我說得很明白了。如果你們要繼續拍攝的話,我們有權將你們轟出去。」
他的聲音洪亮,一番話,清晰傳到整個展廳。
甚至引得遊客們頻頻觀望。
司笙皺了皺眉。
她往裡走了一步,倏地,餘光瞥見什麼,朝展廳另一個入口看去,赫然瞥見段桐月助理離開的身影。
段桐月……
嘖。
何必一次一次給自己挖坑找事呢?
整她都覺得浪費時間。
一頓,司笙乾脆止步在門口,然後給老館主去了一通電話。
老館主還想問她機關木偶人「彩蛋」一事,聽到她三言兩語講明這邊的事後,頓時勃然大怒,沒等她說完,就扔下「我去問問」四個字,之後風風火火地掛了電話。
老館主是個暴脾氣。
將手機一收,司笙往人群中央走去。
「真沒有商量餘地了?」
楚涼夏呼出口氣,嘗試著做最後的溝通。
帶頭的皺起眉頭,沒留有餘地,直接趕人,「我勸你們還是早點走吧,不要再在這裡耽擱時間了。」
楚涼夏沒有怒不可遏,只是稍微有點煩悶。
她能猜到,周氏木偶館臨時反悔,肯定不是簡單的「臨時有事」的原因,而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她甚至能猜到,做出這事的是誰。
——段桐月。
來到這裡,她只跟段桐月結過梁子。段桐月將李泉弄走一事,沒有成功坑到他們,之後肯定會想其它法子。
而,在青山鎮有一定勢力的段桐月,讓周氏木偶館反悔,無需多費心神。
很顯然,這位新晉流量小花,跟她槓上了……
「走不了,」倏地,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傳來,漫不經心的音調里,帶著些微不容置否的強勢,「這事兒,得討個說法。」
------題外話------
明天……下午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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