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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伸手指了指衣櫃,「衣服在那。」
隨即便打算把門關上。
「等等!」
「怎麼?」
陳舒再次把門打開,探身盯著她。
只見寧清目光灼灼的與他對視:「我們結婚了嗎?」
「……」
「你又笑什麼?」
「覺得有趣,好玩。」
「?」
「上次我衝擊後,也回到這個年紀,也問了一句一樣的話。」
「……」
寧清的神情稍作柔和:
「所以……」
「暫時還沒有。」
「我們在一起了?」
「是。」
「多久了?」
「今年開始的。」
「哦。」
這一聲「哦」顯得格外乖巧。
隨即寧清收回目光,盯著地面,不出聲了。
陳舒卻並沒有馬上又合上門,而是直盯著她看,腦中思緒飛舞。
小時候的清清其實和現在差不多冷漠,但小時候的她要更膽小、更愚蠢一些,也就是更好嚇,更好騙。因此害怕他離開又對他十分信任的她,在他面前會顯得比現在乖巧許多。
「清清呀~」
清清頓時抬頭看他,如一隻突然聽見動靜的小鹿。
「衣櫃裡有一件黑色的緊身吊帶裙,穿給我看,好不好?」
「……」
寧清再次微微低下頭,抬起眼帘瞄他,過了好久,才問道:「為什麼要我穿?她平常不穿給你看嗎?」
「她?」
「我。」
「你不肯。」
「為什麼?」
「你越長大性格越惡劣,現在有時候還打我。」陳舒露出無奈之色,「我好幾次都差點報警。」
「你又在說謊了。」
「真的。」
「那一定是愛你。」
「哇你好會……你十幾歲就這麼會了嗎?」
「關門吧。」
「好嘞,換好叫我。」
陳舒關上了房門,反身背靠著牆,等待起來。
屋裡的寧清則不慌不忙,她低頭在床邊找見了拖鞋,便穿上了,十分合腳,隨即在屋裡緩慢走動起來,轉頭看著這個未來自己和他一起生活的地方。
奇妙的是,這間簡潔又不失雅致與溫馨的房間,和她以前想像過的很像。
有一張大而柔軟的床來盛放睡夢,有一個大的落地窗來迎接陽光,有一張透著澹澹實木氣味的書桌,上面擺著屬於他們的照片,衣櫃裡放著兩人的衣服……
很像很像。
成真了呢。
寧清如是想著,拿起了那件吊帶裙,並從另一邊找到一件內衣,稍作思索,又換了一件無肩帶的內衣,低頭看看自己的發育……
感覺好怪。
幾分鐘後,臥室門被從裡面打開。
這時的清清已然穿上了那條黑色的緊身吊帶裙,修飾出了她的高挑身材,腰身纖細,一雙大長腿,更惹眼的是那精緻的鎖骨與雙肩,修長的脖頸,皮膚又白又嫩,無論怎麼看都挑不出瑕疵來,如精緻的藝術品般,又與黑色的布料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是一種既高冷又誘人的味道。
陳舒一時移不開目光。
「是這件嗎?」
寧清小聲問著他。
陳舒不答,她也不急,就站在門口,安靜的等著他。
直到覺得他看得差不多了,她才開口,小聲問道:「我們長大後,第一次是你親我,還是我親你?」
「不知道。」
「為什麼?」
「我親你的時候你都知道,你親我的時候我不見得知道。」
「知道了。」
寧清抿了抿嘴,大致已有了答桉,隨即她沉默兩秒,給自己勇氣,又說道:「我可以親你一下嗎?」
「嗯?」
「我一直想這樣做。」寧清表情澹澹的,一點害羞也沒有,「只是小時候不好意思。」
「這……」
「怎麼?」
「你才多少歲啊?」
「你十幾歲的時候心裡裝了些什麼,你已經忘記了麼?」
「唔……也是。」
「?」
「你太小了,我有種罪惡感……」
「我已經二十四了。」
「那你恢復之後,不會自己吃自己的醋吧?」陳舒嘴角不由扯動,「你性格怪得很,越長大越怪。」
「我就是她,她就是我,這是我和她一直以來的願望,如果真的能在十三四歲的時候實現,我想無論是我,還是她,都會因此而開心的。」寧清澹澹的說著,沉默一下,似乎是覺得以自己的性格,確實可能會因為「曾經的自己親了現在的自己的男朋友」而吃醋,於是又補了一句,「不要管她。」
「那行吧……」
陳舒側過了臉:「只能親臉。」
寧清沉默著,什麼也沒說,只是兩步走過來,腳步輕巧猶如精靈,手彎勾住他的脖子,便輕輕將唇印在他的臉上。
很快便又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