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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的年紀啊,即使坐著,曼妙的腰身曲線也十分扎眼,而她一手托著陳舒的外套,另一手捏著針線,她的皮膚雪白,沒有一點瑕疵,在初夏陽光的照耀下有著耀眼,五官亦精緻極了,緊抿著薄唇,穿針引線的她,滿眼都是認真。
畫面安靜得陳舒不忍打擾。
似乎聽到了他的話,寧清微微轉頭:
「怎麼?」
「我忘了……」
「哦。」
寧清收回目光,剛巧縫完,她捏著線頭一拉,原本開線的地方便一一合攏,一點痕跡也看不出來了。將線頭也處理好後,她就在自己的腿上將外套折好,同時輕飄飄的開口問他:
「這個天的太陽,曬得舒服嗎?」
「還好……」
陳舒撓了撓頭,在她旁邊的石凳上坐下:「你打完藥洗手沒有?別弄到我的衣服上了。」
理所當然的沒有得到回應。
下午時分,天氣又變得陰沉起來。
「你該回去了。」
「還沒吃晚飯呢。」
「我要給花埋點緩釋肥,趁著沒下雨,沒空陪你玩了。」寧清說道,「回去好好準備大考吧。」
「不行。」
陳舒一手杵著下巴,另一隻手捏著一朵花,時而聞一口:「我現在心情挺亂的,這樣下去可能會影響到過幾天的大考,我又沒像你一樣被提前招錄。所以要在你家多玩一會兒,舒緩心情。」
「……」
寧清看著他,眼波流轉,但沒有出聲。
「你埋你的緩釋肥,我去找瀟瀟玩。」
陳舒拍拍屁股起身往屋裡走去。
瀟瀟正在沙發上看紀錄片,小姑娘比姐姐要矮不少,只有一米六左右,穿著居家的寬鬆短褲,同樣寬鬆的條紋襯衣,只到肩膀的頭髮使她這身打扮有些中性化,兩條雪白嬌嫩的腿盤在一起,雙手抱著一袋薯片。
「姐夫,吃薯片嗎?」
小姑娘大方的把薯片遞給陳舒。
「不吃。」
「哦,姐夫你要大考了嗎?」
「只有幾天了。」
「加油啊。」
「考上請我吃飯嗎?」陳舒一點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幫你用點你的零花錢。」
「可以。」
「誒你幾歲了來著?」
「十五了。」
「噢……」
陳舒點了點頭,印象中瀟瀟是跳過級的,和她姐姐一樣,學習很好,修行天賦也很強。
「姐夫你要看什麼節目?」
「我不看,我看看書,不然你姐姐等下又要說我,她嘴多得很。」
「對的。」
小姑娘深感贊同,同時仰著頭,目光追隨著陳舒往樓上走的身影,嘴巴一直嚼著薯片。
直接走進寧清的房間,陳舒沒有絲毫心理負擔,他在書桌上看見一摞書,拿起看了看,最終選中了放在中間的一本,叫《歷年法術原理競賽的那些刁鑽試題(附答案)》。
剛巧刷刷題。
走到樓下,陳舒和瀟瀟隨口閒聊著:「爸爸媽媽什麼時候回來呀?」
「不知道。」
「你沒有作業嗎?」
「晚上再做。」
「噢……」
陳舒低頭看起了書。
這些題還真刁鑽,雖不主流,甚至缺乏實際意義,但換換腦子也是好的。
時間不覺流逝。
給花埋緩釋肥是個麻煩的事情,尤其一院子的花,等寧清全部做完、洗完手走進客廳時,陳舒正看得津津有味,寧清湊近來掃了一眼他手中捧的書,沒有什麼表情,只說道:
「要下雨了,快回去了,不然又要淋雨。」
「是嗎?」
陳舒看了眼外面天氣,果然烏雲早已開始堆積了,這湖邊的天氣真是變幻無常。
於是他合上手中的書,起身說:「我要把這書拿回去看看。」
「我還沒看完。」
寧清拒絕了他,並補了一句:「你大考在即,這裡面的內容都遠遠超綱了,基本不會考的。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面。」
「倒也是。」
陳舒覺得她說得有道理,便把書放下了:「那我考完再來拿,你抓緊點看。」
「騎我的車。」
「要得。」陳舒都走出兩步了,又突然停下,「對了,明天記得去學校,要拍畢業照。」
「嗯。」
騎上寧清的迷你摩托車,跟騎狗似的,按下開機鍵,靈力識別,真正的無鑰匙啟動,小摩托車的儀錶盤亮了起來,右手一擰就躥出去了。
外面風很大,騎車舒爽得很。
剛到小區裡面,把車停好,就見一顆雨點砸了下來,在乾燥的地上濺出一個花瓣似的濕點。陳舒連忙鎖車,一不留神的功夫雨就變得急促密集起來,噼里啪啦的打在地上,一時間滿世界都是雨的噪聲。
……
雨聲嘩啦。
瀟瀟假裝在看紀錄片,假裝在吃薯片,其實目光一直悄悄鎖定姐姐,看著姐姐拿起姐夫看過的那本書,轉身往後走——雖然姐姐的表情和平常沒有任何區別,但她就是覺得怪怪的。
完了要扭頭才看得到了。
正當她糾結要不要假裝扭頭的時候,只覺腳步聲忽的一滯,隨即樓梯上傳來姐姐的聲音:「你要是閒,就去把作業寫了。」
小姑娘身體一抖,手裡的薯片都晃了下,連忙專心看吃起薯片來。
腳步聲這才繼續響起。
回到房間之後,寧清在書桌前坐下,翻開了這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