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飛走。
始如今就是個普通的老年人身體,還相當於癱瘓了,需要人照顧的。
將始送到村子裡,讓里長安排人照顧一下。
送走了始,餘子清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日晷虛影,嘆了口氣。
這邪門的秘法,好用的確是好用,無論做什麼,都能一直保持著最強狀態,無需顧忌消耗、受傷之類的事情。
但一想到後面要還,心裡就不得勁了。
餘子清不太喜歡用這個,因為他有時候都不確定自己能不能還的起,哪怕沒有利息都很可怕。
感受著此刻尚未結束的判定狀態,餘子清閉目參悟。
秩序之道,突飛勐進,因為他之前做的事情,便是最正確的一次踐行秩序,維護秩序。
餓鬼道稍稍參悟了一下,便直接略過了。
沒什麼好參悟的,本來就沒什麼瓶頸,按部就班即可。
他繼續去參悟煉體,尋找自己煉體突破的方法和契機。
然後趁著此刻的狀態,參悟了不到一個時辰,餘子清就放棄趁機突破。
因為他找到了方法,也沒法現在就突破。
現在強行去嘗試,他怕他等到日晷虛影消失之後,他還不起債……
哪怕他身為法門的創造者,拿的是無息貸款,也還不起。
藉此刻的狀態,只參悟,不消耗力量,才是最實用的。
他並不太想要利用信息來獲取他想要的東西。
若是什麼都能容易知道,容易得到,那便失去了樂趣。
只是一個時辰多,餘子清看了看身後的日晷虛影,便趁著此刻力量加持,開始還債。
他身上借用判定得來的力量,被餘子清拿去還債。
反正不用白不用。
等到力量跌落,玄奧消散大半,身後的日晷虛影才緩緩消散。
而這時,判定得來的力量,也隨之消散,他也恢復到了正常情況。
餘子清暗暗鬆了口氣。
他想的沒錯,這一次借太多了。
上一次,他只是用了第二神通,思維加速到極致,便感覺消耗有點大,肉身都有點吃不消,以他此刻的境界,都感覺到極大的消耗。
這一次,僅僅只是維持著意識體,最高強度思維速度上限,那消耗就一定比他上一次還要多。
若沒有日晷虛影在,他的意識怕是瞬間就要被打落回肉身里。
還好,托深海古神的福,得來的力量已經夠還債了。
還了債,餘子清一身輕鬆,就躺在地上,看著不遠處的果汁。
「果汁啊,你說,以後我現在是不是算是徹底安生了?」
果汁輕輕搖曳著身體,什麼都沒有說。
「先睡一覺吧,知道太多了的感覺,並不是太好,我得先把這個能力控制一下,以後儘量少用。」
餘子清閉上眼睛,意識陷入沉寂,元神與肉身一起陷入沉睡。
他並不是太習慣,看到一個東西,腦海中仿佛就能自動蹦躂出來這東西是什麼的感覺。
若是他還是個凡人,他肯定會欣喜若狂。
但現在,他需要有足夠的未知,來維持著。
他開始理解老羊他們的感受,若是有朝一日,研究的所有東西,都被知曉,都被研究透了,卻還沒找到未知,那會有一種絕大的絕望感。
而他也開始真正理解毀陽魔,理解不死曼陀羅。
因為走到了盡頭,卻發現不了新的路,是大恐怖。
如今,他要將能力沉澱下來,沉澱到最深處,儘量不要用了。
不然,以後漫長人生,就不是享受生活,而是漫長的折磨。
餘子清陷入沉睡,另一邊,里長也接到了餘子清的消息。
他出面安排了始,請了村里最有經驗的人來照顧始。
安排妥當之後,他來到錦嵐山禁地的西南角,看著在那裡酣睡的餘子清,遙遙看了一眼,便又悄悄退去,告訴了其他人,餘子清在閉關,都別來打擾。
始在錦嵐山住了下來,被那看似粗手粗腳,力能扛鼎的廚娘照顧的很好,也沒有一不小心就捏斷始的骨頭。
慢慢的,始最先習慣了用眼睛來看。
再慢慢的,習慣了用身體來行走,習慣了每天吃東西。
哪怕不吃五穀雜糧,只是吃點辟穀丹之類的,那也是需要廚娘將其融入到靈液里灌給他。
他適應的有點慢,足足一個月才重新學會了行走,學會了用嘴巴吃飯說話。
他失去肉身,失去一切,已經太久太久了。
三個月後,里長端著一碗麵,跟始一起,蹲在村口,看著遠處正在接受群毆的二憨,他們倆嗦面的聲音賊大。
放下碗,就繼續泡了茶,坐在那看繼續看熱鬧。
「真是有活力啊。」始看著被屠夫砍的血肉模湖的二憨,發出一聲感嘆。
「還是不如子清啊,子清起碼能跟我過過招,不會被打死。
二憨還是不行,這就忍不住喊疼了,都開始影響動作了。
還是缺少鍛煉。」
「至少這身體比我們那時候健壯太多了。」始很喜歡看錦嵐山的體修。
因為他那時候,還沒有體修。
實力強大之後,肉身雖說不會像凡人一樣孱弱,但跟現在的體修比,那就是紙湖的。
他不自覺的就會思考,若是那個時候就有體修,可能會少死多少人啊。
他也很認同里長的觀念,在家裡,會有無數次受傷的機會。
但是到了真正需要面對敵人的時候,可能就只剩下一次受傷的機會了。
在家裡接受毒打,也總好過出門就送了命。
難得有人第一次見到,就對里長的理念極為認同,里長跟始是一見如故。
一個是真沒力量,實則來頭極大的老頭,一個是瘦瘦弱弱,裝沒力量的老頭,倒是相談甚歡。
過去幾個月之後,始感覺恢復的差不多了,便再也忍不住了。
他要嘗試一下新的東西,比如,煉體。
來錦嵐山的不煉體,白瞎了這種機會。
等到三年後,餘子清從沉睡著甦醒,晃晃悠悠的來到村口的時候。
就見到倆瘦弱的老頭,在那裡拳拳到肉的對練,砰砰砰的聲音不絕於耳。
餘子清看清那倆人,忍不住撓了撓頭。
他才睡了兩三年吧,始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