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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山君的意思,這次能阻攔極寒禁地外擴,主要靠的是大兌朝法。
他連大兌朝法到底是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就做到了?
「真言寶術真的就是大兌朝法麼?不是失傳了麼,我什麼時候修成的,我怎麼不知道,我連修成第幾層了也不知道。」
「我又不會大兌朝法,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大兌朝法向來只有兌皇能修成,你看我我也不知道。
這法門,我一個字都沒看過!
我就知道真言寶術是真言寶術,大兌朝法是大兌朝法,並不完全是一回事。
反正這法門你自己看著辦,別隨便亂用就行。
隨便亂用沒什麼好結果。」
「我倒是想亂用啊,我連法門是什麼都不知道。」
山君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眼中帶著一絲深沉。
「不知道法門其實更好,你最好永遠也不要知道。
當年初代兌皇,知道法門,便是遺禍之源。
大兌後來的所有遭遇,都跟這件事有關係。
這也是大兌封印術的來源。
那個所謂封印術,本來是很好的,可惜濫用之後,便是取死之道。
太過強大的朝法,本身就是缺陷。
這缺陷不是法門本身,而是對於人來說,是缺陷。
口含天憲,律令成真,一言既出,便是真理。
成則逆天改命,壞則遺毒萬世。
你記住了。」
山君輕輕拍了拍餘子清的肩膀。
「凡事不要那麼著急,慢慢來。
現在,已經不是我族皆為螻蟻的時代了。
我殺不了某些傢伙,那他們也不敢逼我掀桌子。
我什麼都做不了,甚至,我也不敢輕易做什麼,因為我不知道是好是壞。
我不像你們,你們可以辨別出來,能看的很遠。
你想做什麼,儘管去做。
好也罷,壞也罷,總要嘗試。
好了,我走了,剩下的事,你自己看著辦吧。」
山君的身形化作光輝,慢慢散去。
群山深淵之下,巨大的眼睛驟然睜開,山君幽幽長嘆。
而後他轉頭看向黑暗的更深處,自顧自的道。
「你們這些撲街仔,已經想要出去想瘋了吧?」
黑暗深處,什麼動靜也沒有。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再蠢也該記吃記打了。
誰敢搭腔,指不定又是一頓暴揍,全部裝死好了。
反正有山君在,他們誰也別想逃出去。
別看這次山君似乎隔空投出去了不少力量,還分神了,看起來是機會。
實際上,分個屁啊。
他們壓根就沒感覺到這裡的力量有什麼損失。
只算純粹的力量,在當年山君就是最強的,放到這個時代,更是毫無懸念的最強。
要不是純粹的力量,壓根殺不了他們,他們這些撲街仔,還能被鎮壓在這裡占地方?
山君又問了一遍,沒人敢搭腔,他便有些意興闌珊了。
他這次可是真心問的,雖然誰敢搭腔,他也不介意將其一頓毒打。
沒人理會,山君便拿出五個玉圭,自顧自的聽。
最近頻段越來越多了,同一時間段內,都有好些個了,競爭倒是越來越激烈。
這卻是方便了山君打發時間找樂子。
聽著其中一個頻段,又開始講述歷史,順便黑老乾皇,山君便樂呵呵的聽著。
……
餘子清落到地面,心裡還在琢磨山君的話。
這次整個過程,他可都是有自我意識,完全自主操作,只是那個時候太過專注了而已。
他還想問問,山君當時用了什麼辦法,幫他將雜念鎮壓的。
在一瞬間就讓他進入到那種極為專注,如同頓悟的狀態里。
他挺想學這招的,還沒開口問到這茬,山君就先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地洞之下那些混蛋,又開始鬧騰了。
回頭就督促下自在天加把勁,爭取早點把天魔王取代了。
也讓山君能省點力,省點心。
要是能學到點東西,就更好了。
這個莫名其妙的大兌朝法,好像特別強,但是限制好像也同樣很大。
就像現在,餘子清想施展,都不知道這東西怎麼施展。
就像手裡壓根沒有劍,卻非要用劍把敵人捅死。
不過,山君說的那些東西,他倒是能理解大兌朝法是個什麼玩意。
像是言出法隨,卻又明顯不一樣,而且強得多。
因為山君說,大兌封印術,就是來自於大兌朝法。
這也算是化解了餘子清積壓了很久的疑惑。
他早看出來,大兌封印術,本質上跟封印術毛關係都沒有。
他可是學過封印二姓的封印術,人家那才是正兒八經的封印術。
大兌封印術從頭到尾都跟一般封印術沒什麼關係。
現在算是懂了,難怪大兌封印術需要消耗的是大兌國運,神朝之力。
山君說事情的事情,一向很謹慎,不太願意說的太明白。
這次也沒說明白,但有了關鍵提示,餘子清琢磨了一下,大概就有了推測。
大兌朝法,只要施展成功,那說出口的東西,就一定會是事實。
而大兌封印術又來自於大兌朝法,是初代兌皇整出來的。
回憶了一下他去過的那些封印,諸多細節,現在他就有了一個推測。
大兌封印術就是弱化的青春版大兌朝法。
降低了施法難度,也有明確的法門,威能自然也遠沒有大兌朝法強。
可本質上,卻還是借大兌國運,消耗神朝之力的大兌朝法的後代。
同根同源。
按照大兌的說法,大兌封印術封印的就是災難本身。
若是在災難發生時,無法頂得住,或者來不及頂得住,就可以將災難本身封印。
山君都說,大兌朝法太強,那麼以大兌朝法來化解,口出真理,強行更改事實,會怎麼做?
不考慮消耗等等,最直接的便是指著即將落地的隕星說,這顆隕星不會墜落了。
說出來的便是事實,那結果便會強行被錨定,中間無論怎麼做,結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