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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出一種法寶,可以開闢深淵裂縫。
宋承越冷眼坐在那,眼神冷冽而瘋狂。
琅琊院敢攔著他,他就敢去毀了琅琊院的名聲,讓琅琊院跟邪道劃等號。
讓他琅琊院內的修道者,從此之後,再也不敢踏出琅琊院半步,出門就會面對一刻也不停歇的刺殺。
程院首有些坐蠟了。
他看著宋承越的眼神,心裡就一陣發寒。
這瘋子可是真的什麼事都敢做的。
他也可以預想到一些,宋承越轉身離開之後,會發生的事了。
那個法寶,宋承越肯定是已經拿在手裡了。
而整個大乾,有能力做到的,只有琅琊院。
法寶在安家手裡,那麼煉製法寶的,必然也是安家的人。
除了自家人,這種犯忌諱的事,不可能信任外人的。
程院首暗罵那安家的人犯蠢。
琅琊院裡,做的犯忌諱的研究,其實不算少了。
只是很多危險的東西,都是在封閉的地方,只做研究,是絕對不允許帶出去的,這在琅琊院也是犯忌諱的事。
那安家的蠢貨,不但帶出去了,竟然還被人拿捏住了把柄。
這事,已經不是他這個輪值院首能做單獨做決定的了。
他傳出信號,邁出腳步,進入了琅琊院。
宋承越就在這等著,不驕不躁。
他倒是希望鬧大,但這個鬧大,不能上來就鬧大。
琅琊院裡,目前能抽出空閒時間的院首,聚到一起開會。
一個臉色比一個難看。
可是他們卻沒辦法,若只是琅琊院內部研究,所有的東西和資料,從來不帶出研究場所,那這事就是合規的。
但這樣的話,宋承越肯定不會來。
宋承越繼任指揮使之位之後,出現在琅琊院附近的次數屈指可數。
但是以宋承越以往的行事風格,他們卻也知道,今天不交人,這事必然會鬧大,大到他們也承受不起的地步。
一位院首丟出來幾份資料,幾個院首一看。
這下確定了,安家的那位天賦不錯的修道者,的確在研究這個東西,而且已經有成果了。
「怎麼做,交還是不交?」程院首沉聲發問。
交與不交,都很麻煩。
交出去,琅琊院顏面受損,但起碼現在看來,宋承越的確是已經給面子了,沒把事情鬧大。
直言只是來殺個人,那就不是要針對琅琊院。
可不交,算了,他們沒法不交。
那個無法無天的瘋子,絕對敢去引來妖魔大軍,衝擊城池,然後把黑鍋扣在琅琊院的頭上。
很多事到時候,一萬張嘴也解釋不清楚的。
「兩相害取其輕,那安家的人,不但犯了天下的禁忌,也犯了我們琅琊院的禁忌,姓宋的不來,我們也要自己去處理掉的。」
其中一個院首,面沉似水,直接給出了答覆。
那個安家的人,死定了。
宋承越不殺他,琅琊院也要殺他,以儆效尤。
琅琊院內部的禁忌,是誰都不能去觸碰的。
尤其是還出了事,那就更該死。
「安家那個人呢?」
「已經控制住了。」
「他是老吳的弟子,老吳伱自己做決斷吧。」
眾人看向其中一位面色鐵青的院首。
姓吳的院首沉聲道。
「我等曾經在戒碑之下立誓,如今斷然不能違背誓言。
那安家之人,我已將其逐出師門,下令從此之後,安家之人,不能靠近我琅琊院十里之內。
至於那人,滅其神魂,斷其生機,送出去。」
吳院首做出決斷,其他人自然沒有了意見。
這種頭,是萬萬不能開的,誰觸犯了,那就必須得死,而且還得禍及家族。
不然的話,以後肯定還會有。
一炷香的時間快到了,宋承越活動了一下脖子,對旁邊的手下吩咐了一句。
「傳訊,調動咱們錦衣衛的人,今天只要還在京城的,無論在幹什麼的,全給我到位,除了鎮守地牢的人,閒著的,都給我來,沒來的人,都先給記下。」
他這邊剛吩咐完,就見琅琊院的側門洞開,程院首邁步行來,他的身後,飄著一塊草蓆,包裹著一個人形的東西。
「宋大人,我們已經查清楚了,安家的修道者,畏罪自殺,人現在給你了,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
我琅琊院,對於觸犯禁忌的人,從來都是絕不姑息的。」
宋承越揮了揮手,立刻有人去驗明正身。
確認了沒問題,宋承越站起身,拍了拍衣袂,臉上帶著一絲笑容,客氣的揖手一禮。
「吳院首言重了,我們都是為了陛下效力嘛。
我一向敬重琅琊院的諸位院首,所以才立刻壓下了消息,親自帶隊。
就是怕這事萬一鬧大了,傳開了,那就不好辦了。
既然吳院首深明大義,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宋某能交差就行,其他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告辭。」
宋承越揮了揮手,帶著屍體離去。
他在不在乎那安家的修道者,是不是死在他手裡,死了就行。
他也不怕琅琊院的人混弄他。
琅琊院現在可是比他更希望這個人死的徹徹底底。
只有這樣,才不會牽扯到琅琊院更多人。
其他的都不重要,宋承越也懶得問,懶得管,權當是賣個人情,讓琅琊院內部自己去處理吧。
帶著屍體離開琅琊院,這邊錦衣衛的人也已經匯聚的差不多了。
宋承越打量了一下來的人,人不多,只有一千多個,卻都是京城的精銳。
「有人觸犯了禁忌,冒天下之大不韙,拓展深淵裂縫,承蒙琅琊院諸位院首鼎力相助,現已人贓並獲。
可惜,邪道之首尚未抓獲,從現在開始,所有人,不准傳出任何信息。
一經發現,滿門抄斬。
出發!」
先殺他安家以後用來扛鼎的人,殺了那個修道者,斷他們家準備的底蘊。
現在再扯起大旗,去安家,再殺一些,泄泄火。
谷黹
安家的反應很快,他們已經知道了安家修道者已死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