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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們報警吧,看看到時候治的是你們還是我。
他是一副無賴相,旁邊的人起鬨說對啊,咱們都耗得起,天天來鬧一回,什麼事嘛!我眉頭皺了起來,看來今天這件事情不得善了了。這些人都是些老油條了,他們的辦法多得很,即時不鬧事,拉一大堆人進來一坐,一人占一桌,點個涼菜,我們也真不好趕。所以,今天若不能夠鎮住他們囂張的氣焰,只怕以後都難以為繼了。
這便是陽謀,無賴招數,但是卻能夠讓人無奈。說句不好聽的話,警察都管不了。
我突然發現這個黑大漢像極了《大宅門》的那個貝勒兒子,看著就像抽他。
這裡總共有八個人,說實話,我還真的不怯他們。若真的打起來,我或許會被挨幾下拳腳,但是最後倒下的還是他們——我有這個自信。但是我跟他們打起來,打勝了又如何?我需要賠醫藥費,說不定店子還要被整頓,而且這些傢伙依然像牛皮癬一樣,除之不盡,粘著你,賴著你。
泥煤啊……我這個窩火,恨不得給這群傢伙沒人下一個二十四日子午斷腸蠱。
可是,這些傢伙剛剛在我這裡吃飯,結果就毒了,我這不是明擺著砸自己招牌麼?一個養蠱人,開了一家餐館,諸位,聽到這麼一件事情,誰敢上門來光顧?
我牙齒咬得「咯嘣」響,但是卻也只有等派出所過來處理,也發作不得。我暗自打量著這八個人,旁人都在,也不好威脅,只待人散之後,我定然會找回場子,讓這夥人為惹到我這一件事情,後悔一輩子。還有,打我手下的服務員,這事我若沒有一個交待,下面的人心不就都散了?
這一番鬧,生意也做不成了,店員們都圍攏起來,連後廚的幾個師傅,都提著菜刀跑出來。
氣氛為之一僵。
這時從門外撲騰進一道黑影來,嘎嘎叫,說傻波伊們,這是要鬧那樣兒?本大人一路奔波勞累,餓死了。小毒物,備上酒菜,招待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