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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銘住在四樓,他領我們進去,樓道裡面有一股發霉的臭味,還有時不時的女性呻吟聲傳來,他尷尬地解釋,說是住在這裡的小姐帶客人來做生意,雜毛小道便壞壞地笑。
我知道他在笑什麼,在這樣一個處處誘惑的地方,他還能保持童貞,端的是一個有趣的人呢。
不過這好印象到了他的房間截止,角落裡一堆散發著濃重氣味的衛生紙團讓我們都笑了起來,也難怪,天天聽這實況直播,鐵打的漢子都受不了啊。進了房間,閒話不多說,威爾讓聞銘躺好,將他脖子裡的傷口用水洗淨,然後讓他閉上眼睛,將心靈放鬆,完全舒展開來。
聞銘也特別可笑,他帶著哭腔問我,說陸左哥,你們不會是要對我進行人道毀滅吧?如果要是的話,我先把我家地址給你,到時候你幫我照顧一下我妹好不?她才讀初,學習成績好極了,老師說她以後一定能上重點大學的……
我們幾個都笑了,我給他吃定心丸,說行了,不會有事的,你是陸言的同學,我就是你哥,怎麼會害你呢?閉上眼睛,放鬆些!
聽我再三肯定,聞銘方才閉上了眼睛,威爾跪在床前,虔誠地向始祖祈禱,這儀式繁複,其間牽涉到許多密布可聞的秘法,我和雜毛小道都下意識地迴避,來到了陽台上,任由威爾施展。聞銘租住的房子是單間,陽台上有一個小小的廚房,外面是嘈雜的市場,地上還有一隻死去的公雞,鮮血乾涸,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目光漫無目的地巡視著。
就這般瞧著,我心突然一動,抬頭瞧向了不遠處一個掛著「無痛人流」招牌的小診所,閉上眼睛與肥蟲子溝通了一下,然後捅了捅身邊的雜毛小道,說道:「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