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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
「你怎麼在此處?」
那個士兵捂著自己的腿,吃力地說道。
「將軍,我是替主母趕車的士卒,方才曹軍出來,馬受了驚把我從車上摔了下來,摔斷了腿。」
白衣將領的眉頭一皺連忙問道:「那主母和公子呢,你可見到了主公?」
士兵咽了一口口水。
「主母和公子被馬拉著衝進了曹軍里不知去向,主公被張將軍掩護著去了東邊。」
將領沉默了片刻,跳下馬來,將士兵拉到了一個樹叢里說道。
「你好生在這裡待著,說不定能躲過曹軍。」
說著牽過馬,轉身向著山路中的一片紛亂里提起了自己的長槍。
「將軍。」士卒愣愣地看著那白衣將領:「你,還要回去?」
山中的風聲就像是陣陣哭嚎在耳邊作響,混雜著亂軍里的聲音,曹軍四處追殺著劉備的殘軍,百姓中拋男棄女而走者也是無數。
「主母和公子還在曹軍里,我自當回去。」
白衣將領翻身上馬,提起自己的那杆長槍。
「可將軍,曹軍有數萬。」士卒說道。
將領回頭看了士兵一眼,突然問道。
「你可知白馬義從?」
士兵答不上來。
白馬義從當年名震塞外,白馬浴血,三千騎軍可叫鮮卑烏桓不敢入境。
可如今,只剩下他最後一個人。
「義之所至,生死相隨。」
將領說了一句士卒聽不懂的話,這是白馬義從的呼號,曾經響徹塞外。
而劉備,就是他認可的義。
話音落下,將領兩腿一夾馬腹,白色的戰馬飛奔了起來,白色的披風捲起,露出那亂世之相。
呼號猶在,卻不見當年,白馬義從。
但是只要這胸中義勇猶在,白馬義從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