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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被一隻肩膀抗住。
兵器幾乎將呂布的肩頭壓滿。
「哼!」一聲悶哼,巨力順著肩膀傳來,呂布的腰彎了一分。兩手將方天畫戟扛在肩上,面目赤紅。
他坐下的赤兔四蹄發顫,強撐著沒有摔跪在地上,紅色的毛髮之間一滴滴血色的汗水溢出。
「救下將軍!」張遼沒有再猶豫向身後的騎兵高聲叫道。
誰知還沒有等騎兵入陣。
「張文遠!」
陣中傳來了一聲暴喝,將張遼喝在了原地。
刀兵之下,呂布低著頭,雙手震顫,面色猙獰。
「休來礙事!」
張遼呆立在那裡,愣愣地看著陣中被壓在馬上的人。
此是我的最後一陣,閒雜人等。
休來礙事!
壓著呂布的六人突然覺得身前一熱,一股熱氣從他們的身前撲來。
呂布的雙目之中泛出血色,身上溢散著熾熱的內息。
就像是煮沸了的水一般,這股內息也沸騰著,再無約束的熱流在他的身體中流竄,皮膚下一點點血珠流出,是他自己的經脈都承受不住,但血珠又被滾燙的內息蒸發。
乍看之下,呂布的身周都散開了一陣血氣。
「呼!」嘴巴張開,熾熱的熱流從呂布的嘴中吐出,在空氣中凝結成一片白霧。
夏侯幾人一愣,然後手中一顫,一股叫他們不敢置信的氣力從他們的兵刃下暴起。
「嗬啊!」
呂布幾乎已經變成血紅的面龐上怒喝著,方天畫戟抬起了六柄刀兵。
六將同時退開。
赤兔馬嘶鳴了一聲,踏蹄轉身,呂布順勢揮出了一戟。
因為六將退避,長戟沒有落在他們的身上。
但是長戟掃過,帶起的陣風呼嘯著向著他們撲來。
「呼!」
強風一卷而過,將他們的衣袍扯緊,直到風停了下來,被捲起的鬢髮和衣袍落下,微微搖晃。
六人怔怔地看著不遠處的人影。
他們的身後。
煙塵四散。
這呂布,在以自己的氣血強提內息。這種辦法會損傷經脈不說,一個不好,是要送了命的。
他似乎,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活著下陣了。
「爹要平安回來。」
「放心吧,爹是最厲害的。」
「爾等閒雜與我退下!」
呂布立著方天畫戟,身上溢散著白霧。
「叫那顧楠來,與我試試,到底誰才是。」
「天下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