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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看。
可田言要是也來這麼一出,可就未必不會損害到羅網了。…。。
田言聞言緊了緊手裡的劍,沉聲回答道,「我已經殺了田猛!」
「這證明了你是一件比他更強的兇器,這還遠遠不夠。」趙高癱靠著座椅,不咸不淡的回道。
按照田言剛才說的話,田猛之於農家就是個純出生,殺了個出生怎麼能當作投名狀呢?
田言重新拎起地上的包裹,「當然,我為趙高大人準備了其他禮物。」
她一有動作,真剛的劍又指了上來。
田言停下動作,只是把包裹朝前一遞,示意他們自己取走。
亂神上前一劍將包裹挑到半空,而後劍光連閃,包裹變成碎片,露出內里的東西。
盛放熒惑之石的盒子。
亂神抬手接住盒子,搭手翻開一看,正見熒惑之石,不過是缺了右下一角的熒惑之石。
確認沒有危險,亂神將盒子呈交給了趙高。
雖說在場的人里趙高才是實力最強的,壓根也不需要六劍奴的保護,不過大人物嘛,格調必須有。
看著盒中的熒惑之石,趙高的眼神一時間陷入了迷離之中。
即使這個陰謀本就是他設計的,但真正看到熒惑之石後,他還是不免感慨。
「這塊石頭將左右一個帝國的命運……真是奇妙啊!」
順便一說,熒惑之石上的『扶蘇立』三個字是他安排人搞的鬼,但始皇帝死而地分跟他無關。
這七個字,以及隕石本體上的『亡秦者胡』是從何而來,他就不得而知了――熒惑之石本體很大,現在盒子裡的熒惑之石只是一塊本體上的殘片。
感慨過後,趙高抬起頭看向田言,「這本是屬鏤應該完成的任務,不能作為禮物。」
換言之,還不夠!
田言也不謊,淡定的回道,「當然,我還準備了真正的驚喜。」
「希望不會讓我失望。」趙高饒有興致的回道。
………………
「再往前一段,穿過這條山澗,就能脫離農家主力部隊的包圍圈了。」
在崖壁小道上小心行走的章邯對身後的王離說道。
王離同樣小心翼翼的在狹窄無比的山道上,相對更笨重的盔甲逼得他不得不仔細觀察腳下的道路。
「多謝章邯兄。」章邯說的話他沒怎麼放在心上,簡單的道了個謝,然後便試探著問道,「這次大澤山的情況,章邯兄打算如何稟報皇帝陛下?」
章邯直言不諱的回道,「影密衛深受皇恩,是陛下在朝野的耳目,章邯自當如實稟報給皇帝陛下和公子殿下。」
「我自知這次莽撞冒失,犯了大錯,不知章邯兄可願幫小弟美言幾句?」見章邯打算公事公辦,王離只好主動請求。
官場嘛,混的就是個人情往來。
王家雖然和長公子派系不親近,但正常來說,沒人會不願意和王家交好。
王離打算用人情換取章邯閉嘴――大不了欠個大人情,總比冒險殺章邯要好。…。。
章邯聽了之後考量一番,回答道,「醉夢樓的事情,我可以當沒發生過,你我一筆勾銷。」
「但是大澤山的戰況,事關重大,請恕我必須如實呈稟皇帝陛下和公子殿下。」
見章邯不願意給面子,王離牙根緊咬,腦海中回想起之前掩日跟他說的話,手不自覺地按住了腰間的長劍,起了殺心。
他們倆現在走的山壁小道,可以說是個殺人滅口的絕佳場所,想逃都沒地兒去。
王離甚至可以暴露自己的真實實力,絕對可以拿下章邯!
兩人此時正好越過一個坎,算是這段路比較危險的地方。
走在前面的章邯突然停住了腳步,讓心懷不軌的王離嚇了一跳。
「章邯兄,怎麼不走了?」
章邯背對著王離,突然扯起了白起的話題:
「當年武安君白起功勳蓋世,卻居功自傲,最終落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當今王蒙兩族都是帝國器重,深受皇帝信賴,尤其是王家!」
「三代將門,震古爍今。」章邯轉過身,貼近王離,意味深長的訴說著。
王離眼神有些躲閃的回道,「這個時候,這個地方,你跟我扯這些?」
章邯很認真的提醒道,「也許就是在此時此地,更能讓將軍把事情看明白。」
「王家位極人臣,乃帝國擎天棟樑,而古人云:居高位者,如臨深淵!」
「一步踏錯,就可能粉身碎骨,萬劫不復。」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卻正好說到了王離的心坎上,讓他有些恍惚,也有些畏懼章邯,不自覺地向後退了半步。
而這半步,恰好讓他險些踩空,摔下懸崖。
好在章邯及時拉了他一把,幫他站穩了。
看著驚慌失措的王離,章邯再次意味深長的提醒道,「將軍,小心了,前方就是一線生機,最好不要徘徊猶豫。」
說完,他就轉身繼續向前走去。
回過神的王離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心裡卻記牢了章邯的提醒。
確實,一步踏錯,很可能貽誤終生。
倘若他真的按照羅網的要求直接殺了章邯,不僅是主動給羅網遞了個致命的把柄,也把自己徹底自絕於除羅網外的所有勢力組織了。
只要真相暴露,皇帝、長公子、國師古尋都容不下他。
他只能完全投靠羅網。
可他和羅網只是互相合作,互相利用的關係,他從沒想過真正和羅網綁死,更不打算做對方的附庸。
他聯合羅網,為的是讓王家再次偉大,而不是為了幫羅網拖王家下水。
況且,一旦事情被皇帝察覺到了蛛絲馬跡,羅網八成也保不住他。
「多謝章邯兄點撥。」王離追上章邯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