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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釋。
姚青囊扭頭看著菡萏,默默拉起她的手。
或許,當年公子讓我們以「風」為姓,卻獨獨不許木黎用「風黎」這個名字,也是因為她吧?
過了一會兒,宿鈞收斂心思:「我們走吧,往玄靈宮去。」
姚青囊和菡萏對視,默默跟上。
仙女的手默默回收,重新托起蘭燈,眺望遠方。
……
風黎、昌侯以及雷雄搜尋其他人,最先找到人的是雷雄。他看到一處火海中的玉尺。
「鈞天,你在這裡做什麼?」
「別說了,快下來救我!」鈞天聽到雷雄的聲音,趕緊從玉尺中探出頭:「這片火海厲害,我不好出去。」
雷雄掏出一根釣龍杆,仙光捲入火海吊起玉尺,將鈞天救出。
鈞天從玉尺跳出來,捧著玉尺:「總算出來了。雷雄,你知道嗎?剛才我看到任鴻他……」
「知道,知道,是假的。」雷雄不耐道:「一隻皮魔,咱們被坑了。趕緊找其他人,然後去玄靈宮匯合。」
他率先射出一道天火,然後帶著鈞天前往玄靈宮。
「等等」鈞天指著遠處順著河流飄下來的鬼魅:「他又來了!」
皮魔順著通天河道飄動,看到雷雄和鈞天后,本能感受到二人身上的雄渾氣血,再度撲上來。
雷雄反手打出數十顆上清神雷,拉著鈞天往前走。
「別理他,你我只管將他逼退。回頭讓師叔來對付他。」
皮魔緊隨其後,一直跟著二人。直到兩人進入梨裳殿範圍,皮魔在外徘徊一陣,才自行離開。
「走了?」
鈞天心中好奇,又開始往回走。
「你這是何必呢!」雷雄氣苦,只好在梨裳殿路口等候。
鈞天握著玉尺,走出一段距離。驀地,腳下竄出一道黑影。皮魔張開口子,直接罩向鈞天。
「純陽道光!」鈞天揮動玉尺,赤色仙光綻放朵朵純陽蓮花,抵住皮魔的同時,一個打滾回到梨裳殿範圍。
皮魔抓人失敗,默默站在梨裳殿外,沒有靠近。
「果然……雷雄,你看。他不敢進來!」
「難道這裡有什麼東西?或者他有什麼限制?」
雷雄往四周打量,看到迷霧中的另一道身影。
走前幾步,他看到蘭台上的提燈仙女。
「師叔?」
這紙人,可不就是自家師叔風黎仙子嗎?
「難道師叔在這裡也有什麼遺蛻不成?」
鈞天扑打身上的灰塵,隨口道:「或許,它們這些精怪有地盤意識。那皮魔不敢進入這位精怪仙子的地盤?仙子,謝了!」
他裝模作樣,對紙人仙子稽首作揖。
提燈仙女的右手默默放開,指向身邊右側的小道。
雷雄心中一突,下意識後退。
鈞天被皮魔整了一次,心中也在打鼓。
「這……這位仙子也要來一出嗎?」鈞天:「弱水?還是火海?」
「別胡說。這仙女既然和師叔有關,或許是指點我們出路?」雷雄揣度:「往右走,好像是去玄靈宮的路線?」更新最快 手機端::
這時,仙女手中的蘭花燈微微顫動,仿佛點頭一般。
「果然是玄靈宮?」雷雄大喜,再度謝過紙人仙女,拉著鈞天往右走。
「等等,你就這麼信了?萬一又是一個皮魔,那怎麼辦?」
雷雄沒好氣道:「那樣的話,就把你扔到陷阱里,我踩著你跳出來。」
兩人便鬥嘴便前行,很快從迷霧中消失。
紙人仙女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繼續眺望遠方迷霧中的皮魔。
那皮魔也有所顧忌,不敢靠近紙人仙女所在的範圍。
沒一會兒,雲嘉和昌侯也尋到此地。
在紙人仙女庇護下,順利前往玄靈宮。
最後,是風黎仙子。
看到蘭台之上的紙人,她露出一絲尷尬。
「原來師妹當年把紙人放在這了?」
這是她當年對付三代的大殺器,裡面蘊含她前世的驪山法力。
「原來如此,那皮魔在前幾殿晃蕩,卻不敢靠近第七殿,是因為我這紙人?」
風黎當年製作紙人後,專門浸泡造人池水。和皮魔算是某種意義上的同類。但兩者一正一邪,紙人仙女天克皮魔。
「或許這次對付皮魔,要仰仗你了。」
想到這,風黎心情突然輕鬆起來,她往玄靈宮方向傳訊一道,然後對紙人仙女道:「這邊的事情,就讓你來了結吧。我們數千年的恩怨,總歸要有一個答案。」
紙人仙女微微點頭,然後提燈對左側一點,露出一條前往後山的密道。
風黎十分意外,但還是順著密道潛入後山。
剛一進來,她就看到後山入口處的一個男子。
他捧著如意,正在眺望整個後山死禁區的地形。而在他旁邊,有一塊石碑,上面寫著「死禁區,入者十死無生!」
這字跡,任鴻十分熟悉,這是顓臾的手筆。
「任鴻?他怎麼在這裡?」
風黎小心翼翼走過去,任鴻察覺有人靠近,扭頭一看,也愣了。
「原來是風黎仙子。」
他面色冷淡:「仙子是從玄靈宮方向過來的?」
「你是從補天宮過來的?怎麼就你自己?」
風黎往前看,二人面前是一座宏偉寬廣的虛空天路。
從腳下開始,寬有十丈的玉階道路不斷向遠處延伸,道路兩側站著無數皮人。
看到石碑,風黎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任鴻,但沒有言語。
任鴻望著眼前不見盡頭的天路:
「丁劍君死了,我就讓其他人留在補天宮,自己一個人過來。」
……
不久之前,任鴻一行人在補天爐洗鍊仙寶。
可能是動靜太大的關係,補天爐下方的雲海響起雷聲,陣陣雲潮澎湃翻滾。
任鴻見事不對,立刻招呼眾人退下。
「大家小心,可能是那頭怪物出來了。」
諸仙一聽,紛紛回到補天宮前,不敢再靠近補天爐。
等了一會兒,雷聲停歇,雲海恢復如初。至少,表面如此。
丁劍君看了看,示意一個門人上前,重新祭煉仙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