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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游擊那太委屈你了,老子現在就升你為永城路協守參將,那個誰?叫什麼名字?」
「趙忠義,永城大丘集的。」
「趙忠義,這名字好,王胖子以前是我的馬夫,跟著我也是征戰多年,我真正信的過的人,你既然是他結義兄弟,那以後也就是我許定國的兄弟了,我升你為署永城游擊,你們不是有五千人嗎?
乾脆分為兩營,王胖子你領參將營,趙忠義你領游擊營,你們再拉點人,湊個六千,各三千人馬。
「多謝大帥賞識提拔,擴招些人馬沒問題,我們那邊練槍習武的鄉勇不少,隨時可以再拉一千人,只是我們缺少武器糧餉,現在除了王將軍的部下,末將原來部下鄉勇,也僅有一桿紅纓槍而已。」
「器械糧餉這個問題,確實有些麻煩,不過你們也不用太擔憂,我會給你們調拔一些先用著,慢慢來吧。」
「銀子我可以先拔些給你,但糧食現在我也沒有,你們自己先想辦法,我授權給你們,在永城先征糧,那些地主、刁民敢不納糧,直接滅了。」
趙忠義看著許定國,這傢伙倒是挺大方的樣子。
「大帥,末將認識一些鹽商,可以從淮上弄到鹽。」
許定國認真打量起趙忠義,這個年輕人處處出人意料啊。
「鹽是好東西啊,」他笑了笑,「你能弄到多少?」
「很多。」
「嗯?」
「大帥若是需要,有多少我能弄到多少,糧食、布匹、甚至甲冑武器火藥,都可以交換。」
許定國咳嗽了兩聲。
鹽就算在太平年間都是緊俏物資,如今這種動盪時候,鹽越發珍貴起來,完全就是硬通貨。
許定國這次重返河南,朝廷主要是讓他整頓地方兵馬,清剿土寨流賊,穩定中原後方,不比前線的野戰軍團,他就是留守兵,是來搞治安的。
手底下沒什麼兵。
不過銀子倒是得了一批,而且也能夠從河南布政使衙門獲取稅銀,可也缺糧少械。
趙忠義這年輕人直接跟他說能弄到鹽,很多鹽,他一下子聽出意思來了,這其實就是要跟他一起走私鹽了。
他以前在河南的時候,自然也是控制過商貨流通的,不僅直接攻打劫掠土寨,也設卡徵稅,甚至是直接販鹽走私等。
這些買賣裡面利潤很大。
他要想重新在河南站住腳,現在首要就是重新拉起一支人馬,而這光靠巡撫、布政使們提供的錢糧是不夠的,他得有自己的財源供軍,這樣才能真正恢復一支真正的私屬兵馬。
趙忠義有這樣的私鹽渠道,很有用。
他的私鹽渠道,配合自己控制下的河南地區售私鹽,這不就剛好。
「永城確實是個好地方,出人才啊。」許定國感慨著,「你能弄到多少鹽,我就要多少。」
「你幫了本帥一個大忙啊,說吧,要本帥如何謝你?」
趙忠義見他這麼直接,也便直接道,「末將願為軍門效力,願為朝廷效力,但不希望手下兄弟們就一桿紅纓槍,穿著布衣上戰場。」
「你想要鎧甲軍械?」
「不白要,末將可以付銀子買,也可以用鹽來換,末將只是沒地方可買。」
「哈哈哈,你小子夠直接,既然話說到這頭上了,那本帥也就沒理由不解決。只要有銀子或鹽布,本帥還是能給你優先弄來幾營裝備的。」
「謝大帥!」
許定國摸著光光的腦袋,「你小子有幾分我年輕時的樣子,我很喜歡,我想收你為義子,你可願意?」
趙忠義一把跪下。
「末將打小沒了爹娘,是沒人疼沒人愛的孤兒,靠吃百家飯穿百家衣活下來,全靠命硬活到今天,大帥不棄願收為義子,末將高興都還來不及,
願意!」
「哈哈哈,好小子,痛快人,我更喜歡了,這樣,今日起,你就叫許忠義了。」
說著,他撫須開懷大笑,拉著趙忠義起來,「這樣,你和王傑的人馬,都直接編為本帥的提標營,加上我現在的人馬,正好編為左中右三大營,各三千人,王傑你為左營參將,忠義你為右營參將,中軍劉方興統中營。
我二子爾安爾吉現俱在輔政肅親王麾下效力,不能服侍近前,以後希望你能夠服侍跟前,」說了一通好聽的話,不外是將來如何提攜舉薦等。
忠義也是滿口感激,甚至努力的憋了幾滴眼淚出來,把許定國也是哄的十分高興。
這趟來見許定國,既是例行公事,也是想來看有沒有辦法弄些裝備,倒不成想,這許定國倒也是個爽快人,行事也是不拘一格,居然直接就要收他做義子。
雖說這裡面,明顯是既要趁機籠絡甚至收編趙忠義他們這三千餘人,甚至還要趙忠義的私鹽渠道,但不管怎麼說,這事不是壞事。
趙忠義改名許忠義,記名參將,實領提標右營游擊,統右營三千人,下分前後右中右五營加中軍。
一躍就成了許定國的義子、心腹,這裝備自然也不用擔憂了,而王傑也升為參將,為左營參將,同領三千。
皆大歡喜。
許定國為籠絡許忠義,還讓家丁取來一套他的備甲,是順治帝所賜的精製綿甲,用料十足,三十多斤,可防火槍鉛彈。
又授他寶刀寶槍以及一對金鐧,甚至還給了他一支千里鏡。
「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咱們爺幾個齊心協力,以後這河南那都是我們的!」
「來人,召集諸將,本帥要向大家隆重介紹新收的義子忠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