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雪喃喃著。

    她看著遠方，長呼出了一口氣。

    仿佛之間，放下了所有，仿佛之間，放下了執著！

    「是啊！不該展開的計劃。我知道你，你走到這一步，是因為南海尊者？她已經瘋了！」

    赤媚看了看遠處陷入到月雄狂攻當中的南海尊者嘆息了一聲。

    舞清雪？

    或許沒有人比赤媚更了解舞清雪。

    南海尊者不能。

    因為，南海尊者在乎的只有真神。

    舞清雪？對於南海尊者而言，只是一個工具。一個被挾持的工具。

    舞清雪如何想的？南海尊者何曾在乎過？

    正如當初，自己的想法，南海尊者也不在乎。

    她對於計劃是狂熱的，偏執的。

    「殺了我吧！」

    聽到南海尊者的話，舞清雪苦笑了一下，緩緩的，閉上了雙眼，輕聲說道。

    死亡？這是失敗者的代價。

    舞清雪很清楚！

    她很清楚，今天自己做了什麼。

    她更清楚，自己面臨的下場是什麼。

    今日，或者真神歸來，舞清雪走上無盡的榮耀。

    或者王辰勝利，舞清雪付出生命的代價。

    這一切，舞清雪都清楚。

    現在這個結果，或許也是不錯？

    死亡？

    想到死亡，舞清雪沒有恐懼，有的只是倘然！又或者，這對於舞清雪而言，是一種解脫呢？

    「殺了你？為何？你，不該死！這是你真的想法？解脫？不是這樣的解脫！你這一輩子，可曾如願過？你一直活在南海尊者和真神的影子當中。你的生命，從未自我主宰。現在是一個機會！」

    赤媚走到舞清雪面前，幫她整理了一下長發，嘆息道。

    一個可憐人罷了。

    舞清雪不該死。

    最起碼，赤媚是這麼認為的。

    「自我？我有過自我嗎？呵呵……或許吧？我真的沒有！解脫？這是一種解脫！否則呢？誰能放過我？」

    舞清雪嘆息道。

    這千萬年來，她可曾隨心所欲？可曾按照自己的想法做過？

    現在回想起來，舞清雪不由得自嘲！似乎真的是沒有。

    有過一次猶豫，最大的猶豫。那是千萬年前，面對戰萬古的時候，舞清雪想要阻止南海尊者，最後她沒有做到。而那一次，最好的找到自我的機會，失去了。

    接下來便是千萬年的渾渾噩噩。

    直到這一次，舞清雪想要再次阻攔南海尊者。

    可惜，最終，她未曾如此！

    想到這邊，舞清雪嘆息了一聲。

    自我，對於舞清雪而言，如此的近，卻也是如此的遠！

    「他未必想讓你死！」

    赤媚轉頭朝著遠處看去。

    看了一眼靜靜盤坐在風暴當中的王辰，赤媚眼中閃過了一絲精光。

    「他不會原諒我！」

    舞清雪的笑容，顯得有一些悽美！

    放下了，看淡了。為何卻還有一絲渴望？

    「這不是你說了算！跟我一起看看結局？」

    赤媚看著舞清雪笑道。

    「結局嗎？有一些好奇！」

    舞清雪想了想，突然笑了起來。

    這一刻的她，笑容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那種掩飾，而是變得純真了起來！

    「是啊！讓人好奇！呵呵……走吧，去看看。真神，似乎還有一點抵抗之力！」

    赤媚眯起了眼睛。

    「他敗了！沒有希望。夕月那邊……」

    看了看遠處的南海尊者，舞清雪張了張口，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已經沒有回頭路了！隨她吧。讓月雄與她一戰也好。若能生，是她的命。若是死，也是她的命！」

    赤媚猶豫了一下說道。

    對於林夕月，赤媚是複雜的。

    死？

    她不希望南海尊者死。

    但是，南海尊者能不死嗎？

    似乎找不到可能！

    眼睜睜的看著她死？甚至送她去死？赤媚做不到。

    千萬年的姐妹情誼，卻不是能夠磨滅的。

    最好的方法，便是避開！

    深吸一口氣，下定了決心一般，赤媚拉著舞清雪，便是朝著遠處走去。

    她們沒有去南海尊者的戰圈，沒有去王辰修煉之地。也沒有接近郁千秋。

    而是退出了千米，遠遠的，就那麼遠遠的看著這一片天地，看著那風暴的中心，看著那一道盤坐在風暴當中的身影！

    時光，在這一刻仿佛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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