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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天行報的專業在西區,也就是原來工學院那塊兒。
到了學校領了宿舍號,把小紙條放掌心一看,「舊六舍二四七」——他滿心輕鬆地問了一個漂亮師姐,就扛著行囊往南邊走了。一直跟的不近不遠的袁野覷著空,跑到他身邊便想給他扛包。易天行可不給他這個套近乎的機會,眼神平靜地搖搖頭。
袁野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天棒」,但好像和易天行天生相剋,竟被這樣平靜的一個眼神給唬住了,雙手垂在大腿外側,老老實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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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六舍是一個破到不能再破的木式結構三層半樓,中間的過道實在是黑,在白天裡也瞧不清腳底下的東西,好在易天行眼力好,踩著木板咯吱咯吱地往自己的宿舍走去。
把門一推開,便看見了宿舍里來自天南地北的幾個學生。
幾個男學生一會兒就廝混的半生不熟了,一個四川學生賊兮兮笑著從自己的行李里端出一副麻將出來。
「打牌嗎?」
易天行笑了笑,說道:「今兒就不了,我還有些事兒。」直到幾個月後,他才明白自己錯過今日牌局是多麼愚蠢的事情,因為在後來的日子裡,這些同學們怎樣也不肯和他玩有關牌技方面的東西。
其他幾個人把桌子湊了起來,對他說道:「那明天可不能跑了。」
「哎喲喂,這外面停著輛轎車,全新,停了整下午了,別不是是等誰的吧?」躺在上鋪的江蘇學生問道。
易天行扒到窗邊一看,果然是那輛幽黑的藍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