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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有些刻薄了:
「而且,你知不知道為什麼你在鋼鐵樓船上和我們一路隨行這麼久,但卻一直連主人的存在都不知道嗎?」
嗡,聽到假冬官的話,陳少君渾身一震,和落回他肩膀上的小蝸互相看了一眼。一人一寵面面相覷,若有所思。
「果然如此。」
電光石火間,陳少君腦海中閃過一道念頭。
這麼長的時間,他和白衣冬官一直待在同一艘鋼鐵樓船上,雖然說白衣冬官可能不太願意和外人接觸,但這麼長的時間,陳少君大宗師級別的精神力修為,竟然始終沒有察覺到她的存在,一直到今天和黑龍君之間的大戰,這本身就是不正常的。
畢竟以當時的情況而言,那個時候的陳少君在白衣冬官的眼中,恐怕也和螻蟻無異,對她來說根本就沒有多大威脅。
在陳少君看來,這隻有一種解釋,那就是白衣冬官身負某種特殊的任務,所以一直在特意的收斂氣息,唯有如此,才能完全的避過陳少君的感知。
然而另一側,白衣冬官擺了擺手,阻止了賈冬官繼續說下去。
「陳公子,你的來意我早已明白,不過江南水患我能幫你的也就到此為止了,餘下的恐怕就要靠你們自己了。」
白衣冬官開口道,一臉的淡漠,似乎這件事情已經沒有太多可商量的餘地了。
陳少君聞言,心中頓時驟的沉了下去。
一個人的天賦就算再高,進步速度再快,也終究是有極限的。以他目前的能力,是不可能對付得了黑龍君的,而且彼此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他能達到現在這種程度,已經是竭盡全力了。
眼下唯一的希望就是冬官。
冬官的實力雖然和黑龍君之間可能還有所差距,但她的傀儡術,無論什麼時候都足以對黑龍君造成極大的威懾。
在陳少君看來,這一次會見冬官,即便冬官不願意和黑龍君正面相持,但只要拖延個三五日,讓他們無法正常進行祭祀活動,再等到朝廷的高手一到,那麼這次江南的行動其實已經算是成功了。
由朝廷親自出面,派出頂尖的強者來應對此事,那麼和目前眼下這點高手是完全不一樣的。
但是陳少君沒有想到,白衣冬官竟然想都沒想,直接就拒絕了。
「為什麼?」
陳少君眉頭緊鎖,終於忍不住問道:
「你我都是朝廷為官,如果不能成功阻止黑龍君,江南水患的事情進一步擴大,其後果,冬官大人應該和我一樣明白,我相信冬官大人也絕非那種冷硬心腸的人,要不然的話,之前也就不會出手了。如果現在收手,最後水族成功,水淹江南,那我們現在出手不出手又有什麼區別?難道冬官大人真的就忍心事情真的發展到那一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