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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便乖乖前來束手就擒,否則你便是躲到天涯海角,我也定會將你找出來。」
吳良直截了當的道,「另外,伱若敢碰我的家眷與屬下,我有的是手段教你生不如死,也定教你追悔莫及。」
「哈哈哈哈你連我如今身在何處都不知道又能奈我何?」
王莽頭居然笑了起來,接著說道,「既然你冥頑不化便引頸待戮吧你與瓬人軍做的那些事情若是傳揚出去便是曹阿瞞也保不住你咱們走著瞧。」
「……」
聞得此言,吳良臉上雖沒有流露出任何表情,但心裡卻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不過呂布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吳良知道呂布曾派人前來陳留調查過自己,不過那探子已經被他擒住,根本沒有得到真實有效的信息。
況且真正的秘事也不是簡單調查便能夠查出來的。
除了包括曹老闆在內的少數曹營核心人物之外,對他的事情了解最多的也就是瓬人軍了,而瓬人軍最近並沒有人員失蹤……
內鬼!
一定是已經投靠了呂布的內鬼,否則呂布絕對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他一定是知道了一些秘密。
不過如此情形之下,吳良卻依舊面色如常,呵呵笑道:「瓬人軍不過是一支平平無奇的匠人軍隊,而我一生行事亦是光明磊落,豈是你三言兩語便能夠污衊的?」
「哪怕你巧舌如簧也改變不了事實我只給你一天時間考慮明日此時你若放我走此事便算揭過否則我必將此事昭告天下。」
說完這話,王莽頭眸子之中那抹若隱若現的紅光便消失不見了,它的眼皮亦是耷拉了下來,雖然生機猶在但卻已經沒有了精氣神。
「公子,這……」
典韋也看出交談已經暫時告一段落,終是有些擔憂的看向吳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這個時代沒有考古一說,對盜墓賊幾乎是零容忍的態度,只要被抓非但自己要承受極刑,便是家眷亦要受到牽連。
當然。
有實力的人除外。
比如呂布,人人都知道是呂布親自掘了雒陽周邊的漢室皇陵,但卻又很少有人公開追究此事,當然,更主要的原因則是,這件事有董卓背鍋,任何時候說起來,呂布都可以將此事推到董卓身上,聲稱乃是奉了董卓的命令被迫行事。
再加上呂布又親手殺了董卓,搖身一變成了匡扶漢室的功臣,如此「功過相抵」,這口鍋便甩的更加乾淨了。
不過饒是如此。
呂布依舊活的像個過街老鼠,被李傕、郭汜趕出長安之後,呂布先後投奔過袁術、袁紹等人,所過之處都不被當一回事,甚至還險造暗殺……需知此事各方勢力最需要的便是人才,以呂布那「飛將」的名頭與戰力,到了任何一方勢力都應該拜為上將才是,結果卻是如此下場,這與他此前的所作所為不可能沒有關係。
而與呂布不同的是。
曹老闆如今的實力雖然與之前相比有了很大的提升,但與鼎盛時期的董卓相比還是差了許多,當初董卓能夠在關東聯軍的圍攻之下全身而退,曹老闆卻絕對承受不住那樣的圍攻。
因此這個鍋曹老闆不可能替吳良背,就算真有意也背不動。
再加上曹老闆才剛將獻帝迎到了陳留,各路豪強心中本就不服,如此剛好便給他們遞上了一把鋒利的刀子,關東聯軍說不定真有可能捲土重來……
這種情況之下。
一旦瓬人軍的事情曝光出來。
曹老闆會怎麼做呢?
站在曹老闆的角度去細細思索,吳良認為他根本沒得選,恐怕只能選擇棄卒保車……而瓬人軍便是那個「卒」。
「容我再想想……」
吳良聲音低沉的道。
就在這個時候。
「砰砰砰!」
敲門聲再次響起。
典韋走上前去開門,卻見受到了方才的驚動,瓬人軍骨幹已經全都聚到了門口。
「公子,地窖已經收拾好了!」
動手敲門的陳金水連忙說道。
「典韋,你先去將王莽頭關入地窖之中,這漁網暫時不要取下,再由你親自帶人鎮守,絕不能教它跑掉。」
吳良對典韋點了點頭。
他看出甄宓應是有話要說,卻又不確定此刻呂布與王莽頭是否連接,因此只得教典韋先將王莽頭弄走,免得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再被呂布聽了去。
果然。
典韋剛拎著王莽頭離開,甄宓便將壓低了聲音對吳良說道:「君子,妾身的狐仆傳回消息,它們已經尋得呂布的藏身之所了。」
「什麼地方?」
吳良連忙問道。
「就在庸丘縣西南的一處山林,除了呂布之外,還有十幾名親衛與他同行,如今都委身於山林中的一處溶洞之內。」
甄宓正色說道,「戲志才的首級也在其中,目前妾身已命狐仆嚴密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若君子要對他們動手,正是一網打盡的良機。」
「我去面見明公,請他將虎豹騎借我一用!」
吳良當即下了決定。
呂布乃是戰力驚人的飛將,吳良當然不會教瓬人軍前去冒險。
而虎豹騎非但皆是百戰兵王,兵士與馬匹皆身披重甲,最擅長的便是短途奔襲與正面衝突,用來對付呂布自是再合適不過。
不過臨出門之前,吳良忽然又想到了什麼。
於是停下腳步再回頭看向甄宓,開口問道:「你的狐仆正在監視呂布,那麼方才我與呂布通過王莽頭說話,你可曾看到呂布那邊是何反應?」
「有麼?」
甄宓卻是微微一愣,面露疑色道,「從方才到現在,呂布一直都在與十幾名親衛烤肉飲酒,他們相談甚歡從未分心,難道呂布能夠一心二用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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