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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不知道對面建奴還剩下多少兵力,瀋陽城中有多少建奴。」譚瘋子道。
「下令讓陸軍到建奴現在集結的地方紮營!就是楊古利現在所在的位置。」韋寶對譚瘋子道。
譚瘋子同樣吃驚,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
能繳獲這麼輜重,現在又遠遠完成了既定的收割人頭的目標,總裁還要繼續追擊嗎?
「總裁,彈藥已經不多,無法支撐繼續戰鬥。」譚瘋子不得不硬著頭皮提醒道:「而且楊古利現在所在的位置,在咱們與瀋陽城之間,目測楊古利手裡至少還有一兩萬人,建奴的瀋陽城中至少還有幾萬建奴精銳,過於深入的話,恐怕有遭遇埋伏的危險。」
「不怕!」韋寶回答的很堅決,「你沒有看見楊古利現在所在的位置,是一處巨大的兵營嗎?咱們能繳獲這麼多炮,說明他們的絕大部分炮都在這裡。建奴從來沒有想過有人能打到瀋陽城去,所以他們的炮使用方式和明軍是不同的!我要他們的火葯!」
譚瘋子這才明白總裁的意圖,原來是想要建奴的火葯。
譚瘋子知道,雖然天地會治下有了一定的工業,自己能開採礦場,但是火葯十分稀缺。
能趁著這個機會把建奴的火葯都弄過來,對於建奴是不小的打擊,那以後很長的時間裡面,建奴幾乎沒有辦法用炮守城了。
「可萬一楊古利不退,與我軍決戰怎麼辦?」譚瘋子問道。
「那就打一場再退回來唄。」韋寶笑道:「此時對方士氣衰竭,我們氣勢正是頂峰的時候,不追擊,他們反而會再戰!若追擊,對方以為我們要強攻瀋陽城,反而會退卻。若是打不過,再退回來不遲。」
譚瘋子驚訝與韋總裁的想法,覺得太過於冒險,不知道總裁是出於何種情報得出的這種判斷?
在譚瘋子心裡,建奴就沒有退卻過,建奴是非常好勇鬥狠的,剛剛吃了這麼大的虧,一定會再戰!
不過總裁既然這麼說了,他也不好說什麼,一個標準的軍禮之後道:「是,總裁!」
「安排萬人隊列陣前進,先派人讓楊古利退出大營,告訴他們,我們要與他們議和!給他們半個時辰時間,這麼點時間,他們來不及帶走糧草和輜重!而且這麼大的戰鬥,他自己做不了主,肯定要先請示努爾哈赤,能不用戰鬥奪取楊古利的大營最好,不能的話,就打一場,看看打不打的下來,總之,一個時辰之內,我要結果!」韋寶道。
譚瘋子完全明白了韋總裁的意圖,再次一個標準的軍禮,「是,總裁!」
這才是總裁的一貫戰法嘛,很具有伸縮性,不會硬挺著蠻幹。
薊遼和遼東的將領們見韋寶的大股人馬上了岸,韋寶也上了岸,他們也想上岸去。
又看見韋寶的人馬正在列隊向建奴深處壓迫過去,一個個驚訝不已,不知道韋寶下一步要幹什麼?
「督師大人,韋寶的人正在追趕建奴,看樣子,還要在建奴打仗?可是他們的炮都在船上,不帶炮去,怎麼跟建奴打?」萬有孚不解道。
「不知道,估計想憑著火槍的威力嗎?沒看到韋寶的人,人人扛槍嗎?咱大明可沒有這麼多火槍!上萬人馬,人人扛槍,這場面何其壯觀。」孫承宗感慨了一句,道:「走,下去問一問韋寶要幹什麼就知道了,這一次,我輸了,而且輸的心服口服!」
「恩師,韋寶他這是仗著有錢,有技術!不算本事。現在看來,韋寶是大患啊。他才用兩千不到的兵馬就殺了近萬建奴!咱們邊軍打建奴都打不過,他一個兵士能抵得到十個建奴不止!」袁崇煥妒忌的提醒道。
孫承宗明白袁崇煥是什麼意思,倘若韋寶憑著韋家莊和遼南與大明為敵的話,實在是比建奴更加可怕的力量了。
不過,孫承宗還是願意相信韋寶的,「這些話不要說了!你說了,也沒有人會當回事,還會引來殺身之禍!」
袁崇煥一驚,果然不敢再說。
孫承宗和薊遼將領,遼東將領們要下船,卻不被允許。
一幫人很生氣,「憑什麼不讓我們下去!」
「上峰有令!不被允准,不得隨意離開船。」一名負責觀察船的管事道,這管事是海軍上尉軍銜,在船上管後勤的,也能充當大副。
一幫人質問那大副。
大副也不是好惹的,喝道:「退開!再擾亂秩序,一律按照威脅我軍安全論罪!」
這下更是將一伙人氣壞了。
「怎麼個意思?想殺我們這麼多人?」祖大壽暴躁的喝道。
大副一揮手,一個排的荷槍實彈的水兵過來,用槍口對準了這幫人。
「開槍,你們開槍啊!」祖大壽紅了眼睛,雖然有些心虛,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真的會開槍,但是當著眾人的面,他不想丟了面子。
隨著祖大壽這麼一喝問。
一群水兵齊刷刷的舉起槍對準了祖大壽,轉眼便要開槍。
孫承宗見情況危急,想阻攔,可手抬了抬,嘴巴動了動,又將話咽回去了。
孫承宗知道祖大壽可不比滿桂,不是韋寶想動就能動的人。
滿桂是薊遼系,而祖大壽是遼東將門的頭面人物。
若是韋寶的人殺了祖大壽,與遼東和遼西的世家將門就算是鬧出大事了。
而且是不可調和的大事。
祖大壽一起的人,紛紛低聲喝問,聲援祖大壽,但是沒有人敢出來與祖大壽站在一起。
吳襄急的不得了,女兒和韋寶已經下船了,他與寶軍的人也不熟悉,趕緊拉開了祖大壽,並且擋在了祖大壽身前,「別開槍,別開槍!」
寶軍也只是嚇唬一下祖大壽罷了,也不敢真的隨便開槍。
大副雖然有一定的權力,可祖大壽是什麼級別的人物,他是心裡有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