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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就連太監劉吉都氣得雙手微抖,在江西境內,寧王府幾時受過這等折辱?
「孫遂,這筆賬咱家記下了,回去後便稟明王爺。」劉吉陰惻惻地道。
現場的官員均嚇得噤若寒蟬,特別陸康等與寧王世子結交的官員。
明朝的宗室條例確實規定了地方藩王宗室不得擅離封地,不得結交地方官,只是國朝定鼎一百五十年,這宗室條例執行起來已經大打折扣,各地藩王相對自由了許多,宗人府對藩王擅離封地,結交官員的現象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孫遂現在用這個來拿捏寧王世子,誰敢說不對?
孫遂對劉吉的威脅仿佛沒聽到,冷喝道:「押走!」
一眾親兵正要把寧王世子和劉吉押走,縣衙的一名典獄慌慌張張地跑來,湊到縣丞的耳邊耳語了幾句,後者頓時面色大變,急急行到縣令劉清源旁邊耳語。
「什麼!」劉清源勃然變色。
孫遂心中生出不好的預感,連忙問道:「有節,發生什麼事?」
劉清源難看地道:「巡撫大人,縣衙牢裡的鉛山賊匪均中毒而死。」
孫遂驀然變得凌厲無比,附近一眾官員均騷動起來,有人面色凝重,有人如釋重負,譬如知府陸康,一直忐忑不安的心總算放下。
寧王世子哈哈大笑,把身後兩名軍士推開,罵道:「滾開,本世子自己會走……哈哈哈!」
寧王世子大笑而行,經過徐晉面前時故意站定,冷道:「徐晉,別忘了院試會在南昌舉行,本世子倒要看那時誰救得了你,除非你放棄考院試……哈哈哈!」
寧王世子說完得意地大步離開。
朱厚熜輕蔑地道:「呸,囂張什麼,不就是秀才功名,徐晉,你跟我去湖廣安陸州定居,別說秀才功名,舉人功名我也保證給你弄來。」
徐晉不禁暗暗苦笑,童言無忌啊!
孫遂皺眉責道:「世子殿下休得胡言,科舉取士,為國選才又豈是兒戲。」
這天下可以是帝王家的,但科舉必須是讀書人的科舉,是最神聖不可褻瀆的,功名豈能私相授受?
朱厚熜這才意識到自己這句話恐怕要得罪天下所有讀書人,還給徐晉拉仇恨,連忙低頭認錯道:「孫伯伯教訓得是,厚熜口不擇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