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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行攻打不划算,我們還是去把營寨外面的騎兵營地給端了吧,將人都趕到那裡去……”
;;;騎兵需要的空間很大,自然是不可能全數蜷縮在應在之內,因此在陰山營寨的一側,有一大片的地盤,只是用木柵欄圍起來,並沒有像這個步卒要塞一樣有高高的寨和深深的壕溝。
;;;陰山騎兵大概有三千多人,兩千左右在跟著張濟在外訓練,原本還有一千駐留在這裡,但是今天這一千騎兵也跟著馬越南下去追查所謂的劫糧的人馬去了,因此營地之內十分的空虛,幾乎就是沒有多少兵卒看守,根本無法抵抗楊鳳和五鹿帶著人沖營,很快的就被淹沒在黑山兵卒當中。“燒!燒!燒!”五鹿興奮得像是後世裡面的fff團,一邊揮舞著戰刀,衝進了被砸斷扯開的營地柵欄,一邊大聲的嚎叫著,指揮著身邊的兵卒去燒營地。
;;;“……這個,統領,”一個黑山兵舉著火把,遲疑的問道,“……燒,要燒啥?”
;;;“你個蠢貨!”五鹿大罵道,“當然是燒糧草,燒草料,燒帳篷啊!這還要問,你看這不是……”
;;;“……麼……”
;;;隨著最後的一個輕輕的“麼”字音吐了出來,五鹿臉上原本扭曲的笑容也漸漸的凝固了。只見一陣夜風吹過,搖晃著五鹿手中的火把,也搖晃了五鹿的內心……
;;;騎兵營地之內空空蕩蕩,原本應該高高堆積起來的草料,只剩下地上薄薄散散的一點點,而什麼帳篷則是只有在營地門口那邊的幾頂,而從五鹿破開柵欄這裡,已經只剩下了空曠的地面,只有幾片破布在夜風當中妖嬈的飄舞著。
;;;“這……”五鹿張大了嘴,“……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今天這群騎兵都他娘的全數帶走了不成……”
;;;“帶走個屁!”楊鳳也沖了進來,一看情形心中頓時一涼,立刻吼道,“撤!快撤!他娘的還舉著火把干球啊,都丟了,快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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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陰山燃起火焰不久,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在監視著此地動靜的鮮卑斥候,已經是快馬加鞭連夜趕路,將這一重大的變化告訴給了拓跋郭落。
;;;“你確定?!”拓跋郭落緊緊的盯著斥候說道。
;;;斥候拍著胸脯說道:“我親眼所見!如果有一句假話,俾小王就可以挖了我的眼睛!”
;;;“嗯……”拓跋郭落點點頭,然後說道,“行,知道了,你辛苦了,下去先休息去吧……”
;;;斥候走了,拓跋郭落的心思卻翻騰了起來,陰山內亂?
;;;拓跋郭落首先是考慮是不是個圈套,然後才有沒有可乘之機。斥候自然不可能說謊,但是這個事情卻有幾分蹊蹺……
;;;陰山怎麼突然就亂了?
;;;或者說為何早不亂晚不亂,偏偏這個時間點亂了?
;;;兩三百里的距離,就算是拓跋郭落現在第一時間趕過去,動亂大概已經平定了,所以現在要考慮的只是這樣的動亂能不能傷到陰山的漢人守軍,會不會形成什麼可以利用的破綻……
;;;但是問題是,如果確實是暴亂,那麼就算是有機會也就這麼短短几天的時間而已,所以要麼就要即可動身,趁著陰山漢人在平叛的機會,如果不抓住,等上幾天,就算是自己帶著人馬趕過去,恐怕陰山都已經徹底平復了。
;;;拓跋郭落在大帳之內來來回回的走著,想來想去,額頭上都冒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子來。作為大軍的統帥風光自然是風光無限,但是肩上的負擔卻不小,一個命令下來,或許就是功成名就,或許就是身敗名裂,這種內心的壓力和忐忑,並不是只需要吃飽了睡這點追求的普通兵卒所能理解和體會的。
;;;又有斥候趕了回來,將最新的情報上報了上來,這一次,基本上就已經確認無疑了,陰山的的確確發生了暴亂。
;;;消息已經傳開,周邊不管是鮮卑還是匈奴的頭人們都匯集了起來,到了拓跋郭落的大帳之外。
;;;“怎麼樣?”幾名鮮卑的頭人相互打探著,圍在一起小聲的嘰嘰喳喳的說著。
;;;沒有拓跋郭落的召喚,這些人也不敢擅闖大帳。求見麼,這些人也沒有到能夠替拓跋郭落拿什麼主意資格,自然也不會自找沒趣,因此只是圍在大帳之外交頭接耳,等候最終的命令。
;;;阿蘭伊和臨銀欽遠遠的站在一處,距離那些鮮卑頭人們好些距離。
;;;臨銀欽用肩膀拱了拱阿蘭伊,示意了一下,說道:“……會動手麼?”
;;;阿蘭伊沉默了半天,答非所問的說道:“……有差別麼?”
;;;臨銀欽的眼神也暗淡了下來,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垂下了眼帘,默默的也不再說話了。
;;;大帳之外的紛亂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門帘被掀起,一個拓跋郭落的親衛大聲的號令,讓諸位頭人進賬聽令。
;;;拓跋郭落端坐在大帳的上首,已經看不出半點方才一個人在內的時候發愁模樣,依舊是擺出了那招牌一般的懶洋洋的樣子,說道:“……我說,各位……消息都知道了吧……&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