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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風嘿嘿笑道:「如果被囚禁的那個人是我,我鐵定會給把那些兇手給折磨死,不把這口惡氣發泄出去絕對不罷休的。」
神明愛人。
這是源自原初碎片的作用。
可也同樣的,由於這個神明愛人的思維鋼印,提瓦特的神明對人類基本上都是極為聖母的表現,極少會有神明會主動傷害人類,哪怕是自己被褻瀆了,他們的選擇也是放過那個人,不會取瀆神者的性命。
這種事情在林風看來,太過荒謬了。
想想當初為什麼稻妻的三大奉行敢幹那些倒逆行施的事情?
不就是因為他們篤定雷神不會殺普通人麼?
有著這個依仗,他們甚至賣國。
雖說最後稻妻到底是來了一波大清洗,八重神子也言之鑿鑿地表示人都是雷電影殺的。
不過林風卻始終對此存疑。
因為他記得很清楚,雷電影對那些叛國者都是高高舉起然後輕輕放下,不僅沒有發生什麼流血事件,連那些叛國者的權利她都還給保留著。
就他娘的離譜!
所以林風更傾向於清洗叛國者這件事是八重神子這女人主持的。
在林風看來,這隻非常屑的狐狸沒有絲毫對人類的同情感,懲罰起人來一點都不手軟,是她主持的大清洗明顯更為合理一些。
其他的國家裡蒙德的溫迪就是不管事的街溜子,璃月的鐘離同樣也是一個佛系選手,就算是被鹽神信徒懟臉噴也沒有降下直接取人性命的懲罰。
林風認識的這些神明里,可能也就只有冰之女皇是真正會對人類施以懲戒的。
但林風能夠看得出來,冰之女皇的本質也是愛人的,只是她愛人的方式比較與眾不同而已。
綜上這些。
林風覺得自己完全有資格嘲笑這些心慈手軟的神明。
有仇不報,被人冒犯還饒人性命,那神明的威嚴何在?純粹就靠自己的威力支持?
是,鍾離和雷電影靠著武神的名頭令整個國家臣服,可實力不濟的納西妲和芙寧娜又該如何讓整個國家臣服呢?
看看現在的須彌吧。
草神在教令院並沒有得到真正屬於神明的威嚴,反而是被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給拖到心力交瘁。
再看看被審判的芙寧娜吧。
一句水神是假的,就足以讓信仰了她五百年的楓丹人對她惡語相向。
如果芙寧娜有著神明的偉力,只要展露一絲,那些楓丹人就算是不相信她是神明,也絕對不敢放出一個屁來。
「這人啊。」
「就是欺軟怕硬。」
「而且對於仁慈,你覺得是仁慈,但是他們可能認為這是軟弱的表現。」
林風還在那裡侃侃而談,抒發著自己的看法:「你沒少質疑我在沙漠的做法是否過於殘暴了,那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麼要這麼做麼?或者說,我為什麼必須這麼做麼?」
說到這裡,林風咧嘴一笑:「因為不這麼做不行,沙漠民是這個世界上欺軟怕硬最厲害的一類人,知道為什麼沙漠民不服草神的治理麼?」
「因為草神太軟弱了,不會殺人,就算是把她囚禁起來,如此冒犯她也不會殺人。」
「所以有什麼好怕的呢?」
「他們可以在教令院頒布新法令後公開違抗,繼續做著殺人放火打家劫舍的事情,連教令院派來援助的學者他們都敢殺。」
「這就是沙漠民。」
「對付這種人,就一個辦法,殺,殺到他們怕,殺到他們不敢再對神明產生一絲一毫的質疑和反抗。」
「所謂亂世用重典,不外乎如此。」
林風說了很多。
但這些本應滿是殺氣的話語,他卻說的非常輕鬆,似乎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而芙寧娜在聽完後沉默了許久才開口道:「所以你會建議讓楓丹的律法中真正加入死刑這一項?」
「對。」
林風毫不避諱地就承認了:「瓦謝,還記得吧?就是那個瑪塞勒。」
「嗯,我記得。」
楓丹近幾十年來最為惡劣的連環殺人案,芙寧娜當然記得清清楚楚。
「當初你們在法庭上為他定罪後,我閒著沒事也去搜集了一點他的信息。」
「你猜怎麼著?」
林風呵呵一笑:「這傢伙製毒、販毒、囚禁、綁架、拐賣、殺人、賄賂、違規操縱自動機關,這些罪名單拎出來一條都是死路一條,加起來更是足夠讓他永世不得超生輪迴的惡行。」
「結果呢?」
「終身囚禁於梅洛彼得堡,然後就沒了。」
「呵呵,真是夠搞笑的了。」
「我要是楓丹人,見識到瑪塞勒這些罪名都死不了的話,我會比他放肆。」
「知道我為什麼建議你們把死刑加回來了吧?」
說這話時,林風眼中終於是泛起了一抹凶光。
老實說。
瑪塞勒的案子確實是顛覆了他的三觀。
要不是這個混蛋東西沒有冒犯到自己,加上那時候他和楓丹還是在微妙的彼此接觸期間,林風一定會把這個瑪塞勒大卸八塊,然後扔到海里餵魚吃。
另一邊,芙寧娜一字不落地將他的話全部聽完了,然後深深地嘆了口氣。
但她對此卻無話可說。
楓丹有死刑麼?
有。
可是這死刑是芙卡洛斯為自己準備的。
而且那時候楓丹的判刑全是靠著芙卡洛斯,以她的性格,就算是真的足夠死刑的量刑,她也不會做出那樣的判決。
一通關於死刑和神明威嚴的討論便以芙寧娜的敗北而告終了。
接下來的旅途中,林風就沒有再和芙寧娜討論這種嚴肅的問題了,轉而是給她介紹璃月那些好玩的去處。
數日後。
這艘在林風眼中慢吞吞的客船終於抵達的璃月港。
作為提瓦特大陸最繁華的港口城市,璃月港的熱鬧與龐大的人流讓芙寧娜吃驚不已。
璃月的風情面貌則更是讓她目不暇接,看什麼都覺得好玩,留戀不已。
「以後有的是時間,今天先去休息一下吧,在船上呆了這麼多天,你不累麼?」
林風笑著在前面帶路,三人一直來到了北國銀行。
而後出現在三人面前的,是一個林風怎麼都忘不掉的面孔。
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