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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身,妄圖審判正義本身,你不覺得有些過於荒謬了麼?」
聲音落下。
剛剛還死寂一片的歐庇克萊歌劇院瞬間嗡的一聲就炸開了。
現在的觀眾都在交頭接耳地議論著這件事,他們的爭論聲越大,芙寧娜嘴角的弧度就越高。
可就在此時。
那維萊特站了起來,手杖敲擊著腳下的地面,重重地敲擊音迴蕩中,還有著他那沉穩的聲音。
「肅靜!」
「肅靜!!!」
最高審判官的名望在此,觀眾們頓時停下了說話聲,安安靜靜地等著他說話。
接著就見那維萊特低頭,看向自己左手邊的芙寧娜道:「芙寧娜女士,你剛剛說的話,我是不是可以將其理解為拒絕審判?沒錯吧?」
「如果你沒有異議的話。」
「那麼,你將擁有一次通過決鬥來維護自己名譽的機會。」
芙寧娜的瞳孔驟然緊縮,猛地抬頭看向了那維萊特,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
那維萊特。
他居然,在幫別人質疑自己?
芙寧娜的胸口起伏越來越劇烈。
但僅僅只是幾秒鐘後,她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看向了走上台前的官方決鬥代理人克洛琳德。
與卡雷斯一樣。
克洛琳德的眼神同樣堅定,仿佛眼前站著的不是水神,而是一個普通的犯人。
她的右手提著一把細劍,一言不發地走到芙寧娜腳下,抬頭看向了這位被楓丹人無比愛戴的『水神』。
「哦?」
「克洛琳德,我忠誠的信徒和下屬。」
「你的勇氣值得我稱讚。」
「但是我還是要再問你一句。」
「你,真的準備要和神明進行決鬥麼?」
芙寧娜的話張狂且自信,無論是聲音里還是面部表情上,都絲毫看不出她先前的慌亂。
然而這樣的威脅對克洛琳德來說一點用都沒有。
就見她緩緩抬起長劍,劍鋒直指芙寧娜的面門,同樣還是一臉冷酷的一言不發。
「看來,你已經下定決心了。」
芙寧娜故作無奈地嘆了口氣。
全場的觀眾也在這時在此歡呼了起來,有些狂熱信仰水神的信徒更是又蹦又跳地為芙寧娜加油,尤其是芙寧娜伸出手之後,這歡呼聲甚至險些把歐庇克萊歌劇院的房頂給掀開。
不過這次不需要那維萊特在重複法庭紀律了。
全場觀眾就一片鴉雀無聲。
因為他們看到了。
他們最信任的水神芙寧娜,居然高高地舉起了雙手。
「投,投降了?」
「水神大人投降了?」
「這怎麼可能?水神大人,您怎麼能夠向一個凡人投降!?」
「芙寧娜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
驚愕中,觀眾們再次不解地呼喊了起來。
看台最高處的優菈同樣疑惑不解地問道:「她,她怎麼投降了?這豈不是就在承認自己不是水神?」
「接著看吧。」
林風衝著台下努了努嘴:「這個芙寧娜沒那麼屈服的,她這麼做肯定是已經想好了應對這一切的理由了。」
優菈『哦』了一聲,又問道:「芙寧娜真的是假水神麼?」
「嗯。」
林風點了點頭。
時間已經到這個節點了。
其實就沒必要瞞著優菈了。
等這場審判結束,楓丹人就從預言中解脫了,芙寧娜也可以從這五百年的演出中真正脫身了。
「卡雷斯先生說的竟然是真的?她是怎麼做到的?」
優菈驚訝地嘴巴都快要閉不上了。
讓她難以理解的。
不是芙寧娜為什麼要假扮水神,而是芙寧娜是怎麼做到扮演了五百年還不被人戳穿的。
「演技好,心裡承受能力強,毅力驚人。」
「反正有很多很多可以解釋的。」
林風難得的沒有用戲謔的語氣,認真地說道:「總而言之,她縱使是凡人之身,也不亞於一位神明了。」
末了,他又嘀咕一句道:「她可比溫迪和雷電影靠譜多了,起碼她是真的用心在治理國家。」
優菈麵皮微動,不知道該繼續說些什麼,只能全神貫注地繼續看著下方的審判。
不過還沒等她聽清芙寧娜接下來的話,就聽林風在她耳邊說道:「等下我離開的時候,你就去保護芙寧娜。」
「啊?」
優菈一愣。
保護芙寧娜?
等會會有大事發生?
「別問,你就去保護她就行了。」
林風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是說了這麼一句。
「嗯,我明白了。」
優菈深深地看了一眼芙寧娜,眉間有些疑惑,但她沒有繼續問了,還是將注意力放回到了法庭之上。
這時。
芙寧娜已經走下了自己的位置,來到了被控訴方的席位上。
這讓優菈看得有些惱火了,扭過頭嗔怪道:「都怪你,我都沒聽到芙寧娜剛才是怎麼解圍的!」
舉起雙手。
這在提瓦特是不折不扣的投降行為。
這個動作放在芙寧娜這個現在還保持的『水神』身份上,屬實有過於炸裂,讓人三觀盡碎的程度。
結果就是和林風說話這麼幾秒鐘的功夫。
她不僅讓自己從投降兩個字中,還引起全場掌聲雷動,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站在了被指控方的席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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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優菈的嗔怪,林風雙手一攤,表情很是無奈。
因為他也沒看到芙寧娜是怎麼把自己從投降的局裡抽出來的,有點小遺憾。
但卡雷斯與芙寧娜站定之後。
那維萊特再次一頓手杖,在全場的目光注視下,按照楓丹法庭流程,看向芙寧娜道:「芙寧娜女士,你承認指控方的指控嗎?」
「不承認,當然不承認了。」
芙寧娜回的非常快,幾乎是在那維萊特聲音落下的一瞬間就回答了。
她的目光掃向全場的觀眾,下巴微微揚起,嘴角掛著一絲笑容,仿佛自己還置身在舞台之上參與表演,表情自信道:「我,水神芙卡洛斯,芙寧娜·德·楓丹,塵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