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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
「芙寧娜大人?」
「芙寧娜大人??」
「芙寧娜大人!!!」
警備官的呼喊聲將芙寧娜從失神中拉了回來。
就聽他繼續說道:「芙寧娜大人,審判已經結束了,按照您的規劃,現在馬上要到該登台表演了。」
「啊?」
「哦,好,我知道了。」
芙寧娜的臉上恢復到了平常的儀態,拍了怕衣服便準備站起來。
「那個.」
「芙寧娜大人,您,是在流淚麼?」
警備官的聲音遲疑了起來,在一旁問道。
「嗯?」
「流淚?」
芙寧娜眨了眨眼睛。
確實,眼角有淚痕划過了。
「啊,這個啊。」
「一定是剛才的審判太讓人感動了。」
「那個犯人為了自己的妻女犯下了如此過錯,最後又勇於承擔所有的責任,真的是一出讓人感動的戲劇啊。」
「可惜啊。」
「我是正義之神,在法律面前,沒有人情可言。」
「只是這正義的執行,終究是讓正義之神也得為他落下一滴眼淚。」
芙寧娜哈哈笑了一聲,告訴著警備官:「你去,告訴那個犯人,就說芙寧娜大人都為他的事跡感動,讓他在梅洛彼得堡好好改造,爭取早日出獄和自己的妻女團圓,嗯,這是水神大人對他的鼓勵,去吧。」
警備官全神貫注地聽完,臉上的激動之色都快滿溢出來了。
他啪地一聲立正,站的整整齊齊地喊了一聲:「是,芙寧娜大人。」
說罷。
他沒有急著離開,而是一臉不好意思地說道:「芙寧娜大人,您,您真不愧是我們楓丹人心目中最好的神明,那個,您能給我簽個名麼?我好拿回去做傳家寶,讓我的子孫後代都能瞻仰您的神跡。」
如此近距離的與自己的神明談判。
放在稻妻或者須彌,像這個警備官這樣的犯人興許是沒機會說得出這種話。
但是在楓丹。
這種事情已經習以為常了。
隨和的水神大人這個形象早已深入人心。
每一個楓丹人都知道,水神大人很少會拒絕來自信徒的祈求。
這一次也一樣。
芙寧娜在這個警備官的衣服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隨後便下場來到了後台。
經過一番精心的打扮,她抹掉了自己臉上的淚痕,一如以往走到台前。
在聚光燈下。
芙寧娜的表情自信且驕傲,高高地舉起了雙臂。
僅僅只是這一個動作,便引來了全場的掌聲與歡呼聲。
「我忠誠的子民啊,就讓我,水神芙寧娜,為你們帶來一場屬於正義的戲劇吧。」
話音落下,戲劇開幕,芙寧娜忘我地開始地她的表演。
在歐庇克萊歌劇院呆了整整一天後。
臨近黃昏的時候,見那維萊特還沒有出現,芙寧娜急忙踏上了自己的專屬巡軌船,在滿滿一船的警備力量保護下,回到了楓丹廷。
按照慣例。
她並沒有立刻返回沫芒宮。
儘管她現在很想立刻馬上就回到絕對安全的沫芒宮中。
但沒有辦法。
她現在必須要先去楓丹廷巡視一圈,以彰顯水神親民的魅力。
她的第一站,是全提瓦特最大的報社,蒸汽鳥報社。
與報社的總監暢聊一會,表揚了她一番後,芙寧娜背著雙手,到旁邊的咖啡店裡買了一份報紙,買了一杯咖啡,就和普通市民一樣,坐在椅子上一邊看報紙一邊喝咖啡。
待這些表演都結束,她又去了楓丹廷最有名的蛋糕房。
「芙寧娜大人,您來了。」
店員美滋滋地拎出了一個袋子:「這是我們為芙寧娜大人您準備的今日份限量蛋糕,都是您最愛的口味。」
「我不是說了嘛。」
「就算是神明,也得和楓丹的子民們一起排隊。」
「這蛋糕我不要了,你換一個。」
芙寧娜面露不快,拒絕了店員手中的袋子。
「啊這.」
店員的表情有些尷尬。
感情今天這馬屁是拍到馬腿上了。
其實哪有什麼限量款蛋糕啊。
都是他們提前準備好的,就準備著萬一芙寧娜真的來到了他們店裡,這樣一份限量款蛋糕就是十足的噱頭。
為了這一天,他們可是整整等了兩個月才等到芙寧娜逛街偶然上門的機會。
可這位愛甜蛋糕如命的神明,怎麼就拒絕了他們的精心準備。
「哈哈哈——」
「一看就是新開的店,連芙寧娜大人從來不接受別人饋贈都不知道。」
路人們見狀紛紛嘲諷了起來。
在這楓丹廷,誰不知道芙寧娜從來不搞特權。
哪怕是限量蛋糕,也從來不仗著自己水神的身份去強行索要,都是老老實實地和大家一起排隊買。
這家店真的是馬屁不成反而名聲臭了!
一出鬧劇就這麼結束了。
芙寧娜提著一袋子甜點心,一邊走,一邊吃著。
她其實一開始並不是特別喜歡這種甜膩的食物。
可隨著扮演『水神』的時間增長,她漸漸地愛上了這種可以讓自己心神放鬆的事務。
夜幕降臨。
『水神』的巡演正式結束了。
芙寧娜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將空空如也的蛋糕袋子丟到了垃圾桶中。
桌子上還有沫芒宮的工作人員為她準備的另一款小蛋糕,是她最愛的款式。
不過她今天吃飽了,暫時就先沒動。
「那維萊特,你在哪呢?」
芙寧娜站在窗戶邊,俯瞰著熱鬧的楓丹夜晚,心中說不出的惆悵。
那維萊特還沒有回來。
他已經消失兩天了。
這讓芙寧娜心裡忐忑不安到了極點。
她都不是怕那維萊特出事,她怕的是那維萊特在調查自己的事情,萬一真被那維萊特找到什麼蛛絲馬跡來推翻自己是水神,那可怎麼辦啊。
一同共事了五百年。
芙寧娜非常信任那維萊特,她不想兩人的關係徹底鬧到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