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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風一口氣說了很多。
這些關於普契涅拉的事情,都是他從至冬的資料庫里看來的。
普契涅拉不是聖人。
儘管他被至冬平民視為了聖人。
作為一個有著虛榮心和十足權利慾的人,普契涅拉出版過自傳,還將自己的肖像掛在了僅次於女皇像的位置,有關他事跡的傳記更是在至冬大肆出版,讓每一個至冬人都能牢記住他為至冬做過的事情。
而且普契涅拉做事很有分寸。
他宣傳自己的豐功偉績。
卻又從來不忘把冰之女皇放在首位。
【在冰之女皇的指引下】。
這是他的每一本傳記中的開頭語。
最大的功績他都推給了極少露面的冰之女皇,這樣做既不會引起女皇的方案,還不影響自己在至冬平民心中的聲望。
可以說是一個既狡猾又聰明的做法。
「唉——」
「蒙德是怎麼在這樣一個狠人手下撐這麼多年的?」
優菈聽完,只有這麼一個感想。
普契涅拉是一個手腕非常恐怖的人。
真的太恐怖了。
優菈光是聽著就捏了一把冷汗。
如果不是有冰之女皇在,他的地位幾乎就等同於至冬的皇帝。
對內收心,對外霸道,將整個至冬打造成鐵板一塊,讓一個資源貧瘠的國家一躍成了提瓦特的霸主地位。
「我這麼和你說。」
「我到【壁爐之家】的第一天,那老傢伙就發現我臥底的身份了。」
林風又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啊?」
果然。
這個重磅炸彈雷得優菈腳下一頓,一臉的不可思議。
林風到至冬的第一天就被抓出了臥底身份,然後還能在至冬安安穩穩地呆上三年,甚至還能一步一步坐到執行官之下第一人?
這.
匪夷所思!
「很吃驚對吧?」
「老實說,我第一次知道這事的時候,我人都傻了。」
林風自嘲地笑了笑:「我曾經天真地以為自己隱藏的天衣無縫,沒有人能夠發現我的身份,所以你能想像到當我知道自己早就暴露的時候,我的心情是什麼樣麼?」
「我想像不出來。」
這事可不好笑。
優菈神情複雜。
但是她現在更好奇。
臥底。
第一天就被發現了。
這不管放在哪個國家都是必死的事情,無論在哪個國家都是要被吊起來示眾的。
那林風是到底活下來還能活的這麼滋潤的???
「是阿蕾奇諾。」
林風輕輕吐出了一個自己不想提起的名字。
「啊?」
「她?」
優菈腳步一停,嘴巴張的可以塞進去一個雞蛋。
一國的特務頭子竟然保護了一個來自別國的臥底?
「嗯。」
林風點了點頭:「還記得當初在蒙德阿蕾奇諾給我的那一份文件麼?那裡面記錄的全是我這些年做臥底幹過的事情,證據確鑿,可全部都被阿蕾奇諾攔了起來,甚至為了保護我,她幾次對普契涅拉和多托雷拔劍。」
優菈肯定記得這件事。
發生這事時她就在現場,看著阿蕾奇諾銷毀掉那些記錄,親手清除了林風在愚人眾的污點。
「你知道阿蕾奇諾現在如此針對我,我卻一言不發的原因了吧。」
林風輕輕搖頭:「我是個睚眥必報的人,按照我的脾氣,在我發跡之後,我第一件事就會把那些針對過的人全部搞一遍。」
「但是對阿蕾奇諾,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保護過我太多次了。」
「現在對我如此敵對,還是因為我被女皇收編了,在愚人眾里對她產生了威脅。」
說完,林風重重地嘆了口氣。
對於這位全【壁爐之家】的『母親』。
他的心情實在是太複雜了。
「你做的已經很不錯了。」
正說話間,一道聽起來有些老氣橫秋的聲音從林風身後傳了出來。
「嗯?」
林風一扭頭。
在他身後的,是一個身材矮小的老者,他衣著樸素,戴著一頂足以遮住半張臉的帽子。
「普契涅拉,你耳朵還真靈啊。」
林風神色不變地招呼道。
沒錯。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老頭,就是林風和優菈剛剛話題中心的愚人眾第五執行官,至冬城市長普契涅拉。
「安逸的生活過多了,你的警覺性有些差了。」
普契涅拉拄著手杖走到林風和優菈中間,姿態優雅地對優菈點頭道:「很高興見到你,漂亮的女士。」
「你你好。」
優菈手忙腳亂地回禮道。
不過普契涅拉和她招呼了一聲後,便沒有再看她了,而是目光炯炯地看著林風道:「林風,嗯,這是你現在的名字對吧?」
「這是我本來的名字。」
「哦,對不起,是我的疏忽,那麼,林風,今天來見你,我想說什麼你應該知道吧?」
「大概知道一些。」
「那麼,你的回答呢?」
「看情況。」
「這樣麼?那還真是遺憾呢。」
「也不算遺憾吧,看你們怎麼做了,起碼現在除了多托雷,我對你們並沒有太大的惡意。」
「多托雷麼?呵呵。」
普契涅拉壓低帽檐,輕笑一聲道:「你與他私仇甚重,我不好勸說,不過你記得,多托雷對女皇陛下有大用,起碼,現在還不能死。」
聽到這話,林風也笑眯眯地回道:「那我與多托雷誰更重要?」
「.」
這句話瞬間反殺了普契涅拉。
他微微一怔後,才無奈道:「看來我要提前替多托雷祈禱了。」
說完,普契涅拉對林風頷首道:「雖然很遺憾,但我想問的已經得到答案了,願我們日後不會成為敵人。」
「有緣再見。」
林風也回了一聲,看著普契涅拉拄著拐杖,優哉游哉地走向了至冬政議廳。
隨後他和優菈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