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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就像見到了自己的老父親一樣,離得大老遠就一個箭步沖了過去。
他甚至連行禮的事情都忘了,也不顧還有客戶在這裡,焦急地就開始大喊著:「大人,您可回來了,出大事了!」
林風並沒有怪罪安德烈的失禮。
淡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這事我會去和【公子】【散兵】商量處理方法,你不用著急。」
說著。
林風左右環視了一圈。
有正在辦業務的,有正在爭執的,有要求北國銀行償還自己家業的。
千奇百狀。
這些人就像是提前商量好了一樣,全部趕在一起向著北國銀行的櫃員們發難。
剛才自己進來時。
還有著一隊千岩軍把守在銀行門外。
想到這。
林風不由笑出了聲。
然後看著一臉憤憤不平的安德烈說道:「告訴咱們的客戶,今天歇業一天。」
「想辦理業務的話,明天再來。」
接著。
林風又看向站立在門口的守衛吩咐道:「北國銀行的威嚴不容踐踏,記住了沒?」
言外之意。
誰敢鬧事,直接扔出去。
這些愚人眾軍隊出身的守衛秒懂了林風的意思,立馬挺直胸膛,大吼一聲:「遵命,大人。」
林風滿意地點了點頭。
隨後便和優菈一起上樓,去找沒有管事的散兵和達達利亞了。
「你看,我說的沒錯吧。」
走在樓梯上,林風剛剛嚴肅的表情一變,露出了一副我早就對此了如指掌的笑容。
他一早就猜到了。
凝光既然專門修訂了一條針對北國銀行的律法。
那她絕對不會放過合理搞事的機會。
只來北國銀行搞事的人,比自己預期的要少上許多。
原本林風還以為會人多到塞滿整個北國銀行呢。
結果就這么小貓小狗三兩隻。
「沒錯是沒錯,就是你想好以後怎麼辦了麼?」
看著他那副臭屁的表情,優菈無奈地說道:「鍾離先生還要很久才能回來吧,這段時間你就準備這麼和那位天權星對著幹麼?」
「不然呢。」林風歪著頭反問了一句,而後臉上掛著笑道:「就是因為鍾離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所以在這之前才更需要給自己找點樂子啊。」
「要不然每天都是跟那些仙人在深山老林里修煉,那多沒意思啊。」
找樂子.
優菈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接這話。
能把和璃月的掌權者作對這種事情說得如此清新脫俗,可能也就只有林風一個人了吧。
說話間。
兩人找到了正在修煉達達利亞和在另一個房間裡靜坐的散兵。
「嘖。」
「我不是跟你說過,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北國銀行你做主麼?」
「你就是這麼做主的?」
剛一找到達達利亞,林風就劈頭蓋臉地訓了起來。
同時他伸手指向樓下。
把為什麼訓人的原因都給點明了。
「哼。」
還沒等達達利亞說話,抱著雙臂的散兵便冷哼一聲。
語帶嘲諷地說道:「你指望這個蠢貨管事?」
「沒事的時候去買玩具,像個三歲小孩一樣。」
「要不就是去找討債人打牌。」
「結果還打輸了,輸給了人家一個條件,哼,執行官的臉都被他丟盡了。」
「後來等到真有事的時候,這個蠢貨就往房間裡一蹲,說自己在修行,不能被打擾,有什麼事等特洛伊督察長回來再說。」
散兵的嘴巴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辣。
不過達達利亞並沒有反駁他的話,而是對著林風撇嘴道:「不是你說的,不要和璃月七星起衝突麼?小事我來解決,大事就等你回來。」
「這次的事明顯是璃月七星在搞事。」
「我這不是按照你說的話在做麼?」
達達利亞的話里也很是不滿。
他明明是在按著林風的話做,結果這混蛋一回來連個招呼都還沒打,上來就開始訓自己。
他好歹也是個執行官,總是要點面子的。
聽到這話。
林風眼一瞪:「我是說過不讓你去對付璃月七星,可我沒說過有人搶錢還不管吧?」
「你要不要去看看下面那幫人在幹嘛?」
下面的人在幹嘛?
在毀約坑北國銀行的錢啊!
達達利亞把頭扭到一邊,輕咳了兩聲,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
倒是在一邊看戲的散兵又笑了起來:「這蠢貨早就看到了。」
「他是怎麼說的來著。」
「哦,一群實力弱下的普通人,沒興趣。」
林風不禁撮起了牙花子。
這個阿賈克斯。
從在至冬時他就是這樣。
喜歡找人挑戰。
尤其是強者。
當時在愚人眾的軍隊裡也就自己能和他打的有來有回。
這貨當了執行官之後。
更是興致沖沖地去找比他席位高的執行官去挑戰。
結果沒有人理他。
只有實在是覺得煩的散兵狠狠地揍了他一頓。
這才讓他消停了下來。
而且這混蛋有一個最大的毛病。
那就是不會對普通人出手。
至少也得是擁有神之眼的人,他才會感點興趣。
凝光找來搞事的人。
都是達達利亞不感興趣的普通人。
更何況還有千岩軍護著。
明擺著就是在等愚人眾的人忍不住出手,他們好趁機去發難。
「不出手你會把人趕走麼?」
「哪怕你掛個歇業的牌子等我回來也行啊!」
林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口氣。
達達利亞的心思他明白。
愚人眾的士兵不能跟千岩軍起衝突,以免落人口舌。
他一個執行官更不可能出手。
不管是以什麼樣的名義,執行官動手攆人,那可就給璃月七星留下攻訐的把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