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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苗條,還有幾分青春灑脫的意味。
說是為孟秋蘭和趙雨柔量身定製的,還真是楊天風的心意,找了和她身材相近的女兵,找了裁縫,按照他畫的樣式做出來的。至於萍兒、郝佳琪,確實有些沾光的嫌疑。
郝佳琪穿的是淡藍色的,孟秋蘭是大粉,趙雨柔則是淺粉。說實話,趙雨柔穿上就愛不釋手,可惜楊天風估算錯了時間,趙雨情走得稍晚一天,立刻兩眼放光地把姐姐的衣服搶走了。
趙雨柔心疼衣服,更疼受妹子,嘴上不說,可心裡卻希望楊天風再送她一件。女人嘛,愛美、臭美,那是天性使然。成天看著郝佳琪穿著新衣服,招來關注的目光,她心裡多少有點小失落。
「你呀,還是抹不開面子。」郝佳琪似乎知道好友的心思,從坐在椅子裡的趙雨柔身後環住她的脖頸,笑著說道:「連製衣廠送衣服過來的人都知道是送給三夫人的,還緊著討好你呢!而且,他不是說了,只要楊天風時不時地給拿個新款式的圖樣,這衣服就緊著你挑,不用花錢嘛!」
「這不是賄賂嗎?」趙雨柔輕輕咬了下嘴唇,說道:「你知道的,我是一向不想打著他的名義辦什麼事情的。既是不想讓他覺得我已經那什麼了,也是為他著想,不讓他落個壞名聲。」
郝佳琪笑了兩聲,說道:「那什麼呀?看吧,你還是心裡有他,為他著想。嗯,那咱們也不占便宜,又不是沒錢,花錢再做一套就是了。明天就去城裡,找個裁縫店,按我這件衣服的樣子來做。可是,好象趕不到你過生日了。」
「我也不著急。嗯,就按你說的辦。」趙雨柔覺得這是個辦法,只不過裁縫店未必會有那麼好的衣料。
其實,趙雨柔也發覺了與楊天風的關係在日益親近,這並不用朝夕相處,只是心理和感覺上的變化。
起初是一個新的思想慢慢地,連她自己也不知不覺地在心中成熟了。關於楊天風的言語行動的零碎的印象在不斷累積著,有些是旁人都不會注意的,連她自己也是推測和猜想。但就在這種不知不覺中,她對楊天風的興趣和好感逐漸增加著,看法也慢慢確定下來。
緊跟在這一切不知緣由的思想後面,趙雨柔發現念頭從模糊到清晰,不斷浮到她的意識當中,讓她糾結、矛盾。我為什麼要想他,為什麼對他並不算過分的親昵舉動沒有厭惡和反感?我和他是處於戀愛狀態嗎?如果他要再進一步,我會激烈反抗,就象以前打傷他那樣嗎?
女人的感覺讓趙雨柔知道楊天風是愛她的,她能覺察到凝視她的目光中含著的愛意。這讓她有些傲驕,也有著少女的慌亂,對這越來越近、愈來愈深的感覺,她渴望又有些害怕。
「衣料怕是個問題?」郝佳琪也想到了這個事情,微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試探著說道:「我想他家裡肯定有,要不,你去管孟秋蘭要?」
「不。」趙雨柔很乾脆地拒絕,「有什麼衣料就做什麼,樣式才重要。」
郝佳琪無奈地抿了抿嘴,說道:「嗯,人的長相最重要,你那麼漂亮,穿什麼都好看。」
正說著,外面有人敲門,是警衛通報,楊天風來信了,還派人送來了東西。
雖然想家,雖然也歸心似箭,但楊天風卻不能馬上回來,只能對自己的女人表示關懷和想念。
「哇,新衣服。」郝佳琪故意大驚小怪地發出讚嘆,「真好看,楊天風太偏心了吧?」
毛呢、九分袖、高腰……沒有了毛領,只在袖口和兜口點綴了毛皮,整個造型也顯得簡潔,但這似乎更合趙雨柔的喜好。她本來就不是一個複雜的女性,也不喜歡奢華繁瑣。
「冬天穿啊,沒有毛領,袖子也有點短,他要凍死我呀?」趙雨柔在郝佳琪的忙活下穿上了新衣,左轉右扭,明明心裡喜歡得要命,嘴上卻還說著不滿,但怎麼聽都有撒嬌使小性的意味。
「你不喜歡給我。」郝佳琪笑著打趣,「你不給我,我也要照著做一件呢!」
趙雨柔不說不給,也不說給,只是笑著不理,打開楊天風的信看了起來。
「讓我看不?」郝佳琪湊過來,故意逗她。
趙雨柔咯咯一笑,把身子背轉,表示拒絕的意思。
他竟記得自己的生日,只是事務繁忙,抽不出身來。但只這溫暖的問候和關懷,便讓趙雨柔心中感激,倏然地一閃,心頭燃起幸福的火花。如果楊天風就在眼前,她覺得會接受他的擁抱,並緊緊地、愜意地把頭依偎在他的身上。
「看把你美的!」郝佳琪輕輕推了趙雨柔一下,笑道:「趕緊給人家寫封回信,肉麻點,沒準人家什麼都不管不顧,徑自來看你呢!心裡想著、念著,卻偏要裝出淡然的樣子。你呀,早就被我看透了。」
「什麼呀?淨瞎說。你,你看透楊天風試試?」趙雨柔心虛卻嘴硬,可更多狡辯的話卻說不出來。
「楊天風嘛,我看不透。」郝佳琪搖著頭,又親熱地摟著趙雨柔的脖子,說道:「這個任務呀,就只能交給你啦!三夫人,到時可要告訴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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