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女生很耐心，一道題一道題地給他講，其實現在想一想，張燁當時根本就沒聽進去那些題目是怎麼解答的，他就顧著看那個女生了，嗯嗯啊啊地應著。女生卻不厭其煩地給他講著，安慰他英語其實很簡單，那應該是他們大學生涯里，說過最多的一次話了，大二以後，他們的交流其實就並不多了。

    張燁知道，他們倆天生就不是一路人。

    一個在天上。

    一個在地下。

    可不知為什麼，就這麼兩個人，畢業後卻成了最好的朋友，她告訴他她不想結婚，她告訴了他很多故事。在別人眼裡，她是很愛笑也很愛騙人的一個人，但是你們認識的那個她，其實都不是真的。

    我認識真的那個她。

    堅強。

    灑脫。

    身上有很多故事。

    張燁閉上眼唱道：

    「所以那些可能都不是真的，董小姐。」

    「你才不是一個沒有故事的女同學。」

    「認識了一匹野馬，可我的家裡沒有草原。」

    「這讓我感到絕望，董小姐。」

    很多人都起了雞皮疙瘩！

    根本無法控制的被這首歌帶回了那一段青春歲月！

    陳光：「這……」

    王追書目瞪口呆，「他，他是給誰唱的？」

    台下的夕陽紅和花瓣雨也震驚地看向董杉杉！

    董杉杉怔住了，她眼圈紅了，一眨不眨地看著台上那個唱歌的少年，心裡仿佛一瞬間被各種影像填滿了！

    一幅幅畫面出現在眼前！

    感動！

    茫然！

    驚愕！

    張燁也心裡感觸很多，他想起還在校園的時候，他們一群人說說笑笑打打鬧鬧，想起了畢業後，女生跟他回憶的那些校園往事，那時的女生表情有些懷念，也有些傷感，或者是悲傷？

    張燁彈唱道：

    「董小姐。」

    「你合上了書，說起從前。」

    「你說前半生就這樣吧，還有明天。」

    「董小姐。」

    「你可知道我說夠了再見。」

    「在五月的早晨，終於丟失了睡眠。」

    「所以那些可能都不是真的，董小姐。」

    「你才不是一個沒有故事的女同學。」

    董杉杉的眼淚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掉下來了！

    這是給我的歌嗎？

    小丑！

    你……認識我嗎？

    小丑清唱：

    「認識了一匹野馬，可我的家裡沒有草原。」

    「這讓我感到絕望，董小姐。」

    「所以那些可能都會是真的，董小姐。」

    「誰會不厭其煩的安慰那無知的少年！」

    「我想和你一樣，不顧那些所以。」

    「躁起來吧。」

    「董小姐。」

    吉他聲突然沒了。

    小丑的手停了。

    他忽然看向了董杉杉的方向，唱道：

    「生日快樂。」

    「董小姐。」

    吉他聲再起。

    旋律和歌聲迴蕩在整個現場！

    聽到最後一句，很多人都恍然大悟！

    胡飛笑道：「原來不是給杉杉老師的歌。」

    小呂擦汗，「是啊，我也嚇一跳啊，我還以為小丑和杉杉老師認識呢！」

    觀眾也有人呼了口氣。

    「董杉杉生日是下月吧？」

    「對，下月呢！」

    「那不是送給她的歌啊！」

    「我就說啊，嚇著我了！」

    然而，聽到小丑的最後一句歌聲，跟所有人的反應都不一樣，此刻的董杉杉簡直有些毛骨悚然，她當時就一臉駭然地愣在了那裡，都傻了！沒有人知道的，她真正的出生日期沒有幾個人知道的！這一刻，董杉杉幾乎已經可以斷定，小丑肯定認識自己！

    生日快樂？

    為什麼你會知道！

    為什麼你會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你是誰？

    小丑！

    你到底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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