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的城牆邊,劉強被封了嘴巴,灌了藥,被吊在那裡,當眾颳了。
圍觀的阿飄,只是聽說是個叛徒,吃裡扒外,立刻就進入吃瓜看戲的模式。
還有個老鬼,在旁邊評頭論足。
「你這手藝不行,當年我可是親眼見過活剮的,三天了人都沒死,那手藝是真的好,你這手藝,最多一天,他就得死。」
而另一邊的高樓上,朱王爺身邊,閉著眼睛的阿飄,依然靜靜的站在那裡。
朱王爺冷眼看著下面。
「幹得不錯,繼續查,我可不信,就這麼一個。」
圍觀的眾阿飄里,麥從貴也在,他嘬著小酒,嘖嘖有聲。
「嘖,真是有病,在鬼市里有工作,還幹這種事,真是死了活該。」
阿飄可沒人權,別說這種死法了,就算是走在路上因為矛盾,被人打死了,大家也都只會離得遠遠的看熱鬧。
看著熱鬧,麥從貴就習慣性的做自己的本職工作,開始甄別這裡的阿飄是不是會給出點什麼新線索。
聽著聽著,他掃過了一位阿飄,看起來很眼熟,經常見到。
得了,又是一個需要重點關注的目標。
……
冥土裡,溫言騎馬狂奔,按照心中的方向指引,不斷前行,困了就讓馬降低速度,趴在馬背上休息一會兒,醒來就給青鬃馬餵食,加持陽氣,繼續前進。
這爛慫冥土,他是一天都不想多待,狂奔一天多了,連個會動的東西都沒見到過。
一路趕路,忽然就在地上,看到了一個之前丟在地上的定位器。
他有些意外,重新定位了一個方向,順著走了半天,竟然就重新找到了莊園。
莊園大門緊閉,門上有一點點火燎的痕跡,門前還落著香灰。
溫言走近一看,頓時明白,隨葬品可以組成香燭弩的事情,看來是已經傳開了。
這是有人攻打過莊園,而且肯定是玩家。
溫言敲了敲門,牆頭上立刻有一個紙人探出腦袋,看了一眼,發現是溫言之後,趕緊打開門。
「這些天有人來攻打過麼?」
「有,有拿著弩的人,只不過他們破不開門,就走了。」
「沒人翻牆麼?」
「有,被打退了。」
溫言看著院子裡散落的線香,有些線香還真是用弩箭做的,中間夾著一支香,這些人可越來越有想法了。
溫言在莊園裡轉了一圈,裡面的確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
就是搬不走的建築,還有各種家具,還有庫存的食物和水之類的東西。
到了後面的大棚里轉了一圈,就看到裡面不少藥材都成熟了。
地上還掉了不少種子,有些種子也都發芽了。
溫言撿起來看了看,頓覺離譜,他以前也不是沒種過東西,第一步發芽都挺麻煩的。
而這裡,就這麼隨便掉在地上,一點水都沒澆過,竟然都能發芽。
他將種子都收了起來,成熟的藥材,也都收割了。
收割到最後,他的餘光看到一株幼苗一閃而逝,他轉頭望去,就見地上,只留下一個小突起。
溫言想起以前聽人吹牛逼時的傳說,說是在雪山里挖野山參的時候,會遇到有的野山參,會縮回地里逃跑。
他相信自己肯定不會看錯,一堆不會動的植物里,忽然有個小苗動了,會特別明顯。
溫言笑了笑,也沒做什麼,去搬來一大桶水,搭了根棉繩在水桶里,棉繩的另一頭,放到外面。
「遇到了也算有緣,這裡太幹了,你怕是活不久,給你留一桶水,你慢慢用,別浪費了,也別被人抓了。」
收走了成熟的藥材,溫言轉身離開。
等到他離開很久之後,地里才有一個小苗,破開土地鑽了出來,枝葉湊向那根棉繩,不多數,細細的根須也彈出,纏在棉繩上。
溫言也沒釣魚,他是真走了。
帶著收割的藥材離開。
離開莊園,再次定位距離他最近的,有神像的廟,就定位到了莊園北部的群山方向。
再次進入群山,一路向北,橫穿了群山,再走了半天,就遙遙看到荒蕪的大地上,有一座破廟立在那裡。
漆黑的破廟,幾乎與大地融為一體,破廟門口,還有一個人影。
溫言凝神望去,順手取出來一個面具戴在臉上,換上了提前準備好的戰鬥服,據蔡黑子說,只要不被蘑菇彈第一波輻射正面衝擊到,以他的體格,不會有事。
就算是有輕微的輻射,以他的體格,回去之後開兩天藥就行。
讓他真的需要用到的時候,定時稍稍定長一點,給自己留足了跑路的時間。
不然的話,誰來都得死。
他沒著急,先換好了衣服,以他的目力,都只能看到一座破廟的輪廓,隱約看到一個人進入了破廟,對方應該是看不到他的。
他現在就卡在對方的視野之外。
他從馬上下來,帶著自己的裝備,晃晃悠悠的向著破廟走去。
走進了之後,才看清楚,這破廟院子的圍牆都倒塌了,廟的一側,頂部也都塌了不少。
這種破廟,能出現在冥土,那就一定跟阿飄有關。
他站在門口,向內望去,破廟的正殿上,有一個人,正敬香過頭頂,叩拜廟裡的神像。
那神像像是破舊腐朽的木頭,他一眼望去,也沒見天敵職業有什麼反應,那神像破破爛爛,連陰氣都還沒環境高。
溫言沒進去,就這麼等著,聽著廟裡的人說話。
「弟子杜鑫,拜請大神,為我改命。」
裡面的人翻來覆去,就這麼一句話,等了好久,才聽到一句。
「弟子所求不多,只求一個身體健康,望大神成全。」
溫言躲在外面,等了一個多小時,就見那人走了出來。
對方面色蠟黃,像是重病在身,走路都有些跛。
等到對方化作微光消失之後,溫言邁步進去了破廟。
進入破廟的一瞬間,他的腦海中,就浮現出一些信息。
「若想改命,見之則拜。
每日敬香過頂,誦己身之名,虔心叩拜八十一次。
誦自身所求。
若是誠心足夠,自會應允所求。」
溫言笑了笑,在這一眼就能看完的破廟裡仔細轉了轉。
裡面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有,無匾額,無碑文,一個字都找不到。
但是這破廟的建築風格,還有屋檐兩側微微翹起,像是飛檐,斗拱重疊,木雕看起來也非常精美,看起來那也是有些年頭了。
當年這裡供的是誰,溫言不確定,但他可以確定,以前肯定不是這尊木像。
神台上的痕跡,顯示的清清楚楚,曾經這裡供奉的神像,比這尊木像大了好幾圈。
神像的正面,漆色都已經完全脫落,木質看起來還有些腐朽,但是他來到背面,卻看到那木像背面,像是打磨好了之後又擦了木蠟油保養過。
木質細膩,花色花紋,怎麼看都是密度比較高的貴重硬木。
溫言仔細看了看,從背面到正面,後面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