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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都給咬的嘎嘣作響。
「老闆,剛才看到什麼了?」
「沒什麼,我還以為是朝廷的人,沒想到只是一個小武者而已。」
「他發現我們了?」
「沒有,只是往這邊看了一眼,掃過了而已。」
「老闆,要解決掉麼?」
「這種小武者,連死在我手裡的資格都沒有。」
男人有些不屑,他陷入恆久的沉睡之前,武者算什麼東西,不入流的玩意,頂多是看家護院。
那時候,唯一能讓他感覺到威脅的,只有三山五嶽的強者。
或者是強勢時期的在位皇帝。
他活躍的年代,哪裡有什麼武者敢大聲說話。
也就是末法後期,需要練武的人來看家護院而已。
「那老闆,我去把他解決了。」少女有些躍躍欲試。
「你做事太張揚了,這個時代,跟你想的不一樣的,這一屆的朝廷,遠比曾經的諸代都強勢得多,而且觸角更深入到神州的各個角落。
你之前做的事情,肯定已經被發現了,說不定已經開始追緝。
我已經沒有肉身了,你不要多事。」
「噢……」少女有些遺憾,伸長著脖子,踮著腳,還想在人群里找找,看看哪位是那個武者。
可惜,她看了一圈,就發現一些體格比正常人還要弱的普通人。
甚至還有一個,喝著檸檬茶,瘦瘦弱弱的,一看就特別好欺負的。
說不定只需要說兩句話,這個傢伙就會乖乖奉上自己的眼睛。
但老闆說了,她就不能不聽了,只能遺憾的放棄。
之前已經吃飽了,心平氣和了,要是不沉睡,起碼也一個月不用再進食了。
少女轉身,抱著雞鎖骨,嚼的嘎嘣作響,跟著男人一起離開。
而另一邊,溫言的冷汗都快冒出來了。
「觸發判定,不屑一顧。
你太弱了,弱到對方都不屑於殺你。」
「觸發判定,欺軟怕硬。
你看起來很好欺負,一定很容易被忽悠。」
他沒敢看那個男人,甚至都沒看清楚對方的臉,他只看到個背影。
還看到了跟在那個男人身邊的一個穿碎花長裙,看起來很清純可愛的少女。
那個少女站在馬路牙子上,踮著腳望來的時候,判定的結果就是欺軟怕硬。
溫言餘光瞥見,腦海中幾乎瞬間,就鎖定了結果,但是他都沒敢去想,盯著手裡的檸檬茶,滿腦子想的都是這家店的老闆,真是把賣糖的打死了,這糖朝死里加,齁甜齁甜的。
他跟對方背對背,向著相反的方向離開。
等到十分鐘之後,裝備的臨時稱號消散,他的後背上就刷的一下冒出一身冷汗。
不用想,那個陌生少女,肯定就是今天出現的妖邪,現在基本可以確定,就是羅剎鳥了。
而羅剎鳥跟著的,明顯是以對方為尊,行進之間,都會落後半步。
那一定是山君。
山君出現在江邊了,溫言冷汗都開始往外冒。
這差距真的這麼大麼?
大到天敵職業,給出一些提示,確認了對方身份,都可能會被對方感知到,然後下一刻就會被秒?
還是就算是給出了對應臨時能力,也依然會因為實力差距過大,直接被秒?
溫言其實不太確定,但他也不敢試。
甚至他都沒敢正眼看那個疑似羅剎鳥的少女,就怕觸發羅剎鳥的信息時,也依然會被旁邊的那位感應到。
他沒敢直接去江邊下水,而是先回家了。
到家之後,他給風遙打了個電話,問風遙給上面匯報過沒?
確認匯報過了,蔡黑子毫不猶豫的點頭了。
溫言就來到地下室,藉助貨架,以張老西留下的東西,打開了通往扶餘山的窗口。
他先拿出自己的證件,伸出窗口。
「劍哥,是我。」
溫言聲音落下的瞬間,就見前方一把小劍飛來,環繞著溫言的證件看了看,確認是溫言之後,那小劍瞬間就消失不見。
溫言這會兒也沒心情在意飛劍了,他從窗口裡跳下來。
扶餘觀里已經是一片安靜,很顯然,這裡的人作息比他健康多了,這個點早就休息了,明天天亮就得起床做早課。
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八師叔祖打量著溫言,看著那個窗口。
「嘿,這東西倒是方便。」
「師叔祖們都休息了吧?」溫言壓低聲音。
「都睡了,幸好三師兄的飛劍見過你,認識你的氣息,不然的話,你大半夜的潛入進來,八成得先挨一劍,這是要帶我過去麼?確定是羅剎鳥吧?」
「事情好像有點麻煩……」
「那來慢慢說。」
溫言跟八師叔祖坐在院子裡,低聲說起之前的事情,八師叔祖的面色也凝重了起來。
「山君麼,他果然沒死啊。」
「這有什麼說法麼?」
「他都被殺了兩次了,第一次是在一千多年,快兩千年前吧,我不是太清楚。
第二次,當年我睡的迷迷糊糊,聽人說了一嘴,大概是在幾百年前吧。
沒想到,他竟然沒死,到現在也復甦了。
你最好離他遠點,這傢伙殺氣很重,天生殺伐。
有一道殺生術,中者鮮有存活下來的。
能活下來的,無一不是當世強者。」
八師叔祖看到溫言想說什麼,就撇了撇嘴。
「你別看我,我都未必能扛得住一下。
要麼直接躲開,要麼靠著硬實力強行扛下來。
我估計山君死了兩次,現在肯定是挺虛弱的。
二小姐,應該可以扛得住他的殺生術。」
「甘姨麼?」
「恩,不過二小姐出門了,到現在還沒回來,不知道去哪了。」
「呃,甘姨沒帶電話麼?」
「沒帶,說那個東西太不靠譜了。」
「還沒回來啊……」
溫言嘆了口氣,他之前拿到貨架的時候,其實就想到了甘姨,說不定貨架能派上用場。
但是現在聯繫不上甘姨了,他也沒辦法。
一個能飛天遁地的飛僵,想去哪,誰也攔不住。
「你離山君遠點,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