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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全的,也少有雞鳴狗盜的,大多只是徒有一身蠻力,吃得還多。
他這個安陽君不是大秦的安陽君,便是有些家底,也養不起這許多的大肚漢,眼看著訪客食肉,他媼食菽,趙柏心生愧疚,終於決定,再啟征程,準備一跑以避食客!
他這次分文不帶,自代郡西行,在獏川亮明身份,找李遵化了些緣,解決了吃飯問題,還順道借了匹馬……
李恪狠狠瞪了他一眼,趙柏縮了縮脖子,繼續敘述。
一路西行至樓煩,在客舍中被彭越行刺。
彭越當然沒殺了他,卻打聽到趙柏想來總指城投奔李恪。正巧彭越也想「投奔」李恪,兩人一拍即合,結伴同行。
可是李恪不在總指,那會兒他正在蒼居籌備冠禮。所以趙柏又沒了去處,兩人像浮萍般在上郡飄蕩,直至前幾日,在上郡與內史之交,遇上了暗訪的趙高……
趙柏的人生永遠是這麼精彩啊……
李恪飽含深意地看了趙高一眼:「不知太僕,可聽過趙安陽君?」
趙高的眼珠子轉了轉:「祭酒說的可是武靈王長子,安陽君章?」
「正是那位倒霉的安陽君章。」李恪淺淺一笑,抬頭看到滄海已經像拖死狗一樣把彭越拖去自家車廂,便說,「我家小弟頗為頑皮,全賴太僕照拂,才沒有生出大禍,恪在此謝過。」
趙高不動聲色道:「柏君出自趙門,高亦是出自趙門,相遇便是有緣,應當的。」
兩人對視,會心一笑。
李恪拱手說:「太僕,雕陽直道便在附近,您既然來了,定要去往一觀,也給小子出些主意。」
「這……本官只在陛下處求了短短月余私假,若是繞道……」
李恪深深一拜:「有勞太僕了!」
趙高瞥了眼遠處灑著彭越鮮血的金箱子,終於長嘆一聲:「誰讓本官與祭酒投緣呢!我等只去七處標段,切不可多去!」
「太僕援手,小子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