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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沒看過伯樂的《馬經》,李恪也知道這匹良駒就是大名鼎鼎的的盧馬。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嬴得生前身後名。
這匹馬即便有妨主的惡名在外,依舊被人惦記了千年,其神駿自然能和旦胯下的踏雪比肩,而馬上的騎士,可想而知就是阿爾善部最能征善戰的勇士巴特。
雙方距離,兩百步!
李恪緩緩抬起手臂。
由養一見,嘶聲下令:「止步!拄盾!」
鼓聲突變,大軍頓時止步,前排的盾手擠作兩塊,密集的盾陣魚鱗般堆疊在一起,為正中的李恪留出可供將車通行的狹窄小路。
李恪站在將車上朗聲笑道:「對面白馬……可是馬匪頭目巴特?」
巴特眼神驟然凌厲。
李恪不稱族長,不喚敵將,只將他稱作馬匪頭目,其中輕蔑,不問自明。
他登時大怒:「小子,活膩味了?」
「好好的大道在你面前敞著,無遮無攔,無阻無礙,若是覺得我活膩味了,你何不命人來取我頭顱?」
「你道我不敢?」
李恪冷笑:「猜對了,我就是以為你不敢。」
民軍陣中當即發出鬨堂的大笑。
巴特心中怒意勃發,險些便要揮軍強攻。
可他突然看到了帥旗上的人型……雖說面部浮腫變形,但只從身形,他便認出此人乃是叛將方滕。
他難以置信道:「戈蘭部……敗了?」
「卓拔、洛塔,還有伯奇。」李恪抬手令眾人噤聲,用近似調侃的語氣說,「那群馬匪稀鬆平常,我只從俘虜口中打探出這幾個名字,也不知與你所說的戈蘭部是不是一夥。」
巴特從李恪的話里聽出了深深的嘲弄,還有那個被捆在無字帥旗上的方滕,也讓他感受到深深的嘲弄……
「你!該死!」
大喝一聲,巴特夾馬出陣。
的盧長嘶,揚蹄起速,區區三五步便完成加速過程,白馬化作流光,風馳電掣一般。
一人一馬向著盾陣直撲過來,呼吸之間就近到百五十步,巴特取下大弓,引弦拉滿,鋒銳的箭頭瞄準李恪,旋即便向上抬高,直指方滕!
「旦!」
一聲令下,久候在旁的旦催動踏雪沖陣而出,他拉弦滿月,幾乎與巴特同時發箭!
兩枚長箭一先一後,相對而往,如追星趕月半撞在半空,登時碎成一片屑沫。
可旦和巴特都沒有為這一幕勒馬駐足,踏雪與的盧卯足力氣,用最快的速度飛奔著撲向對手!
如雷的馬蹄聲中,炸開兩道口音迥異,內容卻一模一樣的怒吼!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