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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今日起,去胡服,著深衣,棄夷姓,稱夏名,你可願意?」
呼毒尼挺直腰杆,二話不說扯開衣袍,露出精赤的胸肌。
他高聲道:「奴願意!」
李恪深吸一口氣,高聲道:「天地為證,神鬼為憑,今日我在丁君靈前,代他將你收作家臣,姓呂姓,食呂糜,呂氏榮耀,便是你之榮耀。你,可願意?」
呼毒尼顫著聲音回答:「奴願意!」
「濮陽呂氏出自姜,姜為犧牲,原便是牧羊之人。你之出生在極北,部族亦以羊為生。牧羊之奴,其號為羌。自今日起,你便以羊奴為名。你之名,呂羌!」
呼毒尼重重一個響頭叩在地上,五體貼服,長拜不起。
「呂羌謝先生代主賜名,自今日起,世上再沒有呼毒尼,天下地下,只有呂家最忠誠的牧羊之奴,呂羌!」
李恪單膝跪下,鄭重地從懷裡掏出一個布包,當著呂羌的面打開。
布包里包著毀棄的飛蝗,弩機一側,新以火漆烙上了李恪的印信。
李恪把它推到呂羌面前,輕聲說道:「你即刻啟程,返回沛縣。回去後便將此物交到呂公手裡,他會明白我的意思。丁君幼子託付你手,羌,切莫,切莫辜負我的信任……」
「粉身碎骨,報主恩德!呂羌起誓,不娶,不子,必將全部忠誠獻於少主,萬死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