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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衡為最後救治陛下的人,恐怕也會跟著出事,如若不然,我們趁著這次的混亂,把秦落衡為陛下十公子的消息傳出去......」
「不可。」華阜話還沒說完,便被華寄制止了。
華寄道:
「阿翁,此事萬萬不可。」
「若是陛下真的出事,眼下秦落衡尚還只是一個醫家博士,醫者自然當出手救治陛下,如若換成了大秦公子,那就非同尋常了,恐怕會直接為其遭至禍端。」
「我們能保下一個醫家博士,但護不住一個大秦公子。」
「他為大秦公子的消息一傳出,恐怕其他人會更想置他於死地,阿翁千萬不要動這個心思,現在不適合談這個,甚至這個消息連提都不能提。」
「提了,只會害斯年。」
華阜臉色一白。
他前面倒沒有想這麼多。
華寄面色微沉,他之所以急忙從御史府趕回,就是特意要勸阻自己阿翁,華阜的心思自然是好的,就是性格過於直白,長年的軍伍生活,讓他把處置事情想的十分簡單粗暴。
在軍中尚且可以,但在朝堂是萬萬不行的。
華寄道:
「秦落衡為斯年之事,只能由陛下宣布,絕不能假以他人,陛下若是出事,秦落衡最好就是當個普通人,若是陛下無礙,秦落衡也會因此為陛下看重,公布身份只是時間早晚。」
「此事關係帝王家事,我們切不可參與過多。」
華阜看了眼華寄,也是深以為然。
他說道:
「既然你已經有了想法,那一切便依你。」
「我現在已從朝堂退下來,以後朝中的事還是你來處理。」
華寄行了一禮道:
「阿翁。」
「我知道你關心斯年,但關心則亂,這次的事明顯是有人在暗中操縱,我們若是趁機下場,反倒是中了他人奸計,一旦陛下無礙,必定會對這次的事進行清算,以陛下的雷霆手段,參與的人恐怕都難以倖免,我們關中氏族好不容易才得到喘息之機,豈能再次犯錯?」
「就算我們要有所作為,至少要等到陛下消息落定。」
「不然......」
「終究是逾了法度!」
華阜輕嘆一聲。
說道:
「我自然知道不妥,但外界傳的沸沸揚揚,若是我們無作為,秦落衡恐真的會有生命之危,我又豈能視而不見?」
「你說的也沒錯,我的確是欠考慮了,這事確實有些蹊蹺。」
「我華氏暫且靜觀其變。」
「陛下終日待在宮中,為何偏偏就染疾了呢?」
「唉。」
華阜眼中滿是費解。
華寄同樣不清楚原委,但事已至此,他們再嘆惋也無濟於事,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便只能祈禱始皇無礙,不然,始皇若真的出事,大秦恐就真的危險了。
更致命的是大秦儲君之位空懸。
扶蘇現在遠在數百里之外,一旦始皇出事,朝堂將會出現一段巨大的權力真空,等到朝廷重新穩定下來,只怕地方早已烽煙四起,到時再想掃平天下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甚至於......
大秦恐還會陷入內亂。
畢竟楚系勢力跟關中氏族一直不登對。
想到這。
華寄眼中充滿了凝重。
大秦本就進入了多事之秋,若是始皇再出事,天下恐有傾覆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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