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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人就端上了熱湯。
三人就著辣椒醬吃起了午餐。
......
數日無事。
時間轉瞬過了四天。
到了秦落衡去拿鐵鍋的時間。
他的房子已經租好。
租的是渭水沿河街旁的一間宅子。
面積不是很大。
就一普通的秦人屋舍。
勝在臨河,相對較為安靜,也很簡約。
這幾天,他已經開始把東西,往這間宅子裡搬了。
不過。
今天他要去取鍋。
想到這。
秦落衡也是有些興奮。
他覬覦這口鐵鍋已經很久了。
有了鐵鍋,他的日常生活飲食,可是能得到極大改善,以往那些瓦罐、土釜,他都感覺有些施不開身手。
去到國市的作坊。
秦落衡向外面小吏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小吏檢查了一下驗傳。
確定沒問題後,便讓秦落衡在外等一下,他則進去傳話去了。
很快。
一名工師走了出來。
他上下打量了秦落衡幾眼。
問道:
「你就是秦落衡?」
秦落衡見到這人,眼中露出一抹異色,眼前之人並不是當初橋上頤指氣使的那人,因而好奇道:
「小子正是秦落衡。」
「敢問上吏,那名鄭姓上吏呢?」
「我記得,四天前,正是那名上吏通知的我。」
這名工師輕笑一聲。
嗤笑道:
「你說鄭升?」
「他前幾天被廢了官。」
「好像是盜竊別人玉石,被人給告了。」
「原本是被罰做城旦十來年,後面用爵位抵了不少,加上他哥鄭玄用錢財幫他抵了些時日,但還是被罰了快五六年。」
秦落衡一時怔神。
他也是突然想起來了。
那日他跟薄姝在橋上見到一塊玉石,只是他們覺得有問題,並沒有去撿,沒曾想,竟然被鄭升給撿了,結果被人給告了。
他也是搖搖頭。
不過。
這名工師是鄭玄的弟弟?
想到這。
秦落衡目光微沉。
他若沒猜錯的話,鄭升那日是在故意激自己,想給自己設套,只是自己沒有上當,而且鄭升千算萬算,卻是沒算到,臨末,他會被其他人給算計。
他這被人一告。
當即也宣布他的計劃破產了。
秦落衡搖搖頭。
這名工師把鐵鍋抱了出來。
秦落衡接過鐵鍋,也不敢因此放鬆,仔細檢查了一下,確定沒有什麼漏洞,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等秦落衡走遠。
這名工師卻沒有回作坊。
他就這麼站在原地,看著秦落衡。
良久。
才蹙眉道:
「這就是華御史說的十公子?」
「死而復生?」
「我卻是沒發現有什麼獨特之處。」
「當年若非因為他,我司馬氏何至淪落到現今地步?」
「兄長司馬欣熟讀兵書,但只為一名校尉,我司馬昌操勞半生,也僅是一名鐵官,我司馬氏可是世代侍秦啊,先祖司馬錯、大父司馬靳,更是為秦立下過赫赫戰功,結果我司馬氏的恩澤竟三代而斬。」
「這何其荒謬啊!」
「十公子?」
「你既然活著,為何躲避不出,為何要害我司馬氏?我司馬氏何曾對不住你?對不住大秦?」
「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義。」
「我司馬氏以後絕對不會再助你了,我司馬氏只為自己而活,只為家族而活。」
「謀事當在人!!!」
說完。
司馬昌拂袖進到了作坊。
秦落衡對此毫無察覺,他正把鐵鍋往家裡背。
新家。
閬和奮正在幫他打掃。
兩人自然不是白打掃,他們是來蹭飯的。
秦落衡把這鐵鍋炒菜吹得神乎其神,他們是將信將疑,不過秦落衡已經去取鐵鍋了,他們再多等一會,就可以嘗到鐵鍋炒菜了。
他們也是躍躍欲試。
不多時。
秦落衡把鐵鍋背了回來。
閬和奮連忙把鐵鍋接下,小心的放在了土灶上。
沒一會。
土灶上就冒起了縷縷炊煙。
------題外話------
司馬昌歷史上就是鐵官,他是司馬遷的四世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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