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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的啊」
「還有那些文契和債單。。」
「都是身外之物啊。。」
義信嘆息道
「禪林之中竟然有人放貸取利,籍此斷了機緣和牽扯也好。。」
「至於那些田土,就算燒了契書也是帶不走的,最多事後有些妨礙的」
「難道就讓那些小徒、信戶,都跟草賊走了麼。。」
還有人繼續反問道。
「讓我們日後怎麼交代和是好啊。。」
「那又如何。。走了也好,去了也罷。。都是人心所趨。。」
義信微微一笑再次打了個機鋒道。
「若是心向我佛,那便是勿論所在何處,又有什麼區別和關礙呢」
「去的未必就是心中不虔,只是心中尚有惶惑而已。」
「但如今留下的,必然是心中無垢的堅毅種子啊。。」
然後他亦有所指的看著遠方天光道。
「本寺的這場劫數,焉知非是火中涅槃,濁泥生蓮,鏡台拂塵的新氣數呢。。」
「挑幾個有腳力的出來,先給吃喝足飽了,在派出去傳信」
然後他又繼續吩咐道
「就說是在草賊中亦有異數之人,尤擅佛理而頗的佛門典故,需要多加注意和防避了。。」
「不好了座師。。」
另一名僧徒從後山方向跑回來到。
「是廚中斷炊了麼。。」
義信不慌不忙的問道
「齋堂里倒是還有些米糧瓜菜,柴草也具在。。片刻就能開火了」
這名僧徒喘著粗氣道。
「只是草賊還把藏經樓里的古籍書卷,都給抄走了大半啊」
「這。。」
這下義信和尚再也而無法保持鎮定和自若,當即喊出聲來。
「快帶我去查看啊。。」
。。。。。。
「我愛讀書皮膚好好。。。嗷嗷」
又收集了一大堆書籍而心情有些愉悅的周淮安,也在馬車裡輕輕哼著魔改過的歌兒,看著這些線裝手抄的古籍書本,一頁頁的快速將其掃視道自己的資料庫當中去。
這寶林寺不愧是南派禪宗的祖庭和嶺南第一大寺所在,歷代的集藏可謂是極為豐富;除了那些天書一樣的各種梵文和漢書經籍之外,同樣還收藏了大量從經史子集到詩詞歌賦再到醫道工卜等雜類在內,包羅萬象的各種古今文獻書叢。最後走的時候讓他足足裝了三大車有餘,幾乎趕得上他之前所收羅的書籍數量大半了。
而有了這些逐步積累起來的古代藏書,他想要嘗試建立和推行的一套隨營教育制度,也就更加的準備充分了。處理完這一系列時間和善後工作,回過頭來的周淮安卻又聽到了一個意外的報告。
出了一個小小的意外和騷亂,就是那個被暫時口留下來的信使副尉霍存,居然想要從監管中乘機逃跑,而在偷偷潛入的同伴幫助下,干倒了看守的士卒,又打翻好幾十個聞聲前來義軍士卒,差點兒就給他搶了馬跑掉了。
最後還是自己那個直屬火長,人稱「傻大個」的沙大、沙悟淨衝上去,仗著發狠的蠻力把他連人帶馬的煩倒在地上,這才沒有被得逞呢。
。。。。。。
與此同時的潮陽城,正嚼著炒黃豆的王蟠,也在對著面前年輕人道
「小肚兒,這下也該回來幫手了吧。。」
「俺覺得還不夠呢,在管頭哪兒學到的東西,怕還不及他的百一呢。。」
名為小肚兒的學徒應聲道。
「那也罷了,難得你有這個上進的心思。。也不好攔你。」
「但從此之後,你就再和我沒幹系,要一心一襲跟著人家了。。」
「一旦學了人本事,卻做出對不起人家的勾當,」
「就算是你喊我叔爺的,也不會輕饒過的。。」
「稟告將頭。。」
這時,突然外間有聲音傳報道。
「廣府有急信前來。。」
「召我往循州議事。。」
隨後王蟠喃喃自語的道。
「還要宣布委任新的職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