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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柔瞪大雙眼望著那飛刺而來的劍,腦子一下子空白,怔怔的望著那飛來的身影。
劍快刺來的瞬間,她下意識後退。
可才剛退出一步,就踩空了,她身子往後傾,大聲尖叫!
「啊……」
千鈞一髮間。
兩道身影飛躍而來,一道黑色的身影把周雪柔抱住,一道身影抽出劍,生生刺穿了死士的胸口。
墨淵驊一腳踢飛了面前的死士,掀開了馬車帘子,就看到一道身影躺在了草堆里,她身上只穿著一件白色的裡衣。
他一眼就認出了她:「鳶兒。」
是他的鳶兒。
墨淵驊蹲下身子,放下了劍,把周鳶從草堆里扶起,抱在了懷裡:「鳶兒,朕來接你回家。」
周鳶沒有任何動靜。
外面傳來了墨淵炎的聲音:「不好,白若君那個瘋子馭馬而行,皇上,快帶著皇后離開馬車。」
墨淵驊掀開帘子,只見白若君握著韁繩馭馬而來。
身後是個死巷,前方的馬來勢洶洶,兩輛馬車若撞到了一塊,那定會造成很嚴重的事故。
墨淵驊抱起了周鳶,從車廂出來,可是四周的死士突然飛躍而上,擋住了他的去路。
他冷喝了一聲:「都滾開。」
他往前走了一步,一名死士便撲上前,死死抱住他的腳。然後又有一名死士拖住他另一隻腿,兩條腿都被死士抱著,眼看馬車就在奔來,他撕下了衣物一角,把周鳶抱在懷裡,騰出了手,把馬車內的劍吸附入手掌之中,揮劍斬
落。
「撲哧!」兩名死士的雙手頓時被砍斷。
他把周鳶往下一拋,道:「皇兄,護我鳶兒。」
他飛躍起,腳尖點在馬背上,直接飛向白若君,手中握著的利劍,迎風而上,不過是眨眼的功夫,他便來到了白若君所在的那輛馬車上。
他半蹲在馬背,手中的劍利落往前一划。
白嫩的頸部多了一條紅色線條,白若君的表情定格在了猙獰的瞪眼上。
拉著韁繩的那隻手,緩緩的鬆開。
他跳起,踢開了白若君,拉緊韁繩控制黑馬。
馬兒高台起了前腳,嘿嘿大叫後,側翻摔倒。
而他直接砍斷了系在馬身上的繩鐵,剎住了往前而行的車廂。
禁軍們快速的把死士包圍兒。
只是禁軍還未動手,這些死士便先自盡而亡。
墨淵驊回到周鳶身邊,目光冷冷的看向四周:「將白家所有人都壓入死牢,明日抄斬。」
「是。」數百名禁軍沖入白府。
原本寧靜的宰相府,不過是片刻的功夫,就變成一座地獄。
墨淵驊小心翼翼的抱著周鳶。
她睜開眼睛,臉龐上的傷口是肉眼可見的恢復,就連身上的小傷口也癒合了起來。
周雪柔瞪大眼睛看她。
「鳶兒的傷好了。」
周鳶突然抬起雙手抱住了墨淵驊,哭成了淚人。
她夢見自己死了,看著他一個人著急的找她,卻因為找不到她而獨自一人落淚。
她怎麼掙扎都無法走出黑暗。
直到聽到了周雪柔的尖叫聲,她才猛地清醒。
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墨淵驊。
「皇上。」
「鳶兒,我再也不離開了,你別再嚇我。」墨淵驊撫摸她的臉:「不管你變成什麼模樣,你都是朕的鳶兒,是我從小看著長大圓圓滾滾的鳶兒。」
周鳶含淚而笑,推了推他說:「你才圓圓滾滾。」
墨淵驊開心的抱緊她。
恨不得把小女人鑲在自己的骨血了,這樣她就不會離開自己。
「朕帶你回家。」
「好,我們回家。」
他抱起了周鳶,坐上馬車,朝著宮門方向揚長而去。
……
第二日,白家滿門抄斬,朝中文武百官跪在宮門求饒。
周鳶勸說下,墨淵驊放過不知情的宰相以及家眷,賜白綾兩條,要白夫人與次女正午之前自盡。
宰相主動辭去,帶著姨娘們遠離京周城。
次月五日,周雪柔生下一位男兒,小名喚為:平安!
周鳶也在三個月後確診懷上雙胎。
墨淵驊重立靈國律立,將玄帝先前所立的一皇一後,後宮無妃制度改了改。
靈國人氏,凡有妻者,不得再納姨娘妾氏,實行一夫一妻制!
……番外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