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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干兄弟,只為成全他自己,他們,按照當時的修為,活個幾萬年決計不是什麼難事,但,我們為何一個也沒有看到呢?」
「一個兩個還可以說是出了意外,相信你們也知道,這將近十萬年的歲月中,歷代九劫劍主莫不如是,其實事情的真意早就擺在我們眼前了,可是,無論是你們,還是我,始終視而不見,從無覺察!」
「就只是因為,每個人都把自己看得太重,當遭遇背叛傷害的時候,第一時間便去怨懟,去憤怒,卻從來不會想一想原因。一個人憤怒還好些,但所有人一起對一件事情憤怒,那就成了事實……越來越深,越來越恨……」
舞絕城嘶聲道:「但,平心靜氣的想一想,你自己就那麼重要麼?你就這麼在乎你自己麼?那麼,我們的老大又如何?」
「真正要感到悲哀的,從來都不該是我們,而是歷代的九劫劍主,他們為兄弟付出了他們的一切一切,最終換來的就只有怨恨,只有萬古罵名……」
「還有,你們可知道為何連任何一位九劫劍主的後人,都遇不到嗎?」
舞絕城愴然道:「原因其實很簡單……九劫劍主在送走了兄弟們之後,自己就是身死道消……至於後人……嘿嘿……」
「史書從來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這是一句很有道理的話,但,落在出賣者與被出賣者身上就是一宗悲劇,人性可以在莫大利益之前,出賣他們的世交,也許事實早已被那些勝利者徹底湮滅了。」
「老大死了,什麼都沒法說了,那麼,所有的事情就都是我們說了,我們怎麼說,世人怎麼聽……哈哈哈……可笑!可笑啊可笑!」
「原來我們居然是勝利者?這樣的勝利者?」舞絕城言辭如刀。
三個人都是慚愧無地的低下了頭。
「我就只知道一位九劫劍主後人的故事,唯一倖存的一個女娃子,她姓君……她的家族到後來,九劫劍主消失之後,被九劫兄弟的後人偷襲圍攻暗殺,一直到覆滅……」
舞絕城說的是君惜竹的故事。他並不知道,君惜竹並不是九劫劍主嫡系血脈,但現在就這樣說了出來。
三人臉色歸於慘白,再也站立不穩,頹然的無力坐倒了。
「噗」地一聲,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