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醃髒事情很煩人。
不過許銘不只是想要當一個武夫而已。
武夫不過是增強自己的一種手段罷了。
王夫人直視著許銘,手指不停地敲擊著桌面,認真地想了一想:
「我可以幫你說服你的娘親,但是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
「大娘您說。」許銘點了點頭。
「明年的童試,以及後年的鄉試,你必須參加,且只有你中了舉人,我才能讓你進軍隊之中。」王鳳認真地對著許銘說道。
聽著王鳳的話語,許銘都愣了一下。
但很快,許銘明白了自己這個傲嬌大娘的良苦用心。
大娘是想要讓自己成為一個舉人,有一條退路,再去走前面的路。
如果以後武夫這一條路走不下去了,自己有這個舉人的身份,再加上自己現在的名聲,許府這邊幫個忙,就算是許府這邊不幫忙,王家發發力,自己也可以混一個閒職。
而且如果自己有舉人的身份,再去軍營裡面磨礪,以後如果真的要混朝堂的話,無論是文官還是武官,都會有不少的親和力。
不得不說,大娘想的真的很遠啊......
「我答應大娘。」許銘點了點頭。
「那就這樣了,這件事伱先別跟你娘親提起,以後我自然會說,反正你也估計考不中舉人。」王鳳擺了擺手。
許銘笑了笑,知道大娘又傲嬌了,她是怕自己提前跟娘親說了,自己的娘親得知自己要走,會傷心,與其如此,倒不如晚一點說。
又是一個四季。
這一天,許銘九歲了。
九歲這一年的一個生日,許銘收到了一個包裹。
送包裹的人說他來自於齊國的雲衣侯府。
「雲衣侯?」
許銘仔細想了想,才想起的這是朱辭辭父親的爵位。
許銘拆開包裹一看,裡面是一串手鍊,手鍊上掛著兩個骰子,每個骰子上按著一顆紅豆。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在許銘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詩詞。
而這一句詩詞在這個世界是存在的,是齊國一個叫做齊芸的婦人所做。
「真的是,不過十歲而已,怎麼古代的女孩子這麼早熟......」
看著這一條手鍊,許銘已經是想像到一個十歲的小姑娘,在燈火之下為小心翼翼地將紅豆按入骰子,以紅絲串起。
許銘將手串收起,戴在了手上。
對於朱辭辭知道自己的生日,許銘一點都不感覺到奇怪。
因為當時朱辭辭寫的過家家婚約,上面就有生辰八字。
只不過許銘根本就沒當一回事,結果沒想到朱辭辭一直都是記得。
許銘感覺心裡挺過意不去的,趕緊是將那一封婚約拿了出來,看到距離朱辭辭的生日還有兩個多月,許銘稍微放心了一些。
這兩天送東西去齊國,儘管路途遙遠,但是兩個月的時間,應該也是能送到的。
對於這麼一個文學少女,許銘寫了一首詩曲,作為生日禮物。
寫了這一首詩曲之後,許銘又感覺有些不對勁。
自己送給她關於相思的詩曲,這不是加深雙方的情感嗎?
再這麼下去的話,一來而去的,原本不過是兒童的戲言,結果慢慢長大,說不定當時的兒戲真的要成真。
想了一想,許銘還是把這一首詩曲留著了,改寫一封簡單的信。
在信中,許銘表示自己馬上就要參軍了,不會再住在許府,以後也不用給自己送生日禮物了。
最後許銘趁著天玄鵝還在睡覺,在它的身上挑了十幾根毛,然後拔了下來,做了一個毽子。
「五弟,方先生來找你了,就在大堂,好像是為了月後童試的事情。」
就當許銘剛做完毽子,許小胖走了進來。
「行,我知道了,我現在就過去。」許銘點了點頭,「三哥,你幫我把毽子和這一封信裝起來交給大娘,拜託一下大娘寄到齊國的雲衣侯府,這是給朱辭辭姑娘的生日禮物。」
「好的好的,交給我就好,五弟你快過去吧。」許龐達點了點頭,認真地接過信封和毽子。
許銘走後,許龐達也是要回去,儘快把五弟交代自己的事情做完。
但是許龐達發現桌子上還有一張白紙,上面似乎有字。
許龐達走了過去,攤開的白紙上,是一首詩曲: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雲,心如飛絮,氣若遊絲,空一縷餘香在此,盼千金佳人何之。證候來時,正是何時?燈半昏時,月半明時。」
讀完之後,許龐達渾身一顫。
這詩曲寫的好肉麻啊......
不過寫的真好啊......
「五弟說送給朱姑娘的生日禮物,五弟和朱姑娘又相隔兩地,這一首詩又儘是相思,應該也是五弟要送的,肯定是五弟忘記拿給我了。」
許龐達將這一首詩小心翼翼地疊好,然後放在信封裡面,打算和毽子一起送過去。
一個月後,許銘參加童試。
一個尋常童試而已,一般沒有多少人在意。
但是這一次的童試是改革之後的第一次,參加的人數要比以往多得多,更重要的是,許銘參加了!
誰都很期待許銘這麼一個庶子沒有限制之後,究竟能夠得多少名。
甚至有不少人在童試的院落外等著許銘,想要看一看能夠寫出「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的神童究竟是什麼模樣。
「來了!」
「許銘!」
「許銘小才子~」
「許銘小才子好帥啊。」
「看姐姐這一邊。」
「考試完之後,去姨姨家